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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怀抱给岑誉勇气,也让他自醒来后就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听到顾宁疏的话怕他误会一样极快的反驳,不知是不是他的反驳和紧张愉悦了顾宁疏,抱着他的青年笑出了声。
岑誉也伸手搂上顾宁疏的腰背,声音闷闷的,带着难得出现又不易察觉的委屈,“我只是问你,还作不作数。”
“你都没回答我……”尾音是浓浓的埋怨。
顾宁疏手臂箍紧,用要把人揉进身体的力度紧紧的搂住怀里的人,听到岑誉的控诉,顾宁疏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低下头一边啄吻着岑誉的头发耳垂还有脸颊一边认错,“是我不好。”
他当时得到那么多的记忆,刚醒来又看见岑誉那样陌生复杂的眼神,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在记忆里是怎样对待岑誉的,心虚害怕不安的情绪一时淹没了他。岑誉突然的一句话“还算数吗?”砸下来,他心脏都要吓停了。
不管那些是前世还是什么,现在的他只知道他不能没有岑誉,他不会因为多出来的那些记忆而放手让这个人离开他身边,他只会给他时间,让他想明白两人现在的关系。
但是在病房里那么多天面对岑誉对自己的冷漠和逃避,在出院那天,他还是被前世的自己影响了,在车里控制不住的说出了那些话。
后面他打算先处理好工作的事再跟岑誉好好说说,只是没想到家里的老头和爷爷这么给力,把一切都给他安排好了,还让岑誉不能拒绝的和他独处。
现在岑誉要和他谈,顾宁疏就要一次性的给他说开自己的态度,幸好!岑誉心里是有他的!
“你最后有没有逃出去?”顾宁疏突然问了一句。
岑誉一愣,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埋在他颈窝里的头轻微的摇了摇。
顾宁疏呼吸一窒,心脏密密麻麻的疼痛散至全身,眼神凶狠的凝视空白的墙面,眼底划过抹痛色,手上的动作却放轻柔了。原来他在昏迷前看到的人影不是幻觉,顾宁疏按在岑誉后脑勺的手掌下移到他的后颈上。
“为什么?我不是让你跑的吗?”
“火太大了,没跑掉。”
他们两人眼睁睁的看着火势蔓延至整个仓库,看到卓亦白狞笑着离开。
顾宁疏当即就放开了被他扭着手腕的岑誉,两人急忙的扑火要找路逃出去。
可是顾宁疏找的这个仓库堆满了废品,有些还是易燃易爆的,在岑誉绝望的时候,顾宁疏把一张沾湿了水的毯子披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掩住口鼻后拉着他躲避着火势一起跑。
直到顾宁疏因为吸入太多烟,还为他挡了一下掉下来的木板彻底跑不动时。
岑誉还记得那时候顾宁疏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要吃了他一样的甩开他的手,用凶狠的语气让他“滚”。
当时的岑誉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变脸变得那么快,前一刻给他毯子带他逃走,后一秒就像要杀了他一样的可怕。
岑誉确实被吓到了,天人交战的犹豫着,又想到要不是顾宁疏把他绑架了,他也不会遭遇到这些,然后就没多少留恋的转身跑了,心里也想着跑出去叫人来救他。
只是可惜,卓亦白是个狠人,他自己跑出去还把大门紧紧关上了。
很明显的是要两人死。
岑誉想尽办法都打不开门,最后吸入的浓烟太多也开始头脑发昏,迷迷糊糊的想着最后也是死,好歹有个伴,就又沿着路回到顾宁疏那里。
想到那些阴差阳错,又想到现在两人的关系,岑誉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不过岑誉也终于有机会问出那个疑问了。
岑誉从他怀里出来,“你当时为什么让我走?”
顾宁疏被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神闪烁了几下,然后捧起他的脸,狠狠的在那粉润的唇上咬了一口,“哥哥有空问这些,我们不如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岑誉突然被打横抱起,手下意识搂上顾宁疏的脖颈,对上他那双充满暗示,沉淀着幽光的深邃眼眸,岑誉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却不知道顾宁疏瞧见他滚动的喉结后眼神变得更加的幽深了。
眼看着大床越来越近,岑誉连忙大喊:“我还没洗澡。”
“行吧,”顾宁疏脚步一顿,转身就抱着人进入了浴室,“我给你洗。”
“我拒绝!”
“拒绝无效!!”
岑誉反抗无效的被抱着放进了浴缸里。
……
度蜜月的行程都是家里几个安排规划的,但是两人头几天根本就没出酒店,就连吃的都是叫餐服务。
岑誉被顾宁疏翻来覆去一顿折腾,折腾了四天还不被放过,这人精力异于常人,他真是叫破了喉咙都没办法。
在酒店闭门不出呆了四天,岑誉直觉不能这样下去了,为了保住他的腰他要出门!
割地赔款多项后,面对岑誉强硬的态度,顾宁疏意犹未尽的勉强听从了,白天不行反正还有晚上嘛。
之后的几天两人好好的逛了附近的游玩场所,吃遍了这里的美食,领略了一番当地的异域文化后才在差不多大半个月后回国。
国内这边的一家人还有些为这对夫夫忧心,直到等到两人手挽着手回来,那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爱情的酸臭味,一家人才总算安下了心。
老爷子不满的哼了一声,拿着报纸在手里抖了抖,“和好了以后就好好的,你们都共过患难有什么说不开?还闹别扭让一家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