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宴会原定是焦秀怡、于婷婷两人，现在于婷婷有事只能是她和焦秀怡。
    知道人选换成她，焦秀怡还暗自高兴一阵。用她的话来说：“整天绷着脸看着就烦。”
    是啊，接下来烦的是她了。
    虽然现在入冬，但参加宴会还是要穿礼服，如果不是公司强制要求，她可能会裹个大棉袄过来。
    此时，清水市某高级会所门口，两个女孩身着单薄站在门外，与外面身着臃肿的行人形成鲜明对比。
    “等一下等一下。”
    焦秀怡突然拉住姜眠要去开门的手。
    “怎么了？”她现在冻的牙直打颤恨不得直接冲进去。
    “没事。”焦秀怡直起腰，调整了下形体，露出一个得体地笑容，“走吧。”
    “……”
    外面气温骤降，就连门把手摸着也凉的不行。
    她把门完全推开，现在宴会已经开始，不少人都开始交谈合作，没有人愿意再把视线递给她们。
    两个人猫着腰开到角落，互相捧一杯暖水的热水。
    “等会缓过来就去。”姜眠不停地搓着手。
    “行。”
    过了几分钟，姜眠觉得身子比刚刚进来时好多了，便问焦秀怡，“怎么样了？”
    焦秀怡不停搓手，将热水放在脸颊上，一副快冻死地模样，“眠眠，要不你先去吧，我好冷啊。”
    原本想说等会一起，但余光扫到对面发现李总已经到了。
    她把焦秀怡杯里的水续上，说道：“李总到了，你把水喝了就来。”
    要知道李总虽然表面看起来和蔼，其实是一个特别难接触的人，她一个人上真顶不住。可现在形势严峻，周围已然有不少人对李总虎视眈眈。
    她调整了下姿势，将杯里的水换成酒，缓缓朝人走去。
    而另一边。
    宴会的另一个角落。
    两位成熟男人排排坐，一个戴着金丝框架眼镜的人从骨子籍透出来的金贵，另一个坐姿随意，看着吊儿郎当的。
    男人目光深邃，手指捻着酒杯，时不时晃动着。
    另一个男人翘起二郎腿，随着旁边人视线看去，“喔～”
    纪贤不满地瞥了眼，“说。”
    身旁的人凑到他面前，“不得不说眼光真不错，前凸后翘的身材，啧啧啧。”
    眼神睨了他一眼，轻‘哼’声，“好好说话？”
    旁边人丝毫没有收敛，一副全天下都是我的表情，一手揽着他，“都是兄弟，要不要哥帮你？”
    “想作死你就上。”说完，他起身扣上扣子离去。
    身旁的人也立马跟上去，嘴里还在嘀咕着，“上就上，没有小爷拿不下的人。”
    姜眠通过层层人群来到李总面前。
    “李总您好，我是森弋的姜眠，您可以叫我小姜。”说着，她把酒杯主动往前送去。
    李总据说年轻时是清水市的名人，后来人到中年不得不发福，脸上的棱角随着时间被岁月一一抹平。
    察觉到面前的人在扫视自己，姜眠强忍着心里的不痛快，笑道：“没想到李总和传言一样，风度翩翩。”
    “……”
    果然社会能教人练成说谎话不眨眼。面前这人和风度翩翩搭不上一个字，顶多就一个风字，不过是风流的风。
    “哪里哪里。”
    看清来人，李侑才笑的更开心，“之前的婷婷那？”
    姜眠见他都一饮而尽，也连忙跟着干杯。
    “婷姐有事，今天换我来跟您谈。”忍着自己不让咳嗽。
    上来就直接干，还是这么大一杯，早知道这样刚刚就少弄点了。
    “哎。”李侑才腾出一根手指指向她，整个人像是喝多似的跌到她面前，“小姜是吧，来来来，先喝一杯。”
    “李总。”
    姜眠后退一步，但看着又满上的酒杯还是一饮而尽。
    哪怕流量再好也顶不上这样喝，更何况像姜眠酒量不怎么样的。
    “咳咳咳。”酒香的辛辣穿过喉咙引来一阵不适。
    李侑才见刚来的人这样，便有点不高兴，“森弋出来的人就这样？酒品如人品，小姜…”
    “哪有…”姜眠抬起头，“刚刚呛到了。”
    “那就行，不然…”说着，他一脸无辜看了眼周围的人，道：“——别人还以为我李某欺负你这个小姑娘。”
    说完，旁边的几个人连忙附和笑起来。
    那阵势，生怕马屁拍不上。
    她调整好状态，也跟着恭维道：“怎么会，李总可是业内出了名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