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缩身子，躲开他的手，说：“你这样看起来好凶。”
    程应垂眸笑笑，说：“还有更凶的.”
    顾宁将脸埋在他的胸前，闷声笑，过了会，她又吸了吸鼻子，程应拍了拍她的腰，说：“起来，去冲个澡，上床再睡。”
    两人从沙发上起来，沙发罩凌乱不堪，抱枕被踢落在地板上，顾宁捡取地板上的一只抱枕，放到沙发上，杏色的布罩上有不明的水渍，她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这要换下来洗吧。”
    “我来收拾，你先去冲个澡。”他说。
    程应伸手将沙发上的罩子掀下来，他嘴里叼着根烟，单手拿着床罩走到阳台，掀开洗衣机盖，将沙发罩扔入洗衣机里，又倒入点洗衣液，调好了程序，等着洗衣机清洗沙发罩的时间里。
    他靠着栏杆，将嘴上的烟拿了下来，偏头吐了口烟圈，目光再度落到沙发上时，脑海里又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刚才两人在沙发上做的事。
    不太过瘾，不过是止渴的程度而已。
    顾宁冲完澡出来，在客厅没看到人，阳台的玻璃门打开，一丝夜风刮了进来，耳边隐隐洗衣机运作的声响。
    她走到阳台，程应正靠着栏杆抽烟，指间一点星火闪烁。她走到他的旁边，说：“你去洗澡吧。”
    “这根烟抽完。”他抬了抬拿烟的那只手，又说，“站远点，这里有烟味。”
    顾宁又靠近了他一点，程应低头看她，笑笑问：“不是说闻不惯烟味？”
    “是闻不惯，不过在阳台还好，车里就不行。”她说。
    两人都笑了下，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问她是不是闻不惯烟味，程应将烟头揿灭在栏杆上，低声说了句：“听老婆的。”
    顾宁脸有点红，推他：“你去洗澡，沙发罩洗好了，我来晾。”
    “去卧室待着，我洗完澡再来晾。”他说,“明天还要见你哥，别等会吹感冒了。”
    程应打开衣柜拿了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顾宁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刷微博。刷着刷着，她又点到程应的微博，他的的微博最近发的一次，就是二月二十八号那天发的那条，我在追她。
    顾宁点进去看留言，按时间排序，最新的留言还有人在问程应追到了没。
    呼啦啦：[生平第一次希望程神被人拒绝。]
    哈喽小喽啰：[+1]
    杂粮煎饼不要加肉松：[那位hobo在追的美女，请你拒绝我家hobo，他已经跟我结婚了，哭唧唧。]
    顾宁觉的他的粉怎么这么可爱，也太有意思了。
    程应从卫生间出来时，顾宁靠在床头，拿着手机，眉眼里有清浅的笑意，他走近，在床沿上坐下，说：“在笑什么？”
    “看你微博，你的粉丝也太可爱了。”顾宁说，“有人还问你追没追到我呢？”
    顾宁将手机递到他的眼下，程应低头扫了一眼，拿过她的手机，说：“你关注了我的微博？”
    “嗯。”顾宁点头。
    程应拿过顾宁的手机，登录自己的微博，点开粉丝列表，回关昵称为宁子的微博，顾宁跪坐在他的身边，柔软的棉被垫在她的膝盖下，她担忧问：“这样不太好吧？”
    “哪里不太好？”他低声问。
    “你粉丝可能很快就会发现我是你在追那个人。”顾宁提醒他。
    “有什么问题？”他转头看她，她身上的短袖又换了一件灰色的，他说，“我关注自己的老婆，不是很正常？”
    也对，顾宁又想，他也不是什么偶像，需要顾忌粉丝的心理。顾宁拿回手机，程应抬手关了灯。
    顾宁滚到他的怀里，程应的手在她脊背上摸了摸，过了一会儿，顾宁就听到他在耳边低声问了句：“没穿内衣？”
    顾宁清了清嗓子，说：“睡觉穿内衣对身体不好。”
    程应嗯了一声，表扬她：“这个习惯很好。”
    顾宁想笑，接着便察觉到他的手探入短袖的下摆，触碰到裸露的皮肤时，他的指腹有茧，引起一阵颤栗，像引线被火苗点燃，一路带着微闪的火光，顾宁小声说：“我想睡觉。”
    “就亲一亲。”他暗哑着嗓音说。
    两人亲了好久，又纠缠出一身粘腻的汗，顾宁觉得胸前有点疼，她小声抱怨，引的他又安抚地亲了亲。顾宁手指插入他的短短的头发里，他另外一只手掌着她的后腰，让她贴近些，再贴近些，最好是能揉入他怀里。
    最后，到底还是没做，程应下了床，到卫生间去解决。
    顾宁躺在床上，看向卫生间的门，隐隐可听出他低沉的呼吸声，压抑，难言，暧昧的。顾宁听着，觉得脸上涌上一阵又一阵的烫意。
    他出来后，神色呈现放松之态，顾宁将被子裹紧自己，盯着他，说：“现在真要睡了，不然明天我会起不来。”
    “好。“他低低笑了声，又说，“宁宁，再来一次，我可不保证能忍住不进去。”
    第二天，自然是程应先醒来，顾宁裹着被子，察觉到床边的动静，但眼睛就是不想睁开。她将脸往被窝里埋了埋，发出几声不耐的轻哼。
    她的手机这时响起来，程应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