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
    也对，顾宁又想，他也不是什么偶像，需要顾忌粉丝的心理。顾宁拿回手机，程应抬手关了灯。
    顾宁滚到他的怀里，程应的手在她脊背上摸了摸，过了一会儿，顾宁就听到他在耳边低声问了句：“没穿内衣？”
    顾宁清了清嗓子，说：“睡觉穿内衣对身体不好。”
    程应嗯了一声，表扬她：“这个习惯很好。”
    顾宁想笑，接着便察觉到他的手探入短袖的下摆，触碰到裸露的皮肤时，他的指腹有茧，引起一阵颤栗，像引线被火苗点燃，一路带着微闪的火光，顾宁小声说：“我想睡觉。”
    “就亲一亲。”他暗哑着嗓音说。
    两人亲了好久，又纠缠出一身粘腻的汗，顾宁觉得不太舒服，小声地抱怨了句，引的他又安抚地亲了亲。顾宁手指插入他的短短的头发里，他另外一只手掌着她的后腰，让她贴近些，再贴近些，最好是能揉入他怀里。
    最后，到底还是没做，程应下了床，到卫生间去解决。
    顾宁躺在床上，看向卫生间的门，隐隐可听出他低沉的呼吸声，压抑，难言，暧昧的。顾宁听着，觉得脸上涌上一阵又一阵的烫意。
    他出来后，神色呈现放松之态，顾宁将被子裹紧自己，盯着他，说：“现在真要睡了，不然明天我会起不来。”
    “好。“他低低笑了声，又说，“宁宁，再来一次，我可不保证能忍住不进去。”
    第二天，自然是程应先醒来，顾宁裹着被子，察觉到床边的动静，但眼睛就是不想睁开。她将脸往被窝里埋了埋，发出几声不耐的轻哼。
    她的手机这时响起来，程应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顾舟打来。他按了接听键，一面往卫生间去，一面说：“她还在睡觉，中午一块吃饭。”
    不知那端说了什么，顾宁睁开眼，听到卫生间里的程应说了句，语气颇为漫不经心：“我和宁宁又不是早恋，成年人的恋情，你说能发生什么？”
    顾宁觉得她哥应该要被程应气死了，程应从卫生间出来，看到顾宁坐在床上，他对着电话那端说：“她醒了，等会见。”
    程应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走到床前，微微弯腰，说：“吵醒你了？”
    顾宁摇摇头，问：“我哥说什么了？”
    “问几点见面。”程应又问，“等会你哥要是跟我打起来，你帮谁？”
    顾宁纠结，片刻后，慢慢道：“帮你吧。”
    “老婆真乖。”他看着她，说。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顾宁脸有些红，她说：“你怎么一直叫我老婆啊？”
    程应弯下腰，一直手撑在她旁边的床垫上，低头看她，微微挑了下眉，说：“不让叫？”
    顾宁有些不大好意思：“不是，我们也还没结婚。”
    程应看她一眼，目光直接，说：“等你毕业就结婚。”
    顾宁慢慢哦了声，转过脸，去看墙上的电视，过了会儿，又去看他。程应直起身子，说：“去洗漱一下，带你去吃早餐。”
    顾宁掀开被子，下了床，她趿拉上拖鞋，想了想，说：“等会先送我回一趟学校，我得去换身衣服。“
    程应说：“下次可以拿些换洗的衣服放在这儿。”
    顾宁想，他这是不是要自己跟他同居？
    顾宁洗漱完，又穿了昨晚的那一身衣服。两人吃完早餐，程应开车送顾宁去学校，顾宁上去换衣服时，程应就坐在车里，接了个电话。
    是野鸡打来的，自从野鸡离队后，也没给他来过电话，程应按了接听键，看了窗外一眼，野鸡出声：“老大。”
    程应拿出根烟，送到嘴里咬着，含糊应了声，说：“在CVS待得怎么样？”
    野鸡叹了口气，说：“老大，我有点后悔了。”
    程应没出声，野鸡在那端抱怨有多后悔去CVS，程应听着他讲完后，才收敛了脸上的那种随意，说：“徐宥，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顾宁从宿舍楼下来，拉开副驾驶车门，程应在抽烟，车里的车窗都被他打开，四面透着风散烟味，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顾宁问：“怎么了？”
    程应笑笑看她一眼，说：“没什么，前队友打了个电话。”
    “野鸡那个？”顾宁问。
    听顾宁提起徐宥的外号，程应莫名笑了下，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程应心理清楚野鸡打这通电话的原因，听许寻说他在那边混得不太好，CVS公司的文化氛围的影响，导致旗下的选手功利心重，也势利眼。
    野鸡打这么一通电话，无非是向借此跟他说，他想回来了。但是哪那么容易，成年人了，不是三四岁的小孩，自己做了选择，自然就要承担结果。
    程应偏头看她：“会不会觉得我不近人情？”
    顾宁摇头，说：“我有个问题。”
    “问。”程应开口。
    “要是哪天我跟你分手了，如果后悔了，又想复合，你是不是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程应笑笑看着她，点了下头。
    顾宁心里几分失落，但面上却没表现，程应拿烟的手搭在窗外，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