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有那么糟吗？”顾宁有些好奇，又想起了什么，说，“我出现在他身边的以来，不止你一个说过这样的话。”
    “他以前啊，就一渣男啊，对待感情方面压根就没认真过。”姜溪看向顾宁，张了张唇，说，“你懂吧？”
    两人说着话，程应和顾舟刚好推门进来，顾宁的目光立即落在程应的脸上，上下打量了一眼，还好并没有淤青什么的痕迹，她心里松了口气，转念又想会不会打在看不见的地方。
    程应一进包厢，就注意到顾宁上下打量自己的的目光，程应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时，他低头看她一眼，说：“看什么？”
    顾宁看了眼对面的顾舟，小声问：“你和我哥没打起来吧？”
    “打了。”他说。
    “打哪了？”顾宁着急，去推他的袖子，“我看看。”
    程应按住了她的手，盯着她的脸，低声笑了下，说：“回去脱给你看。”
    顾宁这才反应过来，程应在逗她。
    吃完午饭后，一行人下楼去结账。顾舟掏出皮夹，拿出一张银行卡结账时，那服务员说：“程先生，已经结过账了。”
    顾舟回头看了程应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将银行卡放入皮夹里。
    顾宁跟程应上了车，顾宁想起刚才姜溪说的那番话，说：“你以前有那么糟糕吗？”
    “什么意思？”程应挑了眉梢，看着她。
    顾宁如实说：“姜溪姐说，要是我以前跟你谈恋爱，她肯定要叫我跟你分手。”
    程应淡声笑了下，说：“我以前确实不怎么样。”
    顾宁又问：“我哥跟你聊什么了？”
    “说后悔当初让我去接你，问我对你是什么态度，他怕我是对你只是玩玩。”程应摇下车窗，从兜里拿出了包烟，他拿出一根送到嘴里叼着，又想起身边坐的顾宁，他将烟从嘴里拿了下来，看着顾宁，说，“你怕不怕我对你只是玩玩？”
    “那你对我只是玩玩嘛？”顾宁转过脸看他。
    他手上揉捏着那根烟，低眉笑了下，说：“舍不得。”
    顾宁弯弯唇，他又说：“今天不回学校了，陪我待两天，下周大概就要进行训练，到时候也没多少时间陪你，嗯？”
    顾宁哦了声，说：“你们什么时候去伦敦参加比赛？”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程应又笑了笑 ，说，“这次去参加比赛，就当攒老婆本了。”
    他现在真是三句话不离结婚，顾宁想，他是不是逗自己逗上瘾了，说：“什么时候去见外婆？”
    “今天就去吧。”他又说，“先送你回学校一趟，去拿几件换洗衣服。”
    顾宁去而复返，林琼讶异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至少要到晚上呢？”
    顾宁解释：“不是，我就是回来拿几件换洗衣服。”
    林琼捂着嘴，夸张道：“宁宁，你不是准备今晚要吃了我男神吧？”
    是她吃他吗？顾宁怎么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吃的人。
    顾宁把内衣裤和衣服装在袋子里，林琼还在旁边絮絮叨叨，叮嘱她要做安全措施。顾宁一个头两个大，原本程应让她带换洗衣服时，她也没往这边想。这会被林琼这么一通乱说，她自己也控制不住不有些想歪了。
    她下楼时，程应坐在驾驶座上，正看手机。她推开副驾驶的门，程应收了手机，伸手接过她手上的装着衣服的袋子，放在后车位上。
    车子开出校门时，程应两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说：“老人家精神不太好，要是说了不好听的话，你多担待。”
    顾宁琢磨了两秒，问：“外婆，是生病了吗？”
    “老年痴呆。”程应扯了下嘴角，说，“最近精神情况又不太好，也不知道今年这个年能不能度过去。”
    他讲这话时，神色很淡，没什么情绪。但顾宁知道他心里其实并不好受，恰好遇到红灯，他缓缓停下车子，顾宁伸手过去握住他没抓方向盘的那只手，说：“我现在允许你在车上抽一根烟。”
    程应其实是亲情观念很淡薄的人，也唯独对外婆例外，或许是因为程应小的时候，差不多是在外婆身边长大的。听到顾宁这样说，程应笑了下，转过头看向顾宁，说：“我女朋友安慰人的方式真特别。”
    顾宁拿过他刚才放在中央扶手的烟盒和打火机，递给他，程应接过，揣入上衣口袋里，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抽了，我老婆闻不管。”
    外婆居住的养老院，是延市价格最贵的一家，环境设施也算是不错。顾宁跟在程应身后，进入电梯。
    外婆在病房里，护工正给她喂水果，程应和顾宁进去时，护工阿姨笑笑说：“小程来啦。”
    程应点了下头，说：“阿姨，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
    外婆今天的精神情况不错，至少是认得程应的，程应接过护工递来的水果，插了一小块橙子送到外婆嘴里，说：“外婆，今天带了个人来见你。”
    外婆自然是看见程应身后的顾宁，说：“这是幺儿的女朋友？”
    “聪明。”
    外婆笑眯眯道：“哎，长得真漂亮，幺儿的眼光真好。”
    顾宁有些不好意思，说：“外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