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饭还不好吃，天天熬夜训练，等退役了，身体又是一堆毛病。”
    顾宁叹了口气，说：“听着就好辛苦啊。”
    程应关了水龙头，他抽了两张纸巾擦手，转过头睨了顾宁一眼，笑着问：“有没有后悔跟了我？电竞这种职业在长辈眼里就是不务正业。”
    顾宁摇摇头，说没有。
    程应笑了下，他往后靠了靠，从吧台上拿过一包烟，他拿出一根出来，送到嘴里咬着，没抽，就过个瘾，知道她不能闻烟味，他说：“后悔也没用，不能走了。”
    他讲这话的时候，眼眸下垂，嘴里衔着一根烟，有些吊儿郎当，有点混不吝的痞味。顾宁很喜欢他偶尔漫不经心时流露出那种痞痞的味道，有点坏，但又很撩人。
    顾宁觉得自己有点着魔了，大概是情人眼中出西施，看着他，觉得他哪哪都好。虽然这话用在他身上不大合适，但意思是那个意思。
    她一只手撑着在高脚椅上，想要坐上去，程应看见了，直接把她抱了上去，顾宁坐好后，说：“你以前是不是对女生很花？那种分手，人家梨花带雨地挽留你，你也头不回一眼就走的那种？”
    “宁宁，你当演戏呢，还梨花带雨的。”他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说，“不过我以前是挺花心的，有点烂，不是一个好人。”
    “哦，你谈过几段感情？”顾宁有点好奇。
    “宁宁，你确定要聊这个？”他看她一眼，说，“我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现在人都是我的，我怎么会生气？”她怕他不愿意说，又翻旧账，“你追我那会时，还说以后找个机会和我详谈呢？”
    “真的？”程应有点怀疑地看着她，又问了遍，“不生气？”
    “嗯。”顾宁重重点了下头。
    程应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在想该如何措辞，他搓弄着那根烟，说：“我以前的谈感情确实不怎么上心，就是玩，什么来劲玩什么，每次玩过后，又觉得空虚。那会觉的活得没劲儿，就像在钢丝线上走路的人........”
    事实证明，女人的话还真不能信。程应觉得他大概昏了头，才会跟她讲这个。顾宁在听完他的事儿后，沉默了很久，程应第一次有点发虚，好在后来，她开了口：“你在国外的时候，玩过双吗？”
    程应有点意外，看着她，说：“宁宁，我小瞧你了。”
    顾宁轻声解释：“不是，顾铭琛玩过，你呢？”
    “没有。”程应靠着吧台，说，“我没玩得那么开。”
    顾宁不出声，程应垂眸看她，问：“不信？”
    “没有。”顾宁摇头，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现在有点怕。”
    “怕什么？”他问。
    “怕你以后会做让我后悔的事？”顾宁抬头望着他，说，“你会做让我后悔的事吗？”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她跟自己在一起这三个月，从来没要过他承诺，也不问他爱不爱她。最直白的一句也是她跑到G市去给他过生日，问他想不想她。现在这句话的是什么意思，程应自然明白，他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说：“不会，也舍不得。”
    过了会儿，他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低声叹了口气，语气几分挫败：“宁宁，我怎么觉得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顾宁小声说：“你要是追我那会，讲了这些事，我或许就不会和你在一起了。”
    “所以我才不没和你说。”他低笑了声，他又说，“还好我没说，不然兴许这会你又跟你那青梅竹马在一起了。”
    顾宁现在觉得这人有点讨厌，抬手拍一下他的手臂，程应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说：“要是不解气，让你脸上来一巴掌？”
    顾宁没理，靠在他身前平复心情，又想自己纯粹是自个找罪受，无缘无故问他过去的感情史作什么。
    两人抱了十几分钟，顾宁才调节好情绪。他问：“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嗯。”
    她玩着他手上的那个刺青。脑海里莫名想起，那天，他刻着她姓的手指抚弄着她胸前的画面，顾宁觉得喉咙有点干，她清了清嗓子，说：“我改天也去纹身？怎么样？”
    “算了。”他说。
    “为什么？”
    “怕你到时候哭鼻子。”程应说。
    “我有那么爱哭吗？”
    程应似想起了什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还真没看见你哭的样子？”
    “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吗？喜欢看女朋友哭？”顾宁不满，抬手拍了他胳膊一下。
    程应眼里浮着清浅一层笑，他凑近，亲了她唇角一下，嘴唇离开后，他沉声说：“我比较喜欢看你，在床上哭。”
    这话就有点儿流氓了。
    客房的门被打开，两人迅速分开，巧克力尴尬地笑了下，说：“打扰了，口渴，拿瓶饮料。”
    程应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丢给巧克力，巧克力接了，临要回卧室前，还故意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