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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没见到人之前唐末可以豪言壮语不打草稿,一旦见到,下意识就往夏若身后一躲,说像兔子见了狼、猫咪见了老虎都不为过,整个人仿佛要埋进地里缩成一只鸵鸟。
陈文南你一个法律系的没事跟着人家三个数学系的跑什么!
讨厌!
唐末满口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但依然事与愿违。
主要是方知有拉着夏若让开了一步。
陈文南就那么生生站到了唐末面前。
她梗着脖子不开口,敌不动我不动,把“怂”这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
出乎意料,陈文南没骂她,也没批评,甚至语气一点都不重,他只是问:“一个人来的?”
唐末试探地往上抬抬眼皮,“……嗯呐。”
陈文南:“空手?”
唐末:“嗯……嗯。”
然后陈文南似乎叹了声气。
唐末顿时不爽了:“你叹什么气?我才想叹气呢!”
陈文南看着她不说话。
唐末理直气壮:“若若姐和小方哥都谈了三四年了,你又不跟我交往,我凭什么给你带毕业礼物?”
陈文南说:“我没要毕业礼物。我是说你怎么不带伞,今天太阳大。”
唐末:“……”
旁观的四个人:“……”
唐末一张脸变来变去,都不知道该先高兴一下还是打陈文南一拳。
赵瑸悄悄跟林松耳语:“我牙好酸。”
林松转头把话传给方知有:“我牙好酸。”
方知有再一扭头低声对夏若道:“我牙……其实还好。”
夏若忍着笑反手拍了下他掌心。
方知有顺势牵进手里,抓着不放,问:“我的礼物是什么?”
夏若低头看一眼袋子里,再瞥了眼面前僵持住的两人,说:“等等给你。”
方知有心里“啧”一声,也看前头两个耽误他事的男女,确实不方便打断。
而且挺久没看戏了,还是陈文南这座冰山的戏,难得一见,所以值得一看。
他就勉强再等等。
唐末翻遍脑袋终于翻出一句有力的反驳,但本质和上一句差不多:“你不是我爹妈也不是我男朋友,管我打不打伞?我今天不想打!”
陈文南又不说话了。也似乎是在斟酌该怎么继续说。
唐末站在那儿,心里突然就冒出一股委屈难堪,催道:“怎么,哑巴了?还有说的没?没有我走了。”
等了几秒,陈文南依然沉默,唐末向来明艳的脸庞渐渐被失望笼罩,浑身朝气都耷拉下去,脚尖一动就要朝反方向迈开,心想,他大爷的,她不伺候了!
然而身体才转过半边,陈文南就抓住了她手腕。
“别走。”他脸上没有明显的急切,但比平时略快的语速,和深深拢起的眉头就足够说明了。
唐末也真是气自己没出息,被拉拉手就听话地不走了。
她虎着脸反问:“我为什么不走?反正我是不请自来,现在走了你不高兴?”
“我……”
陈文南神色一黯,眼看又要变回闷葫芦,唐末心焦,用力挣脱他手掌,激他:“我就要走!我还要回去把我以前送你的东西都收走,以后也不要再送你礼物了!我给院里其他人送!”
自从陈文南来到她家之后,她就再也没跟院里其他小孩鬼混,好吃的只给他分,好玩的只陪他玩,过生日也只给他送礼物,坚持了这么多年,教猪上树都该学会了!
陈文南这个榆木脑袋,明明就对她有感觉,死活不承认!
“明天起我就喊你二哥,跟大哥一样的二哥!”
唐末话越说越狠,原本只想刺激陈文南,结果反倒先把自己刺激了,越想越难过,破罐破摔似的,边扯陈文南的手边朝夏若等人哇啦哇啦倒苦水:“哥哥姐姐,你们说他是不是欺负人?我表白了八次,每次都说新内容,次次不重样,他每次都拒绝我,问为什么又不说理由,但凡他明明白白说句不喜欢我我就不纠缠了,可他就是不说!这不是逗我玩吗?”
她又把目光扫向陈文南:“陈文南,你今天就当着这些人的面给我说明白了,你说一句不喜欢我,我就马上不喜欢你了!”
唐末瞪着他,非要一个说法。
赵瑸眼珠在两边左右来回转,清清嗓子,添油加醋道:“就是,老陈,吊着小姑娘搞暧昧可不是真男人干的事,赶紧说,就‘我不喜欢你’五个字嘛,简单得很,一秒钟就说完了,说完咱好拍毕业照,别磨叽。”
林松赞同地点头:“不喜欢就要快刀斩乱麻,一五一十说清楚,不给对方留念想,不然今后还有麻烦。”
方知有特立独行,没讽刺也没加火,只是和夏若十指紧扣举起来晃了晃,微笑道:“人生经验,既然伸了手,就要握对地方。”
夏若没给陈文南忠告,而是对唐末道:“末末,如果一会儿没人陪你走,姐姐陪你。”
唐末包着泪感动地喊“若若姐”。
方知有也惊异地喊“姐”:“我怎么办?”
夏若奇怪道:“我只是来送你毕业礼物,又没说整天都和你待在一起。”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