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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那没关系,她毫不畏惧,但她不是,她心在跳,她连思想都开始想要……
幸好炒菜的火没关,油、水噼里啪啦的声响和烟机没抽走的油烟帮她恢复了理智。她的手从他腰侧擦过,关上了火,然后哑着嗓子说:“饭好了。”
为什么嗓子哑?因为在刚刚那番坦诚的互动中,裴术嗓子里的津液被万丈的情焰烧干了。
覃深感觉到一团热火从他怀里抽离,随即填补上的是一阵凉意。他笑了下,什么也没说。
裴术把菜盛盘子里,端到桌上,还有烧饼和锅贴。摆好,她走到阳台,整理起她几盆花。她不想跟覃深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他前不久的行为消费完了他在她这里的信誉。
当然,她对自己也不是很自信。
面对覃深那番撩拨,她很难说自己没有动摇。她没有推开他的举动,被他引导说出的话,全都是她身体和灵魂的双重认怂。
她背朝着覃深,修剪花枝的手有在轻微的抖,她猜测她会这样是因为太久没沾过男人了。也好像她确实如覃深所说,在那间逼仄的监室里,被尤物一样的男人晃动了她不为人知的幻想。
这些微小的变化肉眼不可察,有时心里更是感觉不到,但这些变化所支配的行为全都暴露了她。
覃深坐在餐桌前,动筷之前问她:“可以喝一点酒吗?”
裴术没说话,走到酒柜拿了瓶红酒,开酒后倒进醒酒器,然后又回到阳台。
覃深半抱着臂,手肘杵在桌上,看着裴术。
裴术弄着自己的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才注意到这些花已经很久没有冒出新芽了,需要修剪的地方还挺多的。
桌上的饭菜还在冒着热气,覃深却能一直盯着裴术的方向。
裴术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剪花枝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了,想知道覃深看她出于什么目的这件事,占据她的脑袋。
覃深看她的动作越来越不连贯,站起来,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剪刀。
他离裴术很近,裴术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还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它们像无数嗜血的蚂蚁在她所有敏感处啃咬。
她往边上挪了挪。
覃深又靠近了一些,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
裴术躲不开了,索性站起来,回到餐桌,既然他不想吃饭,那就她吃。
她刚拿起筷子,覃深说话了:“你这两盆花的花盆不太合适,我给你倒换一下。”
裴术没说话。
覃深帮她把两盆花互换了花盆,然后再浇水,看起来果然和谐了一些。正好风从窗户飘进来,吹动了两盆花的枝叶,就好像是它们在回应覃深的辛苦。
裴术突然食不知味,开始胡思乱想植物也有区别对待?看覃深长得帅就对他摇摆?
她放下筷子,想倒一杯酒给自己。
倒酒时,无意瞥了覃深一眼,发现他在抠指甲里的泥。
他很礼貌,只在阳台,但笨拙的动作就好像在说,他从未做过倒花盆这种事,也是第一次弄脏了指甲。
她起初是当做看不到的,后来实在忍不住,走到客厅,拿起牙签盒,返回到阳台。
覃深抬头看着她。
裴术什么话也没说,把他手拉过来,帮他把指甲里的泥都挑掉了。
这个过程并不长,甚至可以说有点短,但在两个人的感受里,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裴术掌心的温热和覃深手指的冰凉碰在一起,是他们彼此都很难驾驭的化学反应。
裴术给他挑完就回了房间,坐在床边。
她在想,她刚才那是在干什么?他自己乐意倒花盆,他弄一手泥跟她有什么关系?
覃深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去叫裴术:“吃饭了。”
裴术在他声音传来时,又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整理起床上的毯子,就好像她进来只是因为毯子乱了,摊着不好看,她想整理整理。
覃深看她慌里慌张,笑了。
裴术随便整理了一下,整理好出去,发现覃深站在桌前等她。
覃深拿了两只杯子:“喝一杯?”
裴术没吭声。
覃深又拿起醒酒器,准备倒酒时,裴术刚好坐到餐桌前,他倒酒的姿势没选好,醒酒器从他手里滑落,即将要落到地毯上并弹起洒一地时,裴术伸手接了一下。只是接还不如不接,醒酒器的形状不太规则,她没握住把,被迫托了下底部,整个器皿在她手里翻转,酒液受力涌出,全溅到她身上。
她穿着白色衣服,玫红色的液体在她身上画出一朵一朵硕大的芙蕖。
覃深皱起眉。
裴术低头看到自己胸罩在湿了的衣裳下一览无余,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