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程。
    小棚子一堆人吃东西，吃得也不是滋味，大概就只冲那个又热闹又孤独的劲儿。
    你哥十分“赞赏”你的大彻大悟，带你去一家小店，买了个酱猪蹄。
    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酱料卤出来的，很入味。烀得更是软糯无比，入口即化。
    吃得你舔嘴巴舌，依依不舍。
    小吃街紧挨着一个夜市。
    记得以前上大学，还有在兴欣时，你总逛夜市。不过在Q市逛还是第一次。
    你抖抖袖子，一走一过忍不住晃悠胳膊，马上被你哥拽住手腕，扯到身边。
    手臂上的伤其实早好得差不多。你老婶的小乌鸡你都吃了三只了。
    但韩文清总嫌你不老实。
    闲逛途中，路过一家便利店。韩文清要进，被你拉住了。又走一段路才进了第二家便利店。
    “这家晚班店员我认识。”
    韩文清不置可否。
    进门后，你和小店员打了声招呼。小店员热情地回应，含笑瞅了瞅你俩，打趣。
    “带男朋友一起逛街？”
    你也笑了，点点头。啪叽一拍柜台，骄傲地扬扬下巴。
    “对，我男银。”
    小店员立刻被逗得合不拢嘴。你看了眼已经去里面寻找的韩文清，冲她做了个durex的口型。
    喂，妖妖灵么，这里有老司机调戏小姑娘。
    你摇头晃脑地蹭到你哥身边，瞅了会，随意拿一盒放在手里掂量。淡淡同他解释。
    “这店员不关注荣耀，不认识大漠孤烟，不知道霸图兴欣。可以随便秀恩爱。多好。”
    韩文清没什么表情，只挑了挑眉。
    你拿那盒东西，挡住嘴巴。笑眯眯靠住他，同他咬耳朵。
    “我哥是不是得用最大号的？”
    他回视你，眼中竟然带了些意味深长。笑出声，拍了你后腰一巴掌。
    嘿嘿嘿。
    两人相携付款时，小店员还在捂着嘴偷笑。贴心地送你一小黑塑料袋装东西。直夸你男朋友个子高，很有安全感。
    “你们俩好般配啊。”店员感叹。
    你闻言很是开心，冲你哥眨了眨眼。
    相视一笑，都没说话。
    关于“韩美美和她哥哥韩文清搞到一起去了。
    ”这件事，你连叶修李蕾他们都没告诉。
    所有的轰轰烈烈，最终都压在心底。流出来的都是藏着掖着的平淡。既简单，又悄无声息。
    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大抵都不甘于独自品尝甜蜜。有时更是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我是他的，他是我的。看看我们，多幸福！
    于是就有了秀恩爱一说。
    东西买完，原路返回。夜灯中，你哥紧紧握住了你的手掌。
    十指相扣，多好。
    感觉像是偷来的幸福。
    你边走边甩塑料袋。听着几个小盒碰撞的声音，突然想到点事。
    沉吟片刻后，你点了点你哥的手背。犹犹豫豫开口。
    “哥啊……”
    “嗯。”
    “……”
    你又沉吟了下，砸吧砸吧嘴。
    “哥，我们既然不要小孩。那干脆，我去戴个环儿，绝育得了……”
    “胡闹！”
    你哥突然停住，声音也突然严厉，吓你一跳。
    你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他也正瞪着你。
    “年纪轻轻做什么绝育。你以后……”
    他顿了顿，转过头去，眉毛皱得死紧。
    “要做也不是你。”
    你蓦地瞪圆眼睛看他。
    韩文清不耐烦。硬拉过你的手，带着往家走。
    你不得不跟着他，却越想越气不过。委屈不已。
    “你是觉得可能有一天我会不要你？”
    韩文清没说话。只用力握了把你的手指。
    一路无言。
    回到小区，你在药店门口停住。
    “避孕药也买一盒吧。”
    你哥又皱了皱眉，但在你再三要求下，还是随你去了。
    进了家门，临睡前两个人再次简单洗涮。
    韩文清把一盒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背对着你换睡衣。
    你先换好了，也没上床，只抱着长耳兔子，蹲地毯上静静瞅他。
    心里默默犯嘀咕。
    爱情这种东西，名人名言以及非主流感伤，各种解释你听了不少。
    但却依旧没办法能说得清。
    反正你知道，你哥肯定够爱你。黏黏密密，沉甸甸。
    但有些时候，你恨不得那感情，能简单一些，浅薄一些。
    因为在爱你之前，他先当了你哥。
    堂表亲的，亲哥。
    不够放肆，不够占有，不够黑暗，不够激烈。
    “哥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