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就直接被外面的雪吸引了过去。
    说实在话，看雪是尤为稀奇，但真是冷得厉害。
    顾瑶哈了口气，见面前白雾吹了起来，活脱脱像极小时候看电影时别人抽雪茄抽出一团烟雾的样子。
    “雪再下大一点，应该可以堆雪人了。”顾瑶见过新闻里的雪地，尤为羡慕。
    她怕冷是怕冷，但能好好看一场大雪，想想也挺不错。估计按照今晚下雪的速度，她到时候可以找鸢伶它们几个打一场雪仗。
    “你不是怕冷，怎还在外面待着？”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顾瑶转过身，看着外面的雪，笑道：“玄冥，你快看，下雪了。”
    兴奋的心情，以至于她都快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看到下雪，我感觉四周也没那么冷了。”顾瑶哈了口气，说道。
    玄冥瞧着顾瑶眉眼弯弯，星眸中仿佛在发着亮光，想来是真的兴奋。
    “我以前从来没见过雪，大冰雹倒是见过一次。”顾瑶看着眼前陆陆续续飘下来的雪，不禁联想了一下明天的场景。
    大冬天的，再配上一热腾腾的火锅，极为不错。牛肚、鸭肠、肥牛、金针菇，光是想想她都有些馋了。
    “冷！”顾瑶拍了拍他捏着自己脸的手，嗔道。
    玄冥噙笑道：“你不是说有雪，也就没那么冷？”
    “以前明明你还是程璟的时候，手暖和得很，现在怎么跟冰一样。”顾瑶摸了摸自己的手，还是自己手暖和。
    自从谈开了以后，顾瑶似乎忘记了自己先前的样子，现在也不怎么叫他魔尊大人了。
    玄冥笑着看她，将手覆盖在她白嫩的柔荑上，顺着她的话：“那请瑶瑶姐帮我暖暖。”
    “你不要脸。”顾瑶看他脸上的笑，手冷得很。她想抽出自己暖呼呼的手，却未果。
    挣脱不了，顾瑶只能不情不愿地给他暖手。
    “玄冥，你这魔尊真是脸皮厚，而且还爱骗人。”顾瑶想到他有通灵之眼，他就能看出自己原来的样子。所以一早她装作婢女，甚至是后面的小狐狸，他都知晓是她。
    “你说本尊骗你，可有证据？”
    瞧瞧大脸子厚得，还不承认。
    “通灵之眼，可以窥其真，你早就认出我了。我之前一直在奇怪，为何你可以认出我是留仙珠。原以为是我无意间将黑灵放出，它又认识我告诉你这个主人。但现在想来，你最开始认出我是留仙珠，不仅仅如此，还有你的通灵之眼，你可以看见我原来的样子。”顾瑶给他一一道来，看他如何解释。
    “你一直装作没认出我，难道不是骗人。”她要指得明白，让他承认。
    亏她又是装失忆，又是什么小白一堆胡说八道。他倒好，一直看她演戏。
    “本尊确实具有通灵之眼，也确实在你一开始到了山庄就认出了你。但――”玄冥停顿了一下，接道：“你有问过本尊认出你了吗？”
    玄冥看向她，“既是没问，那又何来骗人一说？”
    顾瑶：......草，她竟无法反驳。
    “若是你问本尊，本尊自然是会告知与你。”玄冥伸了只手，捏了下她的脸蛋。
    顾瑶：鬼才信他。
    在顾瑶瞪了他一眼后，玄冥又开了口：“不过你刚才有一部分没说对，本尊的通灵之眼并未恢复。只是因为曾喝过你的血，才能看得见你的真容和你脖颈处的印记以及你留下的印记。”
    提及印记，顾瑶想起了程璟脖颈后面的印记。
    记忆当中，那只是程璟的胎记。在调查过后，顾瑶才明白印记是留仙珠留下，那是咒印。
    想到什么，玄冥忽地扯了一丝冷笑，说话时多了几分冷意，“通灵之眼可不是那么容易得来。”
    顾瑶在瞥见他方才的模样，她不由地倏尔一惊。
    她从未见过他幽潭一般的眸中除了往日的平静与笑意，还会有如霜的冷冽。
    顾瑶想再仔细看清他眸中闪过的情绪，但下刻她迎来却是他如方才般的笑意，听他继续说来：“所以留仙珠的血不能随意给他人喝，会折寿。”
    刚才的情绪恍惚得像是完全没有。
    “痛，大兄弟。”顾瑶揉了揉自己额头，仰脸见他脸上扬着笑。
    说实话，他笑着是真好看。以往见他没太大的神情，脸虽好看，但总缺少一些什么。
    顾瑶倏尔想到一件事，接而看向了玄冥，“玄冥，我应该要谢谢你，没有把我身份公之于众。”
    小黑早也知晓她的身份，还瞒着。她知道，定是他在后面嘱咐过。
    留仙珠的身份就让它过去，她一直都想以顾瑶的身份活下来，因而她没有和师父他们说过自己的身份。
    “要如何谢？”玄冥看着她，眼里的笑意十足。
    一想到之前玄冥的“以身相许”，顾瑶先一步开了口，作揖道：“大恩不言谢。”
    “所以就不谢了。”顾瑶笑了笑，一脸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