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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能想到,创业前他对姐姐甜言蜜语,成功后就跟别家千金有了关系,后来姐姐更是生了你没多久后就去世了。”
说到这里,宋秘书稍停了一下,语气略沉的继续道:“那时我们都很怀疑,姐姐身体一向健康,怀孕时被余廖东出轨的事情气到也没有颓废,反而对着来,怎么会突然就难产去世了。
我们都不相信,后来余家开始打压我们,直到实在过不下去跑到了别的城市才消停。
再后面,我去整容了。”
宋秘书偏过脸看着书柜玻璃上反射出的面孔,淡淡道,“整容很成功,我给自己彻底换了个身份来到了余家,从最底层一点点做起。
接触的越多,越能看到那些肮脏的事,姐姐死亡的真相也让我暗中找到。
果不其然是余廖东下的手,但是太多年过去了,证据也都没了,我也就做不了什么。
我一直潜在余家,也知道余深不是姐姐的孩子,但我不敢轻举妄动的去找你,只敢在最近几年根基稳定了,慢慢寻,直到你父亲死的那一天。
可能是老天也看不过去他做的事情,他毫无预兆的死了,这样一来我找机会揭穿了余深的身份,把他们两人都赶了出去。”
说到这,宋秘书深吸一口气,“至于为什么不早点揭穿想必你也能理解,你没有任何资.本,被找回来也只会被那毒妇弄死,而余廖东也不喜欢你,他完全会再找女人。
但是余廖东死了就不一样了,你就是余家唯一的血脉,余景治肯定会被所有好的都给你。
没想到现在却……是我错了。”
宋秘书想过,他姐姐已经没了,定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活的好好的,所以他来了余家,如果余白靖能找回来,他会为对方站稳脚跟做出努力,如果余白靖没能找回来,他就用手里握着的东西毁了余家。
但他没想到余景治会做得那么绝,他把一切自认为好的东西塞给了余白靖,同时想要将自认为不好的东西从余白靖身上割掉。
从余白靖回来后,他就看出来这孩子跟余家人一样,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疯狂。
但跟余家人不同的是,这种性格被压抑的很好,虽然对权利同样渴望却也更加在意曾经相依为命的亲人。
这让宋秘书很欣慰,他想着若是余白靖无心余家,那他便毁了余家后,帮助对方自己创业或是寻找其他谋财的路子。
却没想到会到如今两难的地步。
书房里,宋秘书将一切都毫无隐瞒的跟余白靖说尽。
余白靖自然不会倾吐自己的难处,但他在了解这些后,便有了些想法。
大半个月时间,不管沈丘还是否能承受,余白靖是受不了了。
每次看着沈丘吃不下饭不想动,默默缩在角落,心底就揪疼的厉害,那天他抱着沈丘,好不容易有了些肉的地方都收了回去,手腕摸着是清晰的腕骨,搁手的厉害。
“哥哥不想离开你。”他搂着沈丘,轻轻贴着他的脸庞,手下的腰瘦的厉害。
沈丘闻言,微微侧过脸,一双黝黑的眸子静静的凝视着他。
余白靖被看得心慌,他捧着沈丘的后脑,在眼帘上吻了吻,那天晚上,他没有像之前等沈丘安静睡着后才上床,而是始终将人搂在怀中。
第二日,沈丘被带出门了。
他没什么动作,平静地看着余白靖为他穿上衣服,牵着他的手上了车。
要去哪里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他也不关心。
反正……最终都会回来。
沈丘向来都是想得开看得淡的人,他不会放着愁苦的事情压在心里,因为他一直都知道,为了能让他活着,外婆和靖哥都倾尽了力气帮他,他又怎么能丧气。
可现在,靖哥的亲人是杀了外婆毁了他家的人,而靖哥又无法脱离,他不怪靖哥,但也不能接受留在这儿。
车内,冷空气溢满了车厢,车子一路飞驰,路边的行人在炎热的阳光下打着伞,他们有说有笑着拿着路边买的甜筒或是小零食。
沈丘靠在车窗旁,侧首静静地看着。
以前,他也有这样平静安宁的日子。
不知几个小时过后,从早开到了晚,他们最终在一处寺庙前停下。
起初沈丘还没察觉什么,直到到了近前,看着熟悉的牌匾和当初给他平安符的老和尚时,才猛地回过了神。
他倏然将目光转向余白靖,然而余白靖却没有看他。
只是俯下身将他的手握在掌心,牵着人往里走。
他们像当初分开时一样在庙里走了一圈,只不过当初是沈丘求来的平安符,这次是余白靖去求来的。
他把平安符塞进了沈丘的口袋,带着人在寺庙后山的花园拿出外婆的照片,跟那时一样拍了张照片。
那时也是夏季,如现在这般。
“靖哥……”做完这一切,沈丘带着希翼和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余白靖。
这些,都是靖哥失忆前的事情。
“只想起来了一点。”余白靖无奈的笑了一声,他揉了揉沈丘的脑袋,“待会儿小丘从寺庙的后门走吧。”
什么意思?
沈丘一时间陡然明白了什么,他道:“那你呢?”
“余家的烂摊子还要解决,大概短时间里不能见到小丘了。”余白靖淡笑道,他的指尖将沈丘脸庞的发丝勾到了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