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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的脸上呢?
这个充满戏剧张力的问题困扰她许久,导致小龚当晚睡觉都做了个自家哥哥失恋哭成鼻涕虫的噩梦,醒来立马决定选择后者——不,最好是让这两种情况都不可能发生!
眼看周怀若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小龚兴奋得如土拨鼠般尖叫,将手里的蛋糕一把扔到茶几上,耍军体拳似的挥着小拳头,把薯仔的手臂当成小鼓,激情地开捶,喊道:“成真的了!”
庄鹤鸣早预感到小龚的疯魔,就怕无辜的蛋糕遭了殃,赶紧过去拆开检查。做成相机样式的马卡龙色系双层蛋糕精致且诱人,周怀若看后微怔,这不像是订来庆祝情侣纪念日的蛋糕呀?难道……她很快猜到订这个蛋糕原本的用意,试探性地问道:“这是想订来给我庆祝试拍成功的吗?”
小龚还沉浸在兴奋中,在庄鹤鸣开口前就成功地抢答,道:“对呀!钱是哥哥出的,蛋糕是我挑的!我可是专门打车到城西那边的网红店,排了一个多小时队呢!”
一旁的薯仔也不甘示弱,举手邀功道:“我也有份!花是我开车去买的,这个品种我跑了大半个城市才买到!不过……钱也还是老板出的。”
周怀若感觉心头微暖,血液在刚才被凉水冻僵的手指头里汩汩流动。她揉揉发热的眼睛,低声说:“谢谢……可是我没能试拍。那个顾女士原来跟我们集团有点关系,我们破产连累她亏了不少钱。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之后……直接取消了这次合作。”
小龚没想到是这个走向,她本以为按照先前的设定,未来老板初次见面就愿意花五万块钱买周怀若的作品,试拍怎么还搞出这一揽子陈年旧怨?想罢,她怒从心生,恼怒地叉腰,痛骂道:“亏钱这种事哪是人为控制得了的嘛。我还以为她是个多慧眼识珠的人呢,没想到也是个脑子进水的!我看她别搞艺术了,往脑壳上插根水管,帮忙解决世界干旱问题吧!”
薯仔也附和道:“对啊!破产这种事,受到最大伤害的明明是你,她亏钱怎么能怪到你身上?”
连向来不参与集体吐槽的庄鹤鸣都启唇,冷冰冰地补了一句:“俗人。”
不得不说,在受了委屈之后能有人站在你身边替你抱不平的感觉,确实比全世界人都在你光芒万丈的时候一起称赞你要来得更加打动人心。从前她过惯了一帆风顺的日子,习惯了不管做多小的事情都有人站在她身边为她鼓掌喝彩,总天真地以为那些虚与委蛇其实是真实存在的,以为自己真的无所不能。所以当打击真正来临的时候,才显得那样不堪一击。
她低头把眼眶里的泪水揉掉,反复地说谢谢。小龚心疼她,上前来抱住她,安慰道:“别哭呀,姐姐。外人不知道你有多好,我们却都知道的。”
因此,才这样珍惜和喜欢这么好的你呀。
(2)
但要说周怀若当真能从这次打击中迅速恢复过来,那肯定是无稽之谈。顾女士的拒绝不仅代表着她失去这次拍摄电子刊的机会,更从宏观意义上说明她进军高端摄影圈的可能性小之又小,起码现在来看是如空中楼阁。
唯有等待时间来解决。等待时间将周氏集团的丑闻完完全全地变成过去式,等待时间将人们心中有关周怀若这个名字的偏见全部抹去,把她变成一个平平无奇的本城姑娘。
但具体需要多久呢?无人知晓。
人很容易在一次关联着创伤的挫败之后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然后躲进厚厚的自我保护当中,认为只有这样一份隔绝了真实的安全才能真正庇护自己,与她心底深处的渴望做出呼应。
庄鹤鸣和小龚分别倚在房门两边,看着在床上躺了将近四天的周怀若。
小龚说:“再这样下去,哪天她起来发现自己和床垫长在一起了,我都不会觉得惊讶。”
庄鹤鸣说:“根据临床验证,会和她长在一起的不是床垫,而是褥疮。”
小龚拍拍自家哥哥的肩,给他看手机上搜索出来的“褥疮预防措施”,道:“那定期给她擦身和涂药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庄老板腾地烧红了脸,赏给妹妹一个栗暴,道:“说点儿人话吧。跟人沾边的事儿怎么就一点都不干?”
“我能干什么?我又不是她男朋友。”小龚噘嘴摸摸被他敲痛的脑袋,“怎么想也是你负责鼓励她安慰她,带她去散散心让她振作起来吧?”
庄鹤鸣蹙眉,若有所思道:“这样有用?”
“不试试看谁知道有没有用?不过……”小龚眨巴着星星眼凑到哥哥面前,“能带上我吗?我保证绝对不打扰你们,就是想见证一下你们的第一次约会。”
庄鹤鸣垂眸瞟她,伸出一根食指戳她的脑门,嫌弃地将她推开,道:“你以为演话剧?给你预留第一排?”
小龚的表情多少有些鸡贼,偷笑道:“你这么想也不是不行啦……”
庄鹤鸣了然地点头,抱臂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以后你和男朋友恋爱,我也要坐第一排。”
小龚立马装没事人一般伸了个懒腰,边回房边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