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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女儿惨不忍睹的尸首,就痛苦的嚎啕大哭起来。
端木春的恶行被当场叫破,早怕得差点从轮椅上跌下来,话都说不出来,更遑论辩白一番了。
可是包公又怎么会放过他?今日若不铡了端木春与郑之琼这两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他心中实在难安,故趁热打铁,又叫展昭带侯府救出的婢女上堂指认。
这些婢女之中,不乏有家境殷实的好人家的女儿,人家平白无故卖什么女儿?
还不是那刘三为讨侯府喜欢,见人家的女儿美貌,便千方百计的将人拐走。
从此之后,良民变奴婢,在侯府之中受尽屈辱与虐待,早恨这二人恨得要死了。
竹香与兰香都是这样好人家的女儿,好容易被救出来,看见端木春与郑之琼,真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当即便把这二人的恶行抖落得干干净净,直叫这夫妻二人吓得瑟瑟发抖。
如此铁证之下,郑之琼再没有刚才的傲骨,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而端木春福至心灵,瞬间想起了老母亲嘱咐的话,指着郑之琼便道:“不是我……不是我……是这贱妇,自己没法子生养,就想方设法的到处弄女人给我!”
郑之琼脸色惨白,怔怔地望着丈夫。
端木春却不看她,一股脑的把所有的错处都推到她身上。郑之琼气得脸色涨红,又一望公公冰冷的神色,登时怒气滔天。
她爹不疼娘不爱,父母为了攀附权贵,让她嫁给了端木春这个草包……
她有傲气在,觉得自己饱读诗书,这不学无术的丈夫理应敬重她、爱戴她……可谁知道,端木春宁愿去找勾栏里的姐儿,也不愿在她这里过夜。
觉得受到侮辱的她气得发狂,却不能对端木春发火,最终把恨意全部转移到了那些女人身上。
如今……她这草包一样的丈夫,居然还把错全推到她的身上!
而她的公公显然是不愿意管她的死活的,人家满腔心思都是报下自己的宝贝儿子!
为了保下自己的宝贝儿子,东安侯府……选择把她推出来当替罪羊。
郑之琼又岂是任人拿捏的两脚羊?她当即便指着端木春大笑:“我搜罗女人?我干什么要搜罗女人?端木春,你口说无凭!包大人……不若把端木春的长随都拿到开封府来好好审问,看看平日里那些荒唐事,我郑之琼有没有沾上半分!”
东安侯面如寒冰,厉喝道:“郑氏!你竟敢诬陷你的夫主!”
端木春也气得差点跳起来,指着郑之琼道:“你!你!你枉为人妻!”
郑之琼冷冰冰地看着端木春。
这个蠢货,对那些被强行掳来的女人们,也觉得自己很是和善,丝毫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来,而对她呢……蝼蚁尚且偷生,他怎么就觉得,妻子必须要柔顺的替丈夫去死呢?
不……不,她做的这些恶事,已足够让她自己去死了。然则,他端木春,也别想着一个人苟活!
郑之琼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却归于平静,只冷冷地扫了端木春一眼,端木春被她看的额头冒冷汗。
郑之琼对包公行了一礼,竟是开始一个一个的讲起了端木春掳来的那些美人。
她是个精明女人,对自己丈夫身边出现的女人自然调查的清清楚楚,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她都一一道来,一气就数出十几个人来。
这事情包公虽然早就知道,但若是知道那些女子的姓名来历,显然是更好调查的。
端木春吓得大喊:“闭嘴!闭嘴!我没有,都是你掳来的!”
郑之琼说得差不多了,嘲讽似得看着端木春。
包公何等聪明的人物,早一开始便命人拿住了端木春身边溜须拍马的长随,见郑之琼说完,便命人将这些人带上来,一个个的审、一个个的对。
他们说的自然与郑之琼说的相差不多,端木春被抓来开封府审问的时间太急,长随们也没来得及互相对口供,自然不会攀咬郑之琼,反倒是在颠三倒四之间,把端木春的底抖落的什么也不剩了。
东安侯颓然坐在了椅子上。
而端木春呢,也瘫倒在了轮椅上,包公一拍惊堂木,吓得他竟然从轮椅上摔了下来,瘫在地上缩成一团,大呼饶命,简直是连半分侯府公子的气度都无。
郑之琼倒是面无表情的,好似一点不畏惧。包公喝令她跪下,她就慢慢弯下膝盖跪在地上,与端木春一起被带上重刑犯才会带的木枷,手上脚上被带上了沉重的铁链。
他们的罪行,已经十分清楚了,就算东安侯还在场,包大人也无需给他半分面子。
包公下令,先将这二人下到大狱之中。
端木春瘫在地上不肯走,不住的哭求他爹救命,而东安侯脸色铁青的站在上首,一言不发。
端木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两条腿抖得和面条一样,被衙役们呵斥着拖走了。
而郑之琼重枷加身,踉踉跄跄的也被拖走了。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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