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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一笑,道:“请教郁姑娘?”
郁衣葵凑近他,忽狡黠一笑,不怀好意地道:“浪子随口说情话,那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我的展大人……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的猫耳朵都红成什么样子了……”
还未等展昭反应过来,郁衣葵忽然凑近了他,朝他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忽然自耳蜗扩散开来,那口气好像不是人吹的,是狐狸精吹的一样,叫他浑身忽然一震,整个骨头都酥得好似一敲就碎。
展昭大惊失色,几乎是下意识的往边上挪。
他本来就在床榻边上,这一下竟然叫他身子悬空,直接从床榻上掉下去了……
好在展昭习武多年,反应极快,一只手撑地,反手一推,让他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他抿着嘴,颇为不赞同地盯着郁衣葵。
郁衣葵乖巧:“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我再也不招你了。”
展昭:“……”
展昭的眼神……变得更不赞同了。
郁衣葵又一次狂笑起来。
展昭:“……”
算了算了,就是喜欢她这样嘛,又能怎么样呢?
他掩饰性地咳嗽了几声,又掩饰性地理了理衣服,这才端端正正地躺回去,姿势肃穆、双手交叠放在胸腔,端庄得不得了。
郁衣葵戳戳他。
展昭装作没感觉到。
郁衣葵又戳戳他。
展昭无奈:“阿葵,天色已晚,快些睡吧。”
郁衣葵盯着他看。
展昭被盯得心里发毛,半晌,才问:“怎、怎么了?”
郁衣葵道:“没事,那就睡吧。”
然后,她也平躺下来,脖子一歪,又秒睡过去了。
展昭:“……”
他总觉得郁衣葵又在调戏他。
二人既已互相确认了心意,之前的那些社交距离自然没有了,只是展昭毕竟是个彻头彻尾的君子,在真正的结为夫妇之前,不愿意做一些逾越之事。
虽然其实,现在的情景已经够逾越了。
但郁衣葵显然是不在乎这个的,展昭一面开心,一面又很惶恐。
男人和女人,总归是不同的。
展昭虽然没有同别的女人有过什么,但太阳底下的事情就那么些,他听都不知道听过多少了。
男人在婚前同女人亲近,那是风流,可女人若是同意了这种亲近,那就是下贱。
男人若是风流,还会被争相追捧,可女人若是“风流”,这一辈子却毁了。
有时候,展昭会有一种非常倒错的感觉。
男人,好像是通过去毁掉女人来得到尊重和追捧的。而且这种残忍的毁灭,还总是通过“爱”的名义。
那他呢?
他知道郁衣葵是不在意旁人的看法的,可他在意,他很害怕因为自己,让郁衣葵受到一些……不必要的伤害。
这世间的礼总是叫人疏远的,可是那些情啊、爱啊,是没办法被礼所束缚的。
就像现在,展昭多想把她抱在怀里啊!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郁衣葵的糟糕睡相再次发作,往他身边滚了过来。
展昭想都没想,一把把她接住,她本身就比展昭要矮小不少,这样子一来,就好像是他缩在展昭怀里一样。
展昭……
他刚刚还在思考这件事,若要守礼,他现在就应该立刻把郁衣葵推开才是。
山洞里那一次不算,山洞里那一次,他是告诉自己——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他只放纵一次。
可现在……
他今夜若是抱她,今后的日日夜夜就都想抱着她了。
展昭痛苦地呜咽了一声,背弓了弓,手上却跟猫咪抱着毛线球一样,不肯放开。
怀里的郁衣葵忽然闷闷地笑了起来。
展昭大惊:“你装睡?”
郁衣葵道:“是啊,不可以么?”
展昭脊背僵硬,简直就好像是做坏事被抓住一样。
郁衣葵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很浪子风范的拍了拍展昭的肩膀,道:“没事,快睡觉吧。”
展昭:“……”
他无奈地叹气,猫爪子最终还是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
——
在卢家庄的日子,说快不快,说慢倒也不慢,白玉堂是个很好的主人,知道这俩人窝在屋子里无聊,便带着他们满芦花荡的逛。
其实,二月份的芦花荡倒是也没什么好逛的,不过有白玉堂作陪,他是个讲究人,对周围的吃食之类的东西了解得很。于是带着二人一家酒楼一家酒楼的吃。
作为捆龙索事件的始作俑者之一,白玉堂为表歉意,很豪气地把费用全掏了,吃遍了大半个松江府的河鲜,展昭和郁衣葵愣是一文钱都没掏。
还有这松江府酿造的黄酒,在炉子上温到温热,味道醇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