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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翠枝的爹娘身体硬朗,根本没有“病得不行”。老两口一问摇头三不知。崔丽芬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校家人气得不行,在李家打砸一番也无济于事。回到村里,全村人都联动周边,积极寻找两个孩子的下落。
时间越久,二老就越绝望。
崔丽芬愧对孙子,也愧对儿女,一时想不开,就要往青河里跳。大儿媳张红娜和乡亲们劝了半天,才勉强拉住她。
等校嘉华回来,老人快要哭干的泪,又止不住流下来。她懊恼地捶打自己,“笑笑,娘对不起你,是我没给你看好孩子!”
得知是李翠枝拐走孩子,校嘉华同样后悔。如果上次举报事件之后,她就把李翠枝收拾了,哪轮到这人再出来蹦哒。
不过,往好处想,李翠枝是校大宝和小石头的生母,孩子落在她手里,人身应该是安全的。毕竟,虎毒还不食子呢。
白恪言也想到这点,理智道:“笑笑,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孩子。”
校嘉华也明白,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她必需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先把孩子找回来。更何况,爹娘本身没有错,只怪坏人太狡诈,防不胜防。
她劝住崔丽芬,“娘,您别担心,大宝和石头应该没事,李翠枝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她又问校老栓:“爹,李家村都找过了吗?报公安了吗?”
校老栓心里也着急,“别说李家村,周边几个大队、村子都找了,公安还在镇上查了一遍,都没有!”
村里、镇上都没有,李翠枝在县里当保姆,只能把孩子带去县城。
这时,村长赵富达领着一帮人进来。他握着纸条,激动道:“老栓,笑笑,县里有消息了。公安同志打来电话,说已经查到李翠枝的雇主家了。”
校嘉华接过纸条,看也不看,立即道,“我现在就去县城找他们!”
校老栓、崔丽芬、校国伟也站起身,“笑笑,我跟你一起去。”
白恪言却拦住他们,对校国伟道:“大哥,爹娘现在情绪不好。你还是留在家里照顾他们吧,我跟笑笑去就行。”
校嘉华也安抚家人,“恪言说得对,既然县公安都介入了,人太多反而麻烦。”更何况,没有介绍函,他们去县城寸步难行。
白恪言最后道:“爹,娘,你们放心,我是军人,也是孩子的父亲。我和笑笑,一定会把大宝和石头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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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定之后,赵村长特意安排农场的三轮车,一路护送他们。
两人抵达县城,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前往雇主家的路上,校嘉华的心里反而不安,她喃喃道:“李翠枝为什么要骗走孩子呢?她会不会打他们,骂他们?天都这么黑了,大宝和小石头一定很害怕……”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也湿润了。
夏夜的蚊虫多,白恪言脱下外套,披在校嘉华身上,冷静道:“不会的,大宝很勇敢,一定会保护好弟弟。”
他紧紧牵着她的手,源源不断给她力量。
李翠枝的雇主,是一位退休的女教师,住在教职工家属院里。
校嘉华和白恪言赶到时,四名公安同志已经先他们一步,对老雇主进行了询问。
得知白恪言和校嘉华是失踪孩子的父母,公安同志也很同情,坦诚告诉他们:“李翠枝不在这里,据说请了好几天假,雇主也不知道她拐骗孩子的事。”
“怎么会这样?”校嘉华有些崩溃。
老教师也很后怕,“这个保姆,平时住在我们家,给做饭、打扫卫生都很仔细。没想到,她会是这种人啊!”
白恪言打断她,礼貌询问:“李翠枝休息时都去哪?或者,她平时有没有结交什么朋友?”
老教师想了想,“前段时间,她说自己找了个有钱的对象,就住在棚户区,好像叫什么……牛广坤?”
“牛广坤?仝厂长的前夫?”
校嘉华心里一沉,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
此人好勇斗狠,嗜赌成性,是本县有名的破落户,也是公安同志的重点关注对象。
一年前,牛广坤闯进国棉厂,骚扰仝其芳,被校嘉华她们收拾了一顿,送进了牢房。
后来放风时,他救了一个落水的狱友,因而获得减刑,被提前释放。没想到,刚出来又犯事了。
知道孩子可能落在牛广坤手里,公安同志的表情更严峻了。
“我知道牛广坤的住处,我带你们去找他。”一名公安同志道。
牛广坤和仝其芳离婚后,赌博败掉了房子,一直住在城北郊的棚户区。
棚户区环境复杂,路径曲绕,夜里亮灯的人家不多,光线昏暗,处处都是杂物、阴影。
校嘉华、白恪言以及四名公安同志,费了一会工夫,问了几个人家才找到。
“开门,公安查访!”
无人应答,公安同志对视了一眼,齐力把铁门撞开。
李翠枝披头散发,惊恐地坐在地上,哆嗦道:“公,公安同志……”
同一秒,里间响起玻璃窗的碎裂声,是牛广坤从三楼跳下去,逃跑了。
两名公安同志立即去追,另外两名则留下来制服李翠枝。
“大宝和小石头呢?”校嘉华抓住李翠枝的头发,迫使她面向自己。
李翠枝被公安戴上手铐时,还有些神志不清,“我,我什么也没做,什么都不知道……”
白恪言进入各个房间,仔细寻找孩子,不放过每个角落。
卫生间里,校大宝被绑在洗手台边,整个人鼻青脸肿,嘴里还塞着厚厚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