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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犯了太岁,先是行程不顺。
保姆车穿过繁花葱翠,才刚在酒店门前停稳,就又有一“不明空中坠物”直接砸在了他车顶上。
“嘭!”随着这一声巨响,保姆车抖了三抖。
傅明意看着从前车窗滚到空地上的“不明坠落物”,低骂了声“艹”。
“不明坠落物”是个活生生的人,身上那一身衣服,打眼一看就是个玩家。
傅明意一边拨着褚天翊的电话,一边下了车。
然而,待看清楚抱着膝盖倒在地上的人,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好,即便极力克制着,还是忍不住踹了一脚轮胎。
姜晨感觉有点不太妙,右腿小腿钻心的疼。
模模糊糊,仿佛听见了他的小哥哥的声音,睁开眼一看。
就看见傅明意背着阳光站在他一米外,正在铁青着脸跟人讲电话。
每次身陷绝境都能看见他的小哥哥,这真是命定的姻缘。
姜晨咧着嘴,朝着傅明意伸出手:“哥,拉我一把。”
傅明意铁青着脸,没动。
但嘴里的话已经从:“你让司总派人来看看……”话锋一转,变成了,“这人是我的一个小兄弟,你请司总查一查是怎么回事儿。”
见傅明意挂了电话,姜晨又咧了下嘴,朝着他踏光而来的小哥哥晃晃手:“哥。”
傅明意总算挪了脚。
走到姜晨身边俯视了一瞬,没去拉姜晨的手,而是直接俯身把姜晨抱起来,塞进了保姆车里:“送他去明仁。”
明仁是明氏旗下的私立医院,私密性没的说。
姜晨看傅明意没有上车的意思,不禁攥住傅明意的衣襟:“哥,你不去啊?”
傅明意似是气急而笑,拂开姜晨的手,一指歌牧大厦:“哥去给你擦屁股。”
姜晨执着地去抓傅明意的衣襟,仰头眼巴巴地看着傅明意:“哥。”
傅明意垂眼看着姜晨那骨节发白的手,
缓下神色:“你先去,哥一会儿去看你。”
姜晨抿唇,攥着傅明意衣襟不撒手。
傅明意掌心落在青木亚麻灰色的短毛上,收着手劲揉了一把:“把这事儿经过发我。”
看出傅明意主意已定,姜晨不甘不愿地松开手,慢吞吞点了下头。
*
歌牧酒店。
傅明意、褚天翊和司文旻碰了面。
几句寒暄之后,傅明意收着了姜晨发给他的事情经过,司文旻也听他特助汇报完了这事儿的调查结果。
“艹!这算个什么事儿!”司文旻人生的高大粗犷,面相有些凶,穿着一身高定西装也没能掩住他那一身匪气。
新锐不做人,用药迷晕了人往他床上送,简直是在侮辱他的名声。
身为司文旻的特助,自然能get到自家老板的怒点。
余光扫过跟褚天翊闲聊的傅明意,特助先生暗藏着对老板的同情,接着汇报了这两天对姜晨的调查结果:“姜先生是温氏温总的继子,前些日子跟了傅影帝。”
温氏温总,傅明意,哪个都不是好惹的,新锐这么搞怕不是脑子瓦特了。
司文旻点了根儿烟:“这事儿闹的,算哥的疏忽。”
褚天翊闻言看了司文旻一眼,跟傅明意说:“司哥的性子我知道,他不好强取豪夺那口。”
司文旻他当然知道。
傅家虽然跟司家交情不深,却也还在一个圈子里的。
傅明意咬着烟轻笑了一声:“我知道,说起来我小叔跟司哥还是同学。”
哎,艹,傅笙!
司文旻脸皮子跳了跳,打了个哈哈:“那咱们也是自己人,自己人什么事都好说。”
傅明意笑笑:“是这么个理儿。”
司文旻弹了下烟灰:“那咱们也不说虚的了,你直说打算怎么了这事儿吧。”
傅明意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劳烦司哥把酒店里的首尾收拾干净了就行,我家那小崽子也是要出道的。”
司文旻扬了下眉,比了个“ok”,抬眼看了他家特助一眼。
特助先生会意,双手把一张银行卡送到傅明意身前。
司文旻指着卡说:“给你家小孩压压惊。”
傅明意没拿那卡,拎着外套起身,预备告辞:“不用司哥破费,冤有头债有主,这惊得姓于的来压。”
好家伙,司文旻心里直呼好家伙。
都在一个圈子里混着,傅明意跟新锐于总多少有几分面子情的。
现在因为他家小朋友于总直接成姓于的了!
如果这都不算爱……
他得赶紧致电傅笙那个老狗比,他家铁树大侄子都开花了,他还磨蹭什么呢!
司文旻心里八卦弹幕满屏,脸上霸总表情绝不破功:“行,有用得着的地方吱一声。”
傅明意笑着点头:“司哥放心,用得着你的地方我指定不客气。”
说完,便毫不留恋的告辞了。
司文旻看着被傅明意关上的门,嘬了口烟:“年轻真好,说心动就能心动。”
褚天翊面无表情地道:“动心不至于,傅明意就是护犊子。”
傅明意也觉得他只是在护犊子。
他的人,姓于的这么搞就是不把他放眼里呢!
傅明意咬着烟琢磨着怎么收拾姓于的,撩起眼皮子说司机:“往哪儿开呢?去明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