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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应该趁还没成亲让嫂子出去走走,成亲后怎么好抛头露面?
萧灵祤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带着圣旨找闻烽,他会帮你。”
弟弟的瓜子脸上写满了抗拒,心里满是不悦,吭哧吭嗤跑去找闻烽。回来后就很不对劲,几次跑到御书房,欲言又止。
萧灵祤淡淡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萧灵绵面色凝重,小心翼翼道,“我好像是断袖。”
萧灵祤:“……”
萧灵祤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王爷严肃道:“好像还是受。”
萧灵祤:“……”
萧灵祤:“嗯。”
小王爷看他如此平静,忍不住道:“受你知道吧?”
萧灵祤淡定地应了一声。
……就是薛潮那种的。
*
苟关成天追在顾傲屁股后头,给人洗脑:“你被压一次便不想做上头的了。”
顾傲:“……”
苟关目光殷切:“坊间有言,一次受,次次受。”
顾傲皱眉:“什么意思?”
苟关按着他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让我压一次就知道那份美妙了。”
……顾傲当即便让他尝了一晚上那份美妙。
清晨,顾傲看着他安静又乖的脸发呆,待他醒来,便拉着他回老家看自己娘亲。
他娘亲对苟关很满意,一口一口好孩子。
苟关从来没这么害羞过,忙辩解自己不是好孩子。上个月他还梦到自己被扔胡萝卜和松花蛋。
苟关决定为爱从良,专心看书,十分朴素,不接受任何人的献礼,每月都会派人在街头施舍粥。
来人油嘴滑舌,笑道:“这算什么贿赂?在下只是崇拜尚书大人罢了。”
苟关:“我有值得人崇拜的地方?”
来人:“……”
苟关这人好动,几乎都从早活泼到晚,跑来跑去,笨到将自己的手砸到墙上。顾傲行动先于理智,快速捉住他的手,吹了吹:“疼不疼?”
苟关露出白白的牙齿,笑嘻嘻道:“疼。”
……顾傲松手。
这个人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他的喜欢来得太容易了,来得快,去得也快,顾傲不敢赌。
苟关怒道:“你看不起一见钟情吗?!”
顾傲往前走。
苟关追在别人身后,一个劲儿叨叨:“可你昨晚还亲我了!还那样那样了!还叫我宝贝!
顾傲顿住脚步。
苟关立刻跑到他面前,气势凌人地叉着腰,看架势随时准备再说一万句。
顾傲:“宝贝。”
苟关立刻安静了下来,脸一红,撒腿跑了。
*
自有了皇帝大婚的传言,大家乐呵呵磕假糖,乐在其中,直到酷暑已消,婚期逼近,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传言,是真糖。
早早一个月就普天同庆,满目红绸,市井本就热闹,如今更是热闹非凡。
怎么感觉今年全是好事?从年头热闹到年尾。
顾傲提醒道:“到时候那两位势必会好好宰你。”
苟关吓得捂好自己的小钱袋。
婚期将近,喜气洋洋。大家都在傻乐呵,只有卷毛忧心忡忡,思前想后,最后去集市上,挑了本裱了金边的尊享版《不完全指南》送给薛潮。
他参加完婚仪也要抱着心上人回自己国家了。
绵绵忙前忙后,紧张到不行,比谁都要操心。
萧灵祤支着脑袋,懒洋洋翻看书,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萧灵绵看着依然淡定批奏折处理政事的皇兄:“你不紧张么?”
萧灵祤淡淡道:“有什么可紧张的?”
真不愧是他皇兄。萧灵绵敬佩不已。
*
萧灵绵去询问皇兄婚事相关,结果一进门便看到那两人在打闹。
“薛潮!”萧灵祤拿枕头砸他。
薛潮躲过。
竟然还敢躲。萧灵祤又砸过另一只枕头。
绵绵看着满地狼藉,震惊了,这两位几岁了,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
萧灵绵特别想拿镜子让他皇兄看一看。你看看,自己笑得傻不傻?
直到薛潮被他府上的人拽了回去。
成何体统?快成亲了还每天都见面,传出去不让人笑死。薛谋披着衣服,盘腿坐在床上,这段时间也是操心得要死。
大婚前一周,气氛浓烈,不知是不是错觉,一出门便能听到奏乐。萧灵祤一切如常,甚至还感觉有一丢丢无聊。
还剩五天,萧灵祤半夜醒来,盯着床顶发呆。
还剩四天,萧灵祤盯着床顶,睡不着,心想,不然把薛潮叫过来私奔?
还剩三天,一种叫焦虑的情绪终于席卷而来。萧灵祤掰着手指头,十分想和薛潮商量一下私奔事宜。
算了,不然自己一个人偷偷跑?
还剩两天,这段时间的奏折也很应景,全是赞美之词和吉利话,萧灵祤看到就头疼。
晚上,萧灵祤在床上翻来覆去。
薛潮会不会已经跑了?应该不会这么不仗义吧?萧灵祤坐起身,当即决定要去见薛潮一面。
月凉如水,空气中充溢着浓郁的花香,上次异邦献来的黄金盏正开得灿烂,花朵很大。他这两天略乱,连什么时候开花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