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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清净,是傅丽钰疯了,疯得彻底就再不用管分寸脸面了。
最终,陆、傅婚姻瓦解,娱乐圈成了陆家触碰禁忌。
偏偏,陆司敬、陆霆西和陆震泓的关系向来剑拔弩张,他们和陆震泓的势力相对之余,也摆明了,那是你的禁忌,与我有何关系?
所以,只要倪漾没关系,陆司敬可以毫无顾忌地击溃关盛鸣,果断进行资本重组,单向把陆震泓走盛胤传媒那条路堵住,他早料到,和倪漾开始,就会有今天,可那又如何?
感情,从来不是靠求的,是靠一颗真心焐化的,佛灵之前,从来都是亡羊补牢的前兆,佛真的听得到虔诚么?
听到了,如愿成疯,可真讽刺啊。
一场滂沱大雨,终把这座华丽不夜城浇得七零八落,面目全非。
陆司敬回去的一路,傍夜疾驰,车轮刺人,大楼外的海报上,灯火荧亮,女人靓丽的模样却尽在骤雨里狼狈。
那双眼睛,清浅含笑,似乎在和他说话。
“陆总,不过是一张无效的空白支票,能算什么筹码?”
“......太近了,陆......你是不是喝醉了?”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个人真的很霸道啊。”
“真的诶!是上上签!”
“陆司敬,怎么办啊......我想回去才发现......我没有家了。”
......
还有记忆里另一个忽醒忽疯时,彷徨无助几乎到了极致的声音:“司敬,怎么办,妈妈,这次好像真的没有家了......”
“司敬,爱,要藏,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一定要藏起来,不能轻易说出口,知道么?”
“风流,只要表现风流,就没人拿捏得住你的把柄,就算是他,也不行,明白么?”
“你一定要听话,一定要听话,妈妈只有你和妹妹了。”
“这次,真的,只有你们了。”
......
高架桥上,雨势越来越凶了。
足以洗刷整座城市的强烈,短短计数,车行经大道,越来越少的广告海报,越来越少,直到再看不见倪漾的模样。
油门越踩越深,陆司敬从没一刻这么慌。
他绷紧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在颤抖,开到楼下,下车,锁车,直往楼上冲去。
电梯一层层往上。
一、二、三......
“叮咚”作响,门铃响起。
倪漾半梦半醒间,揉着惺忪的眼从沙发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往大门的方向走。
“谁啊?”她嗓音有点儿哑,满屋子还飘着刚才回来淋了点雨后泡的预防感冒的冲剂的刺鼻味道。
她头晕,但勉强还能站稳,揉了揉脑袋,刚想从猫眼去看,就听到了门外熟悉开门的输入密码声。
啊,是陆司敬啊。
倪漾悬着心忽地就落下了。
她刚想微笑迎他,却在开门刹那,迎面袭来冰凉和浓烟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却又出其不意的滚烫,烫得人心都荒凉。
他刚踏进一步,她就被他扣紧在怀。
发梢、下颚、衬领......滴答、滴答,潮湿了一地。
竟分不出这是雨还是别的什么了。
如果是雨,又怎么会这么烫人?
倪漾被他身体微颤的幅度吓到,她着急想去看他,却被搂得更紧。
陆司敬的脸深埋进她的颈窝,干涩,湿润,统统混在一起,倪漾从未看到这样的陆司敬,他用了力气,却又像是怕弄疼她似的,扣死她所有的出路,只留她在怀里,严丝合缝到快有彼此不适的痛感。
抱得那么紧,紧到倪漾心跳如擂鼓,她呼吸微促,“陆......司敬......”
“漾漾,”陆司敬嗓音沉哑,掩住了眉目的悲伤,他一字一顿,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如果有一天,我肆无忌惮说我爱你,你会不会相信我?”
倪漾怔了一下,耳畔尽是那句“我爱你”。
像是注入血液的麻醉剂,她心跳悸动,手落在他后颈,轻轻地贴合,像是有安慰的力度,尽管不明所以,但她还是轻声问:“怎么了?”
多年沉浮,陆司敬本就不是会主动吐露软肋的人,刚才那几句,蓄意而为之,早是他一念之私,人人羡慕他陆家太子爷的身份,可陆家头衔,这么多年带给他的是什么?
没有爱,没有家。
什么都在做戏,甚至连每一次风月场的出现都是他静心布好的局,只为请君入瓮。
这一瞬,鲜明的,陆司敬毫无往昔意气风发的面貌,搂紧她,在颤抖,在她声息间彻底放肆了沉沦,成了迷途知返的夜旅人。
倪漾越是温和抚着他的眉眼,越是安抚他心的淡笑,陆司敬眼底就越是弥漫悲伤,隐匿在暗处,再无法掩饰的,满目疮痍的自卑黯淡。
他起身,动情望着她,神色尽起波澜。
“如果可以,我想做你的家。”
她微笑,温柔如凛冬白雪,又如初春暖阳,她笑得那么澄澈,晴方潋滟无限好,眼底尽是期待的光芒。
“好,我的家。”
“陆司敬,我只给你这样的机会。”
“我也爱你。”她说。
出乎意料,《雾凇》的进度进展得格外快,似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除了黎笙这边,海外进驻的投资很快到位,方翎翎也顺势拿到了《雾凇》里双女主的演出资格,这是经过改动后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