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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离谱,承玉皱了皱眉,懒得听她胡诌,复又闭上双眸,只当有只鹦鹉在旁叽叽喳喳。
“玉玉,你别总无视我好不好?”迟欢不高兴地提出抗议:
“你再跟我秀高冷,我就亲你了。”
这个威胁还是相当管用的,承玉轻轻呼出一口气,偏首睨向她:
“宫主,你可否安静片刻。”
“不可!”迟欢冲他大喊:“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你是不是嫌弃我?”
“……我为何嫌弃你。”
“你嫌我大老粗啊,你这种长得好看还高贵冷艳的人不就看谁都庸俗么?”
“你倒也有些自知之明。”
“承玉!”
迟欢咬牙切齿,“嗷”地一声扑上去,震得轿子都晃了晃,差点翻个跟头。
外边抬轿的几人互相对视了眼,各自心照不宣,宫主果然格外凶猛!
……
“这,这里头怎么回事儿啊?”
天字拍卖行门口,吴犀看着摇摆不停的轿子瞠目结舌:
“宫主呢,在里边吗?”
轿夫们也不敢把轿子放下来,统统站得笔直,目视前方,集体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阿犀,看来咱们宫主兴致很高啊。”随同她一起接驾的丽姑期待值瞬间拉升,甚至有点迫不及待了,她定要看看把宫主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究竟长啥模样。
吴犀瞪了她一眼,赶走两旁窃窃私语试图围观的路人,走上前用灵力传音:
“宫主,您在干嘛呢?已经到拍卖行门口了。”
轿中正你来我往对招的两人陡然停下:
“宫主,别闹了。”
承玉牢牢桎梏住某人的爪子,淡墨色双眸平静地望着她。
迟欢万分不甘心地朝他“嗷”了几声。
事实证明,如果不用法术,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尽管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但当她不出十招便被对方单手钳制住时,迟欢还是愤怒了。
想她堂堂合欢宫宫主,难道非用法术才压得住自己的男人么?
分明她迟欢当年也是惊才绝艳之辈,独创的玉女功法可谓力压群雄,就算撇开灵力,那也是无敌的存在,怎么到了他这儿,连十招都过不去了?!
迟欢深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连同十年前那份一招被打败的耻辱一并找了回来,只想把眼前这个男人连皮带骨头吞掉。
“宫主……”
外头吴犀的声音复又响起,引得某人一声大吼:“知道了,催什么催。”
迟欢气鼓鼓推开他,而后扯下腰间储物袋,伸手掏啊掏,鼓捣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个精巧的银丝面具:
“喏,戴上。”
承玉瞟了一眼,半天没有动作。
迟欢索性自己上手,愣是把面具安在了他脸上,口中碎碎念:
“你也不看看你有多招蜂引蝶,不戴面具是想趁机勾/引小姑娘么?哼,我的美人就该有只给我一个人看的自觉,你最好老实点,好生恪守夫德,否则……”
不待她说完,承玉遽然起身,顶着那冰冷的银丝面具,径自推开轿门走了出去。
迟欢剩余的话硬生生堵在嗓眼儿,不忘紧跟上他:“瞅把你给嚣张的,真是反了你了。”
轿外吴犀丽姑等人已恭候多时,忽然间一阵清风拂过,丽姑顿时直了眼,只见前方帘门敞开,一白衣素影自内而出,长身玉立,泠然若月,仿佛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就连那通红艳俗的轿子,也在他的光环下变得熠熠生辉,如同天宫轿撵,不可同日而语。
这气质太绝了。
丽姑啧啧摇头:“风华绝代,风华绝代啊,宫主果真好眼光……”
吴犀一言难尽地瞥了她一眼:“见着人家脸了么你就风华绝代,要不要这么夸张。”
被驳斥的丽姑一点儿也不生气,只意味深长地朝她摇摇食指:
“阿犀啊,这你就不懂了,咱们看男人呢,不能那么肤浅,以后多跟宫主学着点儿。”
吴犀:“……”
行吧,她倒成肤浅的那个了。不过丽姑的审美向来最契合迟欢,不然也不能把挑选男人的活儿交到她手上。
“玉玉,你等等我!”
迟欢很快从后头追了上来,十分霸道地挽住他手臂:
“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我身边半步,知道了么。”
“宫主,一切都准备好了,独幽琴将在下一场拍卖会上出现。”吴犀尽职尽责禀报。
迟欢满意地点点头:“有小殷子消息了吗。”
“这……暂时还没有。”
迟欢了然摆摆手:“不着急,她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吴犀还没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丽姑已然殷勤地走上前来:
“宫主,您眼光当真是越来越毒辣了,属下着实佩服。”
说完余光止不住往一旁承玉身上瞟。
怪不得早前阿犀建议她给男人们换清一色的白衣,感情缘由在这儿呢,不过这是衣服的事儿吗?幸而她最后遣散了那三个男宠,毕竟珠玉在前,宫主哪儿还有心思应付他们。
迟欢当场板起脸:“你眼珠子往哪儿转呢,面具都挡不住你是吧。”
丽姑没料到宫主这次的占有欲如此强烈,忙收敛了些,乐呵呵道:
“宫主喜得佳人,属下不也跟着高兴么,”她说着稍稍压低声音,眼波暧昧不明:“您放心,府内一切布置妥当,今晚保管您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