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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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得,苏婳婳心头一沉,慌忙跑上前想要看个究竟,不想,还不曾靠近,便被一道强大的术法束缚住,见状,苏婳婳连忙掐诀要脱身,可饶她眼下修为不俗,一时竟挣脱不开,继而双手从艰难又要结印冲破这道束缚,可下一瞬,又一道更强劲的术法朝她袭来,将她紧紧勒住,竟全然动弹不得,而后整个身子高悬在半空。
    苏婳婳不可置信,看着她身上缠绕着的灰色的术法,又看向那个如今正睥着她的江逾白,“你骗我,你修为还在?!”
    言讫,江逾白缓缓仰面,将视线落在了苏婳婳的身上,眸中闪过一丝痛色,指尖上有几缕若有似无的黑气萦绕,江逾白仿佛在忍受着什么,叩了齿关,一字一句得问道。
    “你还不曾回答我,你今日等的人,是不是他。”
    苏婳婳看着这个不过分别一日,如今就全然陌生的江逾白,忽得,苏婳婳想起与方鹤川分别后的那一日,晚归的江逾白,两手空空可袖襟上却沾了血迹——
    电光火石之间,苏婳婳的脑中忽得闪过一缕空白,胸口一窒,莫非他那日瞧见了,他瞧见她与方鹤川相见,亦听见了她与方鹤川说了什么。
    故而那天他这样反常,所以,他早就将方鹤川抓走了。
    苏婳婳别过眼,又朝摔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明的方鹤川看去,分明是夏日忽然便如同坠入冰川一般,喉间不住得滚动,眸中染了热意,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全然超出了她的掌控。
    什么六情沉寂,什么渡劫,她自以为是却害了无辜之人!
    苏婳婳脑中顿木,神思浑噩不已,唇口一张一合,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喉间哽咽着,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在深渊中全然被凝固了一般,良久,才从嗓子里发出近乎呜咽又克制的如同一时受伤的小兽的怒声。
    “你将他放了,与他无关!”
    江逾白却勾了唇角,一声轻笑从唇边溢出,“怎么会与他无关。”
    “在衍天宗时便是他,你与他日日待在一间屋子里头,他为你想法子拿缚魂灯,为你去偷洞虚的丹药,为你习道法……你如今却跟我说,与他无关?”
    苏婳婳看着江逾白迈了步子,一步一步地朝躺在地上的方鹤川行去,心下大骇,她不知江逾白眼下要做什么,只觉好似从来不曾认得过他一般,这样陌生,这样凉寒。
    她挣不开身上的术法,只能朝江逾白吼叫着,声嘶力竭面红耳赤。
    仓皇道,“是我,都是我,是我不悦你,我根本不曾对你动过心——”
    第63章 (二更)江逾白他,竟然……
    话音刚落,苏婳婳只觉周身的气压骤然冷了下来,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嘈嘈切切,直将她的鬓发吹得纷乱无比,树影萧索,她看着江逾白因着她的话顿了步子,而后仰起面望着她,只是眸中有太多她读不懂东西,夜色太过晦暗,她甚至连江逾白的脸都瞧不清楚,遑论他那烟云密布的双眸。
    可那迫人的威压又陡生,好似眼前这个仍旧是那个能够睥睨一切高高在上的逾白仙君,让苏婳婳恫然不已。
    按理说,江逾白先头散尽修为之时她就在一旁,上界那样多的人在,自然不会瞧错,而且自那之后他的身子俨然是虚透了的,日日调息,不过月前才堪堪能够下榻,可为何,短短的时日内,他的修为竟涨得这样快……
    江逾白的脸上好似蒙了一层灰纱,将他本就白皙非常的面庞称得更加莹白,遂唇口微启。
    “我不明白……”
    “你既不悦我,那日为何还去清安殿寻我,又为何要与我……与我……”江逾白面上血色褪尽,薄唇上沾染了一层灰白,言讫,复回首望了望地上的方鹤川,好似又将他二人的问题结症归在了方鹤川的身上。
    他都不用细细去想,那时在衍天宗时,方鹤川是如何闯入牢中救人,又是如何小心待之,同为男子,他如何瞧不出来方鹤川的心思,他助她拿缚魂灯,与她在同一间屋子里,与她说笑,唤她婳婳……
    是了,他头一回知晓她的名字便是从方鹤川的口中。
    这些事情,如今但凡想一想,亦如剜了他的心肠一般。
    他原不想去作想的,他先头明明问过,问她可悦他,她的回答他如今亦记得。
    她说,天上地下,她最悦他。
    是了,倘或不是方鹤川又来寻,又怎么会有眼下的事情?
    倘或不是他,她与他早就成亲了。
    江逾白仿佛陷入了魔霭之中,他神色渐冷凝,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拢成拳,骨节发白,因着用力整条手臂都在不住得轻颤着,他又一次睥向方鹤川,定然地望着,眼神仿佛化作冰凌,沁了血色,要生生将他凌迟。
    他一步步朝他走去,步履微顿,口中似魔怔一般低喃,“你莫要骗我,我皆知晓,你是悦我的,倘或不是他寻上来……”
    苏婳婳见状,瞧着离方鹤川越来越近的江逾白,慌忙抢白道,“江逾白,今日我所言皆出自真心,我不过是想助你渡劫,以此来化我身上的业障!”
    江逾白再一次顿了身形,手中的术法倏地一松。
    苏婳婳应声落地,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堪堪停下,一瞬都不敢耽搁,慌忙坐起身,抬头望着江逾白。
    看着他眉头轻敛着,仿佛她方才说了什么高深的道法,清冷的眼眸里透着茫然与不解,原本梳戴整齐的冠发眼下也落下了几缕发须,随着莫名寒凉的夜风潦草地飞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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