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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对于这类疾病的治疗手段十分成熟,并不怕白阮阮突然发病人格反噬之类的。
他们只需要一个答案。
系统:【……他们也在您的意料之中吗?这就是您的大招?】
【那倒不是,我本来想自己去看病的。】白阮阮顿了顿,又道:【遇事不决,人格分裂。】
和小系统简单阐释一下自己的基本思路后,白阮阮望着白大褂,怯怯地,“我……我想继续,还有,我没有病的!”
白大褂们并不在乎白阮阮辩解什么,得到答案,利落离开。
他们只保证选手们正常参赛,别的无所谓。
打开门,被疏散离开的选手们都在门外,估计也都听到了这个消息。
白阮阮判若两人的原因找到了,不必随意猜测的众人松了口气。
部分人又有点阴暗的开心。
白阮阮软弱的这个人格,如果能一直持续到第二轮结束,那她将成为所在队伍里致命弱点。
这样的队伍威胁不大,上分垫脚石罢了。
比赛一共进行了九天,最终蓝方预料之中获得胜利。
蓝方开局优势太大,给后面奠定了非常好的基础,红方即使打了几场漂亮的胜仗,但也不能挽回颓势。
比赛比预计的十五天短了许多,算上原定的休息时间,选手们一共有九天自由活动时间。
樊铎好几天没见到白阮阮,心里憋着一股火,当再次见到她时直接就拥抱上去。
尖牙蠢蠢欲动。
他抱了五秒松开,这是他和白阮阮之前定好的规矩。
樊铎可以不经允许就拥抱,但时间不能超过五秒。
允许的情况下怎样都行。
他血族融合期还没过,现在非常渴望血液以及接触,但之前在那间小屋,两人把方方面面的事情全都商量好,以至于他一直被约束,没把随便某个人吸成人干。
樊铎克制地松开拥抱阮阮的手,站在一步远的地方,期待白阮阮给他奖励。
他听话,就会有奖励。
但白阮阮这次没什么反应。
白阮阮很疲惫,眼下有浓重的乌青,这几天都没睡好觉的样子。
是什么人,什么事,让白阮阮这个模样?
能困扰白阮阮的事情太少了。
樊铎压着内心突然升起来的烦躁,“阮阮,怎么了?”
白阮阮抬眸看他,似有千言万语在其中,可最终什么都没说,拖着步子一头栽进樊铎怀中。
像是为了汲取温暖一样,胳膊环绕在樊铎腰间,用力抱紧了。
樊铎一动不动。
樊铎很难描述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之前一直都是他主动向白阮阮靠近,费劲心思想得到奖励,对白阮阮病态痴迷,单方面沉沦。
白阮阮始终清醒地掌控他的行为和思考,虽然她不想让自己过分依赖她,过分拘束,但做不到。
他早就做好了绳子拴在自己脖子上,把绳子的另一端交给白阮阮,心甘情愿地被束缚。
樊铎享受白阮阮的接近,又因为她是一个正常人,不可能把所有情感和关注都放在他身上,而备受折磨十分痛苦。
这是白阮阮第一次,以绝对弱势的态度依赖他,就像他对白阮阮做的那样。
樊铎缓慢地把白阮阮拢在自己怀中,缓慢呼吸。
或许这样就能有效控制心跳速度。
甚至产生一种时间停滞的错觉。
这样的状态没能持续太久,很快又有人来找她。
是蓝队的副指挥们。
在之后的比赛中,副指挥们发挥出色,之后选出来的主指挥也充分继承了白阮阮当指挥时的主要精神,所以整场比赛下来,他们对白阮阮佩服的五体投地。
白阮阮淘汰得比较早,也没能让他们的崇拜减少半分。
比赛一结束就来找她。
白阮阮被蓝队副指挥围成一团,一堆人热热闹闹地和白阮阮描述之后比赛的各种情形,樊铎站在圈外看白阮阮有些无措地应付指挥们,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诶,都在这围着干什么?”
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走过来,打断了欢乐的氛围。
当他看见白阮阮时,神色一变,“哦,是白阮阮啊,怎么这么高兴,如果我是你,我绝对笑不出来。”
白阮阮揪着自己衣角,不说话。
来着不善,有人不爽道:“有事吗你?”
黑衣服嗤笑:“啊我忘了,你们刚出来可能不知道,那白阮阮你自己说好了,别到时候连累无辜小可怜和你一队。”
“你什么意思?”副指挥们对黑衣男很有意见,他们只不过在比赛里多呆了几天,怎么外面人说话,他们都听不懂?
黑衣男看着白阮阮:“说啊。”
樊铎分开人群走到白阮阮身边,他比黑衣男高,气势从上至下地压迫过来,“滚。”
白阮阮被他护在身后,这是他能感受到的,真正意义上在保护她。
但这都不重要。
他不能忍受别人用如此轻蔑的态度对白阮阮。
白阮阮轻轻拉了拉樊铎的衣角,抓着,站到樊铎旁边。
白阮阮:“我说我不会开机甲,他们不信,非要和我比,我……我一直输。”顿了顿,声音小了许多,“但不小心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