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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恕拥住她,在眉心落下温柔一吻。
“好耶好耶!”江祈作为今天的小花童,最开心了,拉着江老太太鼓掌叫好,彩虹屁夸夸模式一经开启便停不下来。
江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她活到这把年纪,原以为能等到孙子结婚就是上天眷顾了,不曾想,天降乖孙媳乖重孙,她老婆子一下子四世同堂了!这泼天的福气哟,好得很!
一整日的空气都是甜的,好像冒着粉红色泡泡,令人对明天对未来生出无限期许向往。
但结婚累人,也诚然不假。
夜晚,常念泡在温暖的水流里,好似重回大海的小美人鱼,舒服惬意,半点也不想动腾了。
今天除了华丽梦幻的主纱,婚宴时她换了有两套礼服,随后晚上还有沙滩晚会,又换了一套,原本婚礼一套流程走下来就累了,但那时候玩得高兴,漂亮的婚纱和礼裙也让人心情好极,竟一点儿也不觉得累。
常念想到原本计划好的中式婚礼,叹气念叨:“唉,真是个令人甜蜜的烦恼。”
江恕忍俊不禁,掌心绵密的泡沫抹到她肩上,按抚的力道轻了又轻,边说:“累的话,我们直接跳到蜜月旅行,中式的可以等到金婚的时候再办。”
“昂?”常念好奇回头,“什么金婚呀?”
江恕看向她的目光柔和:“结婚五十年,即金婚。”
“哦。”常念默了一会,转身回去,漫不经心地玩起小泡泡,却没有回应什么。
江恕顿了顿,不禁从身后拥住她,问:“你在想什么?”
常念不舒服地动了动,从他怀里挣出来,往前挪了挪,嘀咕道:“弄湿你衣裳了。”
“阿念,我不怕湿。”江恕无奈地把人拉回来,轻轻扳过她脸颊,看着她眼睛道:“你觉得五十年太久,或许等不到那天吗?”
常念愣了会,不自在地垂下眸。过了好半响,她才声音很小地“嗯”一声。
那可是五十年啊!真的太久了,好像一眼望不到头。
江恕沉下目光,抚着她侧脸的掌心滑下,落在她精致的锁骨,把沾在上面的玫瑰花花瓣拿下来,吻了吻她,说:“要是等不到,我们去地府办。”
“哎呀!”常念不高兴地捂住他嘴巴,脱口而出:“不许胡说!我一定能等到!”
江恕低低地笑出声,声音不甚清晰却在夜里显得格外撩人:“嗯,你乖乖的,不要瞎想。”
常念立时抽回来手,羞赧道:“当,当然啦。”
江恕笑笑,用手背蹭去嘴角的泡沫,然后也不管手背的泡沫和湿意,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扣子。
一瞬间,常念十分有自觉地提起心思。
夫君这么快就脱衣服了!
要在这里?
不行不行,她还是没有歇过来啊!
太难的姿势也好累的。
常念咬咬下唇,忍不住开口:“夫君……待会去床上好不好嘛?”
“嗯。”江恕似乎随口应一声,脱下湿润的衬衫,健硕挺拔的腰背背对着常念,翻找浴袍。
就在常念琢磨他新婚夜竟然这么好说话却沦陷于那好到爆的身材而、觉得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的时候,江恕转身过来,似笑非笑:“你忘了,一般要做的话,我会先给你扎头发。”
常念:“……?”
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未施粉黛白皙如雪的脸颊便飞快染上两抹红晕。
好像,好像也是啊!
她头发太长,每次都会被压到,她一喊疼,江恕分不清到底是上面还是下面,箭在弦上哪里还克制得住,一两回后,索性在开始之前就把那及腰长发扎成一个松垮的高高的丸子头,确保不会掉下来,也不会扯到她头皮。
可惜,常念想入非非,早忘记了!
而江恕太了解常念,脸一红便知她脑袋里琢磨什么。
没办法,这一世因为常念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好,也鲜少生病,自初.夜后,他们在欢.爱一事合拍得不可思议,不知不觉中已解锁好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现下夫人想,江恕岂有不满足之理?
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
举办婚礼的海岛就是上回时越打赌输了,送给常念作生日礼物的那座,尤以风光秀丽为胜。婚礼结束后,关系稍远的亲朋好友陆续离开,常鸿她们不打搅小两口度蜜月,在这边待了两三天也准备回去了。
虽然江祈很不情愿,但是姨父说带他去迪士尼玩,嘿嘿,他又高高兴兴的了。
一行人回家那天,时越拍着江恕的肩膀,感慨道:“我可是为了你的幸福生活做出巨大贡献!说起来,几年前那晚要不是我跟你八卦提一嘴深庭出事,你估计都不会特意绕道去一趟,这要是不去,哪来的夫人啊?”
江恕面无表情地拿开时越的手,问:“那依时总之见,怎么报答为好?”
时越目光一转,看向一边跟常嘉玩泡泡机的江祈,“这好说!把你儿子借我养几天怎么样?保准白白胖胖的。”
时越可太稀罕这个古代来的小傲娇了!
不过这事江恕可做不了主,道:“那你就要问岳父岳母以及我爸妈还有老太太的意思了。”
团宠地位稳如泰山,很抢手的。
除了江祁比较黏常念这点,至于其他的——江恕原本担忧小孩子来到现代,不熟悉环境,可能怕生、不适应,与家人不亲近等等这些问题,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