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芭蕾舞蹈家气质这么绝，穿麻袋也好看啊，而且你作为一个学霸，一点词汇积累都没有吗？夸的好不好难道还和你的零花钱挂钩？”
    “那等下你夸，你都咸鱼这么久了，总得有点儿贡献。”
    “你不懂，重点是眼神，你要表现的真诚，眼神到位了你说一个好字，阿姨也高兴，来看我，给我一个真诚的眼神。”
    秦昭衍给了尹竹一个眼神。
    “……算了，待会儿要是这个眼神看阿姨，你今天可能会挨打！”
    “我刚刚什么眼神？”
    “就……还挺挑衅的，我一度怀疑你要打我。”
    “？？？别冤枉我，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昨晚。”
    “……”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两人一直安静到宁雪和施芮出来，宁雪一出来就问秦昭衍：“好看吗这身？”
    秦昭衍给了他妈一个眼神，淡淡的说：“很好看。”，就挺霸道总裁的。
    当场就把宁雪给逗笑了，“还找视频练了？”
    秦昭衍往沙发上一靠，拿了一本杂志假装在看，“没有！”
    宁雪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确实还不错，就帮忙给施芮参谋起来。闲不下来的她又找了一套小裙子给尹竹，让尹竹进去试，尹竹并不想试但是并不能拒绝阿姨们的热情和好意，只好拿着小裙子进去了。
    等出来的时候发现宁雪施芮正在和一对母女聊天……确切的说应该是寒暄，女人三十几岁，一身改良旗袍，手亲昵的揽在身旁女孩的肩膀上，这个女孩尹竹认识。
    是曾经因为骆景澄而上门给她下过战书的蒋音。
    秦昭衍一直坐在沙发上，见尹竹出来就立即给了她一个真诚的眼神，“好看。”
    尹竹：这进阶的演技……
    宁雪听见声音回头见尹竹换好了，过来帮她整整衣肩，笑着说：“我就说你穿肯定好看。”
    “你家还有个女儿吗？”那个旗袍女人问宁雪。
    宁雪笑道：“是我女儿我还不笑醒了，这是我朋友女儿，带出来逛街。”
    旗袍女人也跟着笑：“看看别人家女孩子多文静，不像我家的，就是个‘人来疯’。”
    被cue的“人来疯”蒋音甩开她妈的手，抱着胳膊，“你看谁都比我好。”然后还偷偷的瞪了尹竹一眼。
    “都还小呢，正是活泼玩闹的年纪，多可爱。”这种场合夸就是了，没人真的会认为自己孩子不好。
    旗袍女人重新揽住蒋音：“人家确实比你文静多了。”女人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向尹竹，很轻的笑了一下：“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好面善。”
    尹竹对上她的目光，眸光微微闪动：“是吗？我还是今天第一次见阿姨呢。”
    旗袍女人还想说什么，结果手机响了，她又飞快看了尹竹一眼才对宁雪她们歉意的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逛，我们下次再聊。”
    宁雪点头：“好，那下次再聊。”等人终于走了，她才回头对尹竹说：“裙子很好看买下来吧，刚刚衍衍说要和你去那边再看看，你们再去挑吧。阿姨在这边等你们。”
    并没有这么说过的秦昭衍：？？？
    尹竹摇摇头，“这条挺好看的，不用再看了，平时还是穿校服比较多。”
    “行，那你们周末有时间就自己多出来转转。”
    秦昭衍敷衍：“知道了妈，快走吧，我好饿！”
    施芮想了一下，“旁边是不是新开了一家餐厅？我们去那边看看。”
    几人一致同意去了旁边的餐厅。
    秦昭衍坐下没一会儿就去了洗手间，尹竹正盯着面前的柠檬水发呆。
    宁雪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发什么呆呢，想吃什么？”
    “都行，我不挑食的。”尹竹说完又有些犹豫，宁雪看着她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自己，忍不住笑：“怎么了？”
    “阿姨，就刚刚那个穿旗袍的阿姨是谁啊？”
    宁雪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道：“知道聿成地产吗？她是聿成地产蒋正聿的太太苏夏。”
    尹竹捏着玻璃杯的手指微微用力：“我见她也有一些面熟，这么一听，倒确实没见过。”
    “是吗？她好像是津昌省淮市人，你之前在大商省的话见过的可能性不大。”
    第33章
    “淮市？”尹竹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据她调查，苏夏是土生土长的新安人。
    “嗯，有次宴会听见她用淮市话和人讲电话，不过也说不准，会讲淮市话不一定是淮市人。”宁雪笑了一下，没太在意这件事，和施芮一起在操作屏幕上选了几道菜，又把ipad递给她，“你再看看你想吃什么。”
    尹竹回神接过ipad随手勾了一个菜，正好秦昭衍回来了，就把ipad递给秦昭衍。
    “给你爸和奶奶打过电话了吗？”
    秦昭衍看着菜品，“打了，他还要一会儿，让我们先吃，奶奶下午出去打牌了，和李奶奶她们吃，不过来。”
    “行吧，那我们自己吃。”
    宁雪和施芮都是跳芭蕾舞的，下周要出国演出，这会儿一直在聊舞蹈的事情。
    可能面对面聊天不香，已经被放出黑名单的秦昭衍和尹竹拿着手机私聊，疯狂斗图。
    好不容易等到秦忖慎来接人，宁雪都觉得自己还能再吃一顿了，施芮见人来了，自己就打招呼先走了。
    剩下一家子倒不着急，给秦忖慎重新点了菜，等他吃完了才走。
    回家尹竹和秦昭衍找了一套理综试卷一套数学试卷开始做。
    下午饭吃的很早，宁雪在舞蹈室练舞，怕两人饿，给秦忖慎发消息让上去给两孩子送些吃的。
    秦昭衍没关门，于是秦忖慎上来就看见两孩子趴在桌子上做试卷，认真的很，一时也不知道要不要出声打扰一下。
    他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都饿吗？”
    两人同时转头看他，又异口同声的开口：“不饿。”
    虽然如此秦忖慎还是把水果和点心放在了桌子上，富翁从床上跳下来，围着秦忖慎的裤腿儿蹭了一圈，冲他很嗲的“喵”了一嗓子，秦忖慎蹲下身摸摸它的头，然后把它抱起来，看看尹竹和秦昭衍，“写一会儿就早点睡吧。”
    两人歪头看他，动作十分一致的点头，秦忖慎笑着走了，感觉像家里有三只猫一样。
    尹竹看秦忖慎把猫抱走了，问秦昭衍：“他们感情这么好了吗？”
    “你平时没观察？”
    “叔叔每次回来我好像都不在下面……”
    “那你是不知道，富翁地位已经超过我了。”
    “哦，你原来还有地位？”
    秦昭衍捂住胸口，“……我需要安慰。”
    尹竹色从……不是，恶从胆边生，凑过去在秦昭衍脸上重重的，没错是重重的，捏了一下！
    秦昭衍更受伤了，他扔下笔开始骚扰尹竹，又是拨弄头发，又是抓着尹竹没握笔的那只手使劲晃荡，一副今天我不学习你也别想学的样子。
    尹竹专注做题没理会他的骚扰，秦昭衍却仿佛大号棉花糖成精了，甜呼呼的靠近，又是蹭蹭她胳膊，又是捏捏她的手……烦不胜烦。
    “你这道题做快十分钟了……”
    尹竹扔下笔，自暴自弃：“秦昭衍小朋友，你真是太烦人了！”
    “我需要安慰！”
    尹竹没办法，抬起秦昭衍正抓着她的那只手，在上面画了一朵小红花，见人面色不虞，她又在旁边补了一颗小心心：“这下行了吧？幼儿园大班秦昭衍。”
    “……”确定这是安慰不是火上浇油吗？“你画的心是黑的。”
    尹竹深吸一口气：“……我用红笔给你重新画。”
    秦忖慎看了一会儿文件又想起每天睡前宁雪好像都会给孩子喝牛奶？
    他捣腾了好一会儿端了两杯牛奶上去，孩子们很乖，都在认真写作业，他知会性的敲了一下门把牛奶端进来，“喝了早点睡吧，别熬太晚了。”
    秦昭衍看着两杯牛奶就有点撑，站起来伸手接过，“爸，我最近是不是又长高了？”
    秦忖慎被猛的一问，忍不住认真打量了一下他的崽，看起来都要和他一样高了，想起好像不久之前还小小的，被他抱在臂弯里轻轻的哄睡觉。
    这一打量唤起了秦忖慎无限父爱，甚至十分罕见的揉了揉秦昭衍的头，十分温情脉脉的开口，“嗯，衍衍长高了。”
    衍衍本人只觉得十分惊悚，“爸，有话好好说。”
    “……”秦爸爸一腔父爱卡在嗓子里，留了一句“喝完早点睡”转身走了。
    秦昭衍盯着两杯牛奶看了半天，推了一杯给尹竹，“有点作用的，来喝了它，争取和我一样高！”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样高？”
    秦昭衍红着耳朵凑近尹竹，非常小声的在她耳边说：“或许有丰胸的作用？”
    尹竹一把推开他，老脸一红，“谁告诉你喝牛奶丰胸的？”
    “没人告诉我，但是……”他重新凑近，更加小声了：“难道不是喝什么补什么吗？”
    “……”尹竹再次深吸一口气，木然道：“你为什么大晚上忽然开腔？而且就算要丰胸……我为什么不去吃木瓜！”
    秦昭衍无辜，“这都能算开腔吗？”
    尹竹拿人没办法，强行屏蔽他，自顾自的做题，秦昭衍只能喝一杯，打算另一杯拿下去偷偷倒了。
    没一会儿发现尹竹一边做题一边居然喝了一口，秦昭衍惊讶之余又有点好笑，“那什么……你还在乎这个？”
    尹竹没说话继续做试卷。
    秦昭衍虽然被无视了但依然嘴角带着笑意：“不喜欢喝就别喝了，我可以给你买木瓜……而且你也不小，我刚刚逗你的。就算真的小，我也不介……”
    尹竹拿起一张草稿纸丢他，怒道：“闭嘴！”
    她到底没喝完，喝了几口实在觉得太难喝了，还专门倒了一杯白开水漱口。
    直到试卷写完秦昭衍才被允许开口，就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