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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其羽的学校和沈雪汀的距离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太过遥远的距离让两人聚少离多。
沈雪汀在等,等姜其羽跟他提分手。
他还是很喜欢姜其羽,只是做好准备,会让伤心没那么难受一点,也就一点点而已。
在他单曲循环〈分手需要练习的〉第七百八十五遍时,姜其羽突然的来电中断催泪的悲歌,
沈雪汀哽咽着接起电话,“喂?”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姜其羽说完就挂断电话。
姜其羽真的变了,听到他的哭腔没有问他为什么哭,说话也从以前的撒娇央求变成祈使命令句,甚至连掰掰都没说就把电话掐了。
他以前都会让沈雪汀先挂电话才挂断的。
果然,爱或不爱都太明显,沈雪汀难过地想。
沈雪汀抹抹脸上眼泪,怕姜其羽等太久,外套也没披就出门下了楼,他看见姜其羽背对门口,高大帅气背影一如既往,只是人再也不是喜欢着沈雪汀的那个男高中生了。
沈雪汀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盈满眼眶,鼻尖发热,他有不好的预感,但他真的好舍不得姜其羽。
姜其羽听见脚步声,转过身,看见泪流满面的沈雪汀,脚步不由自主往前一步,却又退了回去。
沈雪汀看着姜其羽的双眼,如果说刚才电话里姜其羽没听清楚他的哽咽,那此时见着面姜其羽都看到他哭了,却没有像从前一样亲亲他脸颊上的眼泪,安慰他哄他,甚至连朋友间的关心都没有。
沈雪汀泪水流得更汹了,他死死咬着下唇不让哭声泄出来,他已经够难堪了。
“分手吧。”姜其羽撇开脸冷漠地说,连眼神都不屑给他,
沈雪汀椎心的悲伤彻底忍不住了,汹涌泪水溃堤而出。
呜呜,那七百八十五遍〈分手需要练习的〉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沈雪汀难过得快吸不到气,泪水不断满出眼眶,鼻水塞住鼻腔,小嘴被迫开合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沈雪汀回答他,表示自己听到了,也接受了。
沈雪汀转身就要走,想快点逃离这难堪的痛苦的地方。
不料,手腕突然被紧紧抓住。
身后的姜其羽怒吼:“你他妈就一句‘好’吗?”
沈雪汀回头,蹙着漂亮的眉头,哽咽到话都说不太清楚了:“你要分手,我还能怎么办?不然你希望我纠缠你死不分手吗?”
姜其羽死死抓住他细瘦的手腕,沉默半晌,开口声音沙哑:“你已经二十九天没找我讲话了。”
说到这个沈雪汀更委屈了,含着两泡泪,“你那么忙,我不敢打扰你,怕你嫌我烦,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找我。”
沈雪汀说着说着,眼泪又滑下来:“可是我等啊等,都等不到你,我能怎么办?我不想你讨厌我,我只能继续等。”
姜其羽听到这番辩解更生气了,剑眉紧锁,“你找我了吗?你找我我说你烦了吗?你根本没有找过我!每次都是我给你发消息,你有主动找过我吗?哪怕就一次?”
沈雪汀泪水流进嘴巴里,咸的苦的,热的烫的,他泪眼蒙眬望着姜其羽,“是啊,你也知道每次都是你找我,从我们认识以来都是如此。如果你是我,一个总是给你发消息的人突然就不发了,你什么感觉?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他开始厌倦了开始对你没兴趣了吗?”
姜其羽咬牙切齿:“你说如果我是你。那你有想过我吗?你有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吗?如果你是我呢?”
姜其羽放开他的手腕,笑得讽刺又哀戚,“如果你是我,你会知道一直主动是很累的,你那么优秀那么聪明漂亮,我根本配不上你,”
“我不怕累,我只是想看看在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