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0
人似的……”
看来家里还没发现她就是白夤转世。德惠元君叫的是白夤的名字,而不是梅落庭,那些逼宫的百姓也是去到宫门听月海流讲述前因后果,才知道白夤就是梅落庭。梅家一直闭门不出,大概也不知道此事。
何氏叨叨说了一通,才说到正题:“你爹见天界出事了,凡间怕是也太平不了几天,今天还说着要是你在,就把梅家的传家宝传给你呢,你快进屋找他拿吧。”
……都世界末日了,才把传家宝给我,还有意义吗?
梅落庭对这些俗物兴趣不大:“什么传家宝?就是太爷爷小时候晒的那罐百年陈皮吗?算了算了。”
“不!那罐陈皮是留给你弟将来度日的。你爹的那个传家宝可金贵着呢,连我都没看过!他藏得可严实了,自己关上门在屋里找,还让我在外面看着,不让下人靠近,跟做贼一样!”
“你在跟谁说话?”厢房里的梅迁听到外面何氏跟人说话的声音,生怕有下人觊觎自己的传家宝,皱着眉头开门伸头去看,一见是女儿女婿回来,顿时惊喜万分。
“去吧,你爹有好东西给你呢。”何氏催促道。
梅落庭对梅家的那点家底很清楚,肯定不会有什么值钱东西,估计也是陈皮一类的东西。但毕竟是这一世的爹的一番心意,进屋跟他说说话也好。
她同羽仪一进房里,梅迁就警惕地把门关上。此时天色已暗,在屋里的灯光下,梅落庭看到父亲头发上沾的蛛网和尘土,再看到屋子中央搭在房梁上的梯子,明白过来:“你先前是把传家宝藏在房梁上?”
梅落庭嘴角微抽。在她记忆中,小时候父母总把舍不得吃的咸鱼、腊肠藏在房梁上面,怕老鼠偷吃,也不知道父亲要给她的传家宝是什么样的咸鱼。
梅迁郑重地把一个东西放在房中的小圆桌上。此物颜色发黑,长约三尺,乍看之下确实像是一条咸带鱼,再定睛细看,那上面竟裹着重重符箓,只是年代久远,符箓颜色已经变成灰黑,几乎跟上面的符文一个颜色,难以辨认符文。梅落庭在灯光下看到符箓上仅有的几个字迹清晰的符文,心头一震:这是封印极凶之物的符文!这东西就是梅家的传家宝吗?
她终于知道了梅家世代厄运,人丁稀零的原因。拿这极凶之物当传家宝,不败光家族气运才怪!上面封印的符箓虽能隐藏这凶器的气息,即使大司命这样的神仙也未必能透过符箓看穿此物,但这样的凶煞留在家中,究竟会影响主人的气运,让每一任主人都家破人亡,不得善终。
大司命曾说梅家世代厄运,像是被神明遇害时的怨气缠扰。所以这符箓封印的,很可能是某件弑神的凶器,不管梅家先祖是否真的犯过弑神之罪,只要梅家持有这凶器,那枉死的神明留在凶器上经久不散的怨气都会影响梅家的世世代代。
大概是凡人无知,梅家祖上把这等凶器当成什么了不得的法宝,还将它视为传家宝代代相传,导致家族穷困潦倒,世代死于非命。这凶器能吸收生人气运,用来护着凶器上的神明怨气经久不散,梅家被这凶器吸了气运,又被其上的怨气带来厄运,不倒霉才怪!
梅落庭不禁嗟叹,若是梅家先祖能聪明些,别贪婪地死抱着这极凶之物当宝贝,早点把它扔掉或者销毁,不知多少梅家子孙能避免死于非命的厄运。梅落庭和梅蕴都是神仙投胎,梅迁夫妇原本命中无儿无女,梅家这一脉其实在梅迁这代就断了。
梅家已经没落,如今就算把这祸根销毁,也是于事无补了。
赘婿
虽知如此,梅落庭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想撕开上面的符箓,用护心镜看一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手指刚抓住最外一层符箓,还来不及撕开,就听梅迁紧张的怒吼如惊雷般炸开:“你干什么!”
梅落庭被梅迁多年积威所劫,一时竟被吓得愣住了。梅迁一把夺过那凶器,对梅落庭怒目而视,似乎把这极凶之物当成了比身家性命还重要的宝贝。
羽仪暗暗使出法力,一边按着梅落庭双肩扶她坐好,一边赔笑道:“她年纪小不懂事,岳父不要动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羽仪当了千年少司命,这类平息家庭纠纷,消解怒火的小法术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这样才能妇人孩童免于一家之主在狂怒下的家暴。向来脾气暴躁的梅迁奇迹般地脾气全消,他小心地把凶器放在桌上,自己也在桌边坐下,看了女儿女婿一眼,叹道:“如今……这外面是不太平了。德惠元君对凡间的喊话,你们应该也听到了。”
梅落庭紧张点头,等着梅迁的下一句话。梅迁是个聪明人,不好糊弄,也许在她跟德惠元君骂街时,梅迁已经听出了她的声音。
“天界终于知道他的真面目了。”梅迁叹道。
梅落庭惊诧地睁圆双眼。这句话信息量很大啊!
梅迁像是在揭晓一个惊天大秘密,神秘地压低了声音。“你小时候我告诉过你,在一千七百多年前,梅家曾是世家望族。”
梅落庭急忙应道:“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