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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一口气,坚决不承认内心那点小失落:「有点担心卡梅利多,万一他坚决和铃铛一起,不肯配种怎么办?我有种非把『弯鸡扳直』的罪恶感。」
萧良「噗呲」的笑出声,在我后脑勺揉了两把,亲呢的说:「你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我怎么就不懂了?!
此刻的我,做梦也没想到,再几个月后,当我再次看见卡梅利多……会惊得以为换了只鸡。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人。
从灾区到京城,我和萧良足足走了半个月,忙时谈恋爱,闲时听听白纯纯的小八卦。
花魁那事儿后,她去了药王谷,和书上一样的是,她把药王谷上上下下男性迷得七晕八素,父子差点反目成仇,师兄弟天天各种争。
和书上不同的是,药王谷谷主夫人,是个绝对的河东狮。
白纯纯到谷里的时候,河东狮不在谷里,后来回去,发现谷里为了个女人搞得乱七八糟,把谷主少谷主一顿打,把师兄师弟们一顿骂,最后拿着大扫把,直接把白纯纯赶了出去。
白纯纯找到我们时,刚好被谷主夫人赶出来不久。
太子也是真情深,上次被白纯纯那样拒绝,依然不死心,非要找过来问个究竟。
那天晚上,我在外面散步,顺便看看周围有木有什么野鸡野鸭野兔,野味可好吃了,然后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在说话,女声挺像白纯纯。
本着知己知彼的原则,我很不道德地跑去偷听偷看了,果然看见男女主。
太子很激动,一只手抓着白纯纯手臂,痛心疾首:「纯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白纯纯烦不胜烦,挥袖甩开太子:「改?你改什么改?!你气数已尽,你改得过天命吗?」
「天命?气数?纯纯,你在说什么?」太子不可思议地看着白纯纯,仿佛看着陌生人,「你和我在一起,难道是为了所谓的天命?」
「那你以为呢?」白纯纯满面嘲讽,「论长相气度,你不如良王;论武功谋略,你和他天壤之别;更别说朝中支持度,他不过对七皇子示了个好,满朝文武大臣,多少倒戈至七皇子阵营?」
「你回想一下,这趟出来之前,老七可有与你一争之力?现在呢,他的目标直接是你,你敢不敢拍着胸脯说,夺嫡之争,你稳操胜券?」
白纯纯言语简洁有力,每问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
太子摇着头,一退再退,直到后背抵在树上,这才急吼吼地再次拉住白纯纯的手:
「纯纯,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说爱我!我们两情相悦,你肯定是被皇叔蛊惑了!皇叔……皇叔已经有正王妃了,你就算嫁给他,也不过是侧妃!」
「侧妃是什么?侧妃说好听点是妃,说难听点,那就是妾!像你这样心高气傲的女人,怎么可能甘心做妾?!」
白纯纯笑,再次甩开太子的手,顺便朝他甩了个大大的白眼:
「是啊,我怎么可能甘心做妾?可这不赌输了吗?我所有赌注都压在你身上,可你呢?」
「你明明拿的是王炸的牌,出生就封为太子,母族窦家乃百年望族,权倾朝野,现在呢,无论首辅林家还是良王,谁不是把窦家按在地上摩擦?!」
白纯纯看着太子的眸光里,不光有嘲弄,还有许多怜悯。
「太子殿下,你真以为你还有胜算吗?良王手握兵权,原本就是最大变数。80 万大军!一旦他想要皇位,别说是你,连你爹也拦不住,如今加上林家,满朝文武,半数以上站在良王那边!」
白纯纯分析得挺透彻,至少比萧良那个作者妹妹清晰多了。
论王炸,良王才是一手王炸的牌,皇位于他而言,不过是想要或者不想要。
只可惜,太子的脑回路和萧良妹儿差不多,满脑子恋爱:「他以前也拥有 80 万大军,满朝武将皆站在他那边!至于林家……」
太子忽的激动起来,「林家本来站在我这边的!你别忘了,林绾绾本来是太子妃,我为了你,才把林家得罪死!」
「为了你,被母后罚跪了一夜!为了你,被父皇暴吼失望!」太子呲着牙,双目圆瞪,句句在吼,失望与愤怒都快冲上天了。
白纯纯则低笑:「是啊,所以纯纯很感动呢,为了纯纯,殿下连朝中最大助力都拒绝了!」
她顿了下,眸中全是清明。
「殿下若登上大宝,这段帝后情深,可谓千古佳话;殿下若登不上大宝,我又何必陪葬?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觉得良王或者老七登基后,还有你的活路?」
「你凭什么认定我一定会输?」太子不服。
白纯纯笑,目光落在太子头顶:「我说我看得见,你信吗?」
太子自然不信。
白纯纯笑着换了个说法:「圣贤者说,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从前,你是皇家正统,良王杀戮太多,百姓爱戴你而惧怕良王。如今,一场洪灾,良王自北方来,竭尽全力救灾,你本在南方,天时地利,可你在做什么?」
「我在找你!」太子理直气壮,「就你身这招桃花的体质,我若不找你,你被人轻薄了怎么办?」
说到这里,太子又气短了,几乎哀求的语气:「纯纯,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定不让你失望。你不就想做皇后吗?我若登基,皇后非你莫属!可良王若是登基,就林家在朝中的地方,皇后之位只可能是林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