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你知道我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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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风禾说:“你就是这么想的?”
    江瑾瑜说:“你问我怎么想的,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是怎么做的。你在我眼睛里,你当然在,你就像个幽灵,阴魂不散!”她情绪崩溃,眼泪夺眶而出,“你想什么时候出现就什么时候出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出现前,你介入前,有问过我想没想吗?”
    她看着这个近在眼前的男人,内心纠结复杂。
    她终于承认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可那感情就像是过期的罐头,已经变质了,哪能再用简简简单的情爱说清。连浪漫都是水字旁,是会淹死人的。
    江瑾瑜说:“你就是个精神病,你跟冯啸一起玩3P的时候有想过爱我吗,你那时候不是挺得意的。”
    江风禾没表情,他没表情的时候最可怕。
    可江瑾瑜不想管了,她管不了那么多。男人越靠近,她越是能感觉到那种无形的压力。如果她可以,她恨不得在这现实社会里也能出个像电脑软件一样的回收站功能,想删就删,想还原就还原。
    可事实哪有那么想象中那么要她随心所欲。
    江瑾瑜嗓子因刚刚的那几声给喊破了,人也激动,胸口剧烈起伏。像是疯了,看人就咬。
    她红唇潋滟,上面浮着水光。江风禾的视线被她这模样引去,他太阳穴直跳,又如鲠在喉。
    江瑾瑜的话直白又不堪,更不堪的,是闭眼想来,事实就是如此。
    她这情绪爆发的太迟,之前她有意识的将这些坏情绪屏蔽着。她对冯啸很大方,对江风禾大方,她之前的大方,无非就是因为舍不得,因为舍不得而唯唯诺诺。
    撕破脸很简单,可想破镜重圆,又如何可能呢。是的,他们安然度过一段时间,可这件事在她心里就是埋下去的一颗祸种,事到如今,在这两天连觉不断的刺激下,终于破土而出。
    碎了的镜子还要它做什么?
    凑近了去看那裂缝有多精致?再精致能怎么,当个艺术品在那供着吗。
    她是疯了,压抑之下终于彻底爆发,江瑾瑜不断地挣扎,她要挣脱江风禾的桎梏,江风禾用手锁着她,她就尖叫,抬腿踹他。两人像是扭打在一起,  她人在沙发上乱动,嘴里不住喊着:“江风禾,江风禾,你放开我!”
    她表情狰狞,又无比狼狈。疯大了,口水沿着下巴往下淌,有的被沙发给蹭掉了,有些就沾她下巴沾她脸上。
    江风禾不顾她的挣扎,一手将她的手臂抓紧,反压她头上。他身体更低,凑近了对着她那张发红的小脸,恶魔低语:“你冷静一下。”
    江瑾瑜柳眉竖起,她眼睛里还有水光。她眉梢发红,眼圈里也红,连脸上也是,  因过分激动而透着绯红。她自然不知道自己这模样,可这样子却一丝不拉的收进江风禾眼底。
    她没读出江风禾眼中那晦暗不明的情绪,她已然管不住,蓬勃的怒意烧得她头脑发昏,判断全无:“冷静什么,你放开!江风禾!你说了不动我!”
    她激动的情绪跟江风禾形成鲜明对比。
    江风禾伸手,他拍了拍她的脸蛋,两声脆响:“刚刚是谁问我要不要做的?不是你这张小嘴说的吗?”
    他这动作的力气不大,可太过侮辱,江瑾瑜一下子就炸了,两腿根本不要了分寸,就往着他胯下蹬去。她上去一脚,就顶到了他大腿内侧,疼痛钻心,可却刺激得他情绪更盛,“非要我绑着你是吗?”
    这不是问句,他话还没落,就已经抄起了边上的皮带。
    江瑾瑜眼里划过惊恐,她两腕被男人强行拖过,冰凉的金属皮扣搭在她手腕,随着那牛皮收紧,她两手已经是动弹不得。
    这过程仅只是几秒之间,她觉得愤怒,觉得侮辱,又觉得失落委屈!
    可江风禾还没停,在她的尖叫中,江风禾撕开抽屉里的胶带,抓着她两边的脚腕,一圈圈的缠住。
    “江风禾,你放开我,我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她嗓子彻底完了,哑得不像话。江风禾站起身,他冷眼看着在沙发上不断扭动的人。
    他曾有很多个猜测,也有很多的美梦。要说他刚刚还心存侥幸,可在这江瑾瑜的一声声质问里,在她这一句又一句的“掏心话”中,他已经觉得没有再继续跟她“谈情”的必要了。
    他总算看懂了,他跟江瑾瑜最好的结果,就是回到当初一样,就如没冯啸这人之前,或许有也行,总之是一个道理。当个叁四个月见一次面的挂名兄妹,心情好了能说两句话,心情不好就直接腿裤子操逼。
    他想要跟她恋爱结婚,想跟她团团圆圆,要往现在数倒退十年还有可能。
    现在说这些,在这既定的现实面前,真是笑话了,痴人说梦。
    他拗不过她的心,用再多的时间,用再温和的情绪修复,都没办法实现他的愿望。他的愿望在别人身上看起来很简单,可套在他跟江瑾瑜身上,在发生过这么多事后,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错失机会后,已经是不可能了。
    江风禾听出她嗓子受不了,哑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撕裂了。地上扔了两个避孕套,是刚江瑾瑜扔到他身上的。江风禾弯下身,把那套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他绕开身边的茶几,去阳台把刚刚放在那的烟盒拿来,他边走近边点了烟,直到又在她面前站定。她已经变得虚弱,慢慢的乏力,他垂着眼,静静的看着,就像只秃鹫在枯枝上看着那要濒死的人。
    终于,在她再没力气动一根手指时,他开口:“别喊了,瑾瑜。”他声音很平,近乎冷漠。他就用着那冷漠的语气,说着动人的情话,“你知道我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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