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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
她就那样陪在他身边,从日出到日落,从清晨到傍晚。
靳言安意识恢复的时候,手被一个人紧紧的攥着,他仰了仰身,浑身酸痛,看见一个头正趴在他床沿,安静的睡着。
他摸了摸她的头,时思子如同惊恐之鸟般惊醒,看着他,眼眶红了:“你醒了?”
“嗯。”
时思子扶着他起来,靳言安问:“我怎么了?”
时思子生气:“你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你爸妈这几天以泪洗面,你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别人这么担心!”
靳言安刚想说话,剧烈咳嗽了一声,时思子又担心的赶紧给他顺气。
他趴在她肩膀上,浑身有气无力的,揽着她腰:“对不起。”
“我他妈…”时思子眼豆子一颗一颗掉:“遗书都写好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怎么过的,如果你出事,我不会独活的。”
靳言安:“瞎说,我都说了我要活到六十岁。”
中午给靳言安喂了粥,他还是没什么精神,只是生病格外粘人,抱着她不让她走。
看到她脖子上的项链,有些无奈:“你怎么自己戴上了?”
“我没指望你能给戴上了。”时思子直言不讳:“都打算直接带进棺材里了。”
靳言安眼神淡了淡:“就算我出事,你也要好好活着。”
时思子摇头:“我才不给你守寡。”
剩余的人生自己一个人度过,该有多煎熬。
因为在那一刻,她发现了,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是靳言安。
以前觉得父母重要,孩子重要,但最最重要的,还是那个你爱的人。
生同床,死同穴。
说出这句话的人,对爱情究竟做了多少的顿悟。
晚上梁文秀送来了饭,看到靳言安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发自内心开心。
吃完饭,时思子给他擦身子,靳言安跟大爷一样的享受着,时思子看着就来气,扔了毛巾:“自己来。”
“你也知道我的辛苦了。”靳言安挑着眉毛:“我每天不也是这么伺候你洗澡的?”
时思子磨了磨牙:“你可以不伺候。”
明明自己喜欢在浴室里对她上下通吃,还怪起她来了。
说着又把毛巾拿起来:“转过去,给你擦屁股。”
靳言安被翻过去,时思子细心给他擦了一遍,但擦的时候又不开心,拧了他屁股一把。
“嘶!”靳言安嗷叫一声:“怎么了?”
“屁股都没肉了。”时思子不开心:“你住个院,身上都剩皮包骨了。”
靳言安坐起来,抱着她:“出院后你给我补回来。”
晚上时思子睡在他旁边,脖子上的项链垂了下来,靳言安捏着吊坠,问:“喜欢吗?”
时思子终于温柔起来:“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靳言安吻了吻她的额头,抱着她睡去。
半夜总感觉身上很粘腻,时思子左躲右躲,又觉得胸口很闷,像被什么挤压着,直到嘴巴上覆上冰凉的唇。
她睁开眼,黑夜里看不见他分毫,却能闻到他身上的清香,推了推他,咕哝着:“不要。”
靳言安哪会听她的,都到这个地步了,哪能忍得住。
直到耳边黏腻起来,时思子才彻底清醒,问:“你干嘛?”
靳言安:“你说呢?”
时思子往旁边躲:“你身体还虚着呢。”
试问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靳言安:“不耽误。”
时思子:“…”
可事实证明,还是有点影响的。
但夜里靳言安温度到了38度,把时思子急得直叫护士。
护士也有疑问,自言自语说他本来已经很稳定了,怎么体温又反复了。
时思子撇了撇嘴没说话,怕是出汗太多,有点着凉。
时思子在医院陪了他好多天,靳言安总想跟她亲热,自从有了上次的教训,时思子在这件事上坚决抵御,非等他出院后再说。
出院那天,靳家人都来了,时思子恭敬的喊了声阿姨,叔叔,爷爷,随后给靳言安收拾这几天用的生活用品。
管家过来帮她,靳言安众目睽睽之下牵着她手,时思子有些心虚,松了松手,可拗不过他。
她皱着眉,靳言安解释:“他们早就同意了。”
时思子眼神意外了一下。
以前同意是因为靳言安,但心里总还存在点疑虑,可经过这次的事情,再也没什么人反对了。
她做的一切,靳家人看在眼里。
回到靳家,晚上坐在一起吃饭,梁文秀尤为高兴,开了红酒给庆祝靳言安身体康复,靳言安也想喝,时思子给他拿了杯豆奶,靳言安只好照办。
“呀~”靳言琪笑:“总算有人能管住我哥了。”
时思子不好意思的低头。
靳秋平突然出声:“你们俩都已经这样了,挑个日子结婚吧,你爷爷年纪也大了,你俩赶紧让他抱上孙子。”
靳言安抿唇,桌子下面的手紧紧握住她的,看了她一眼,两人都明白那是什么含义。
他说:“其实,我们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