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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收养了我这个家主的私生女,也没想着凭此在家主那里得到什么好处。
我蓄意接近嫡兄,也不是他教我的,只是我想这样做而已。
似乎我天生坏种,也可能我是随了我那未曾谋过面的亲娘。
说起来我并不怨恨我的娘,毕竟她生下了我,但是容氏却不肯给这个为自己哺育子嗣的女人一个名分。
明明容家主的夫人早就过世了不是吗?
如果不能负责,为什么又要让她怀孕呢?
容家主作为一个实力强劲的武者,一个弱女子并不能强按着他行事不是吗?世道艰难,如果我的亲生母亲不丢下我,她又如何养活我们两个呢。
或许她也想不到,在大雪天把我扔到容家门口,这世界上真的有男人会狠心到坐视自己的亲生骨肉冻死的地步。
自小生活在仆从之间,我很是明白底层人的痛苦与心酸。
所以我才迫切地想要拿回本应属于我的一切。
终于我的又一次机会到来了。
在我九岁那年的一个春天。
容家主的师兄前来做客,我趁机接过了去前厅奉茶的活计,当然使了点手段,给本应负责此事的小厮下了点巴豆。
崔爷爷有时候会对这样的我,感到失望,他是一个极善良的人,从不会对人使诈,伤害、欺辱别人。
但是被他抚养长大的我,却是一个坏孩子。
其实这委实怪不得崔爷爷,我的血统和与之不符的地位,就注定我做不了好人。
毕竟在这个人吃人的世道,如果做好人的下场就是被人吃,那我宁愿做一个坏种。
果然,不出我意料,当我假装不小心跌在地上,摔破了茶碗时,不经意间露出的手腕上的伤痕吸引了林暄臣的注意,而他正是一个好人。
还是一个武功高强、地位尊崇的好人。
是的,虽然我鄙弃着好人,但是我也往往受着好人的恩惠。
比如崔爷爷,比如林暄臣,他问明了我的身份后。
得知自己的师弟竟然不肯认自己的女儿,大为吃惊,觉得这不是一个伟男子该做出来的事。
他并没有怀疑我的身份,只因为我生了一双跟容家主很是相似的多情眼睛。
任是谁看了我的眼睛,恐怕都不会怀疑我与容家主的父女身份。
而与容家主自幼一起学艺的师兄???,更是对这双眼睛熟悉无比。
有林暄臣这位大侠客主持公道,容家主有些不情愿地认下了我,却不肯让我认祖归宗,对外只说收养了一个义女。
在林暄臣没有注意的时候,容家主把我叫过去,告诉我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日后容家的一切都只会是容景,也就是嫡兄的。
我自然乖巧地应和。
但是我心里却暗想如果容景死了,那么这份家业除了我还能传给谁呢?
一时之间我都被心里突然涌出的如此恶毒的想法,惊到了。
但是在我走出容家主的房门,不经意地回头看去,却发现容家主痴痴地凝视着他夫人,也就是容景亲娘的牌位之后。
我又觉得我没有错,为了一个死人,把活着的人不放在眼里。
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置自己的亲生骨肉不顾。
这样冷酷无情的人,才能生的出我这样恶毒的女儿,我之所以想杀了嫡兄,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父亲呀。
彼其乐土
而想杀了嫡兄,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嫡兄容景自幼就被倾容家举族之力,悉心培养,且他跟容家主一样,身上似乎都散发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我虽然生的机灵,跟着街上的大黑哥他们在一起厮混,学了些拳脚功夫,可是要想杀他,却也殊为不易。
此事却还得从长计议。
当务之急却是要照顾好崔爷爷。
毕竟他把我养那么大,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在那个冬天了。
我既然做了容家的小姐,虽然只是所谓的义女,我的祖父又怎么能再干伺候人的活计呢?
我再次求见了容家主,“家主,崔音想求家主给我崔爷爷的卖身契。”
容翱然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我连忙跪下,低头道:“崔音不敢,可是崔爷爷已经年迈不堪,在府里也做不了什么重活、累活了,求家主念在他抚养我长大的份上,把他的卖身契给崔音吧。”
崔爷爷这么多年养我长大,从来没因此得到任何赏赐与额外的银钱资助,从情理上考虑,无论如何,既然我已经做了容家的小姐,我的生父难道不该为此酬谢我的恩人一番吗?
容翱然淡然道:“你以为你知道的很多吗?你为何不问问你的崔爷爷,他的卖身契到底在不在我这里。”
府里的下人大多因一纸卖身契,生死不得自己掌握,我以为看似老实无能的崔爷爷也不例外。
没想到在我问询他此事时,崔爷爷却告诉我他从来都是自由之身。
我有些不解道:“那您为何要留在容府里?”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