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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年实在是不愿意回想那段对话,每一个字都能叫他失去理智,但奚白一脸茫然,他不得不再多说几个字:“你后来夸了句。”
“是挺年轻好看的。”
奚白想不起来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估摸着林颜介绍的人都挺不错,说过倒也有可能。
电梯门开口,两人回到病房,那两个保镖还在门口站着。闻祈年落后她一步,不知是说了什么,随后那两个保镖便离开了。
“你不怕我跑掉了?”奚白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觑着他。
闻祈年俯身,伸手抱住她的腰放在病床上,然后卷着她一起盖上被子,呼吸炙热:“我在,就是死,也不能让你走。”
话虽如此,但他搂着奚白的手臂更收紧了些。
“我让他们去电梯那了。”闻祈年向她解释,下巴抵在奚白颈窝,奚白挣脱不开,索性依着他。“老爷子估摸着会来找麻烦,让他们挡回去。”
“说起这个,刚才闻老爷子说的话....”奚白抬手抚过他的脸颊,“你当真不想知道我说的答案吗?”
闻祈年身体一僵。
几秒后,他低下头吻她的唇角,低低道:“我说了,答案是什么我都不介意的。”
奚白笑笑,仰头在他下巴上也亲了口。
在床上被闻祈年这样毫无缝隙的搂着,奚白忽然生出了困意。或许是今天的突发事件实在太折腾人的心理,她打了个哈欠,眼尾泛出泪花。但很快,她就想起来闻祈年更需要休息,于是推了下他的手臂,“让我下去。”
“下去干什么?”闻祈年哪里舍得放她走,哼了声,克制地在她唇边又啄了下,“一起睡。”
他怕把发烧传染给奚白,暂且只能亲亲脸了。
关于身体这一点,奚白还是比较重视。
她想了几秒,扬起头,顺势在闻祈年喉结上亲了下,示意他松手:“好了,让我下去,待会医生要来——”
来了还没说完,一个晃神。
身上重量沉沉。
她抬眸,一把按住衣服下的作乱的手指,呼吸微顿:“这样不行。”
“谁说我不行?”闻祈年压低了身体,低伏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嗓音低磁微哑,如同春日絮语。他轻轻咬上白嫩耳垂,勾了下她的肩带:“即便是病了,我也绝对比魏迟行。”
“试试?”
奚白不懂这种奇怪的胜负欲,但某些形势逼得她不得不抓住男人的胳膊。
而后眉心紧蹙。
闻祈年裸露在外的手臂逐渐滚烫,很显然是炎症尚未消除,或许烧也没退。奚白伸手拭了拭温度,暗道不好,连忙起身按了呼唤铃。
医生来时,发现闻祈年的脸色很难看。
“闻先生,打了吊水后,您可以不用盖太多被子的。”金发碧眼的医生看了眼高大男人腰上搭的被子后说,好心建议。
闻祈年面无表情,看向坐在沙发上毫不掩饰笑意的奚白,喉咙火烧似的干。
“都是她惹的。”
这话一出,医生的视线在两人间打了个转,眼神变得微妙,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奚白脸热。
后果就是,闻祈年被她冷落在床上。
医生临出门前,忽然脚步停顿,神情犹豫地看向奚白,奚白以为他是有什么注意事项要说,便没再管闻祈年,起身走过去。
金发碧眼的医生飞快地说了一串英文,奚白脸颊微红,点点头。
回到病房,闻祈年盯着她蜜桃般的脸颊,喉结上下滚了滚,开口低哑:“医生跟你说什么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他伸手就去勾奚白的腰肢,眼尾泛着红。
奚白躲开了。
她意味不明地瞧着他,慢条斯理地在病床旁的沙发上坐下,离闻祈年老远:“也没什么,就是医生说——”
方才的温存不复,闻祈年眉宇间还残存着几分不满足。见状,他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奚白勾唇:“要禁欲。”
十分钟后。
闻祈年在浴室还没出来,奚白靠在窗边看外边的蒙蒙细雨,身后病房的门传来被打开的动静。
奚白转过身,闻老爷子拄着拐杖微微一笑。
“有没有时间陪我聊聊天?”
奚白看了眼浴室,里边水声压着喘/息声,她弯了下唇角,也压低了音量:“自然。”
医院的小咖啡角,奚白喝了口咖啡,姿态自在。
闻老爷子目光微沉,阴霾转瞬即逝。半晌,他捏了捏拐杖,率先开口:“姑娘,要怎么样才愿意离开祈年?”
奚白动作一顿,唇角弧度压下。
闻老爷子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但仍旧沉稳,斟酌了片刻,说:“看得出来,你没有他喜欢你那么喜欢他,不是吗?”
奚白看他,没说话。
走廊边,有脚步声顿停。
第69章
闻老爷子语气平和, 只是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再没了笑意。他本就是在商场纵横多年的上位者,不笑后身上的那股威压就更重。
奚白抿了抿唇,思考这个问题究竟要怎么回答才会比较准确。老人倒也没催她, 小小的咖啡角很是僻静,他们身侧就是出口,有一大排高大绿植挡着,外边的人看不进来,里边的人却能从中间走出去的道儿看见走廊上。
她摩挲着冒着水珠的咖啡杯, 指尖冰冷湿濡。
走廊的灯光惨白,似乎是每一家医院的通病, 照在地上也显得寂寥落寞。这让她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丛桢那天, 她受了伤, 一个人去医院。虽然站在那个时候的角度看,丛桢并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