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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
在顾胜旌凝神看去,就见自家阿姐姿态潇洒,仰起的脖颈修长,连带着耳后肌肤在烛光中显得更加细腻,仿佛散发着团团光晕。
桑芥放下酒杯,脸上还带着一丝坨红,红唇间还有水色闪过,她就漫不经心的抿了抿嘴,似乎还觉得不够就又用手背漫不经心的蹭过了嘴角。
顾胜旌看着贝齿一闪,那手背挤压着唇瓣,一个自初见时闪过的想法,从没有如此清晰过,那就是阿姐真的不一样了……
[人设完成度25]
[目标好感值18]
可那是阿姐啊,自己怎么…….
他狼狈的转过了头,端起酒杯猛的喝了一口,好不意外的就被呛住了。
一旁的宜然急忙给顾胜旌帕子,顾胜旌朝她投去感激的一眼,宜然就摇了摇头,接过帕子她低头折起来,嘴上却也不忘关心着:“阿姐一个弱女子寻亲进京,一路寻来想是不易,我听说北方有匪患,所幸阿姐没遭遇上,平平安安的入了京,要不怎么说是老天保佑呢,将军你说是不是。”
听的这话,顾胜旌的背渐渐挺直了,目光也前所未有的清明。
是了是了,他从未问过阿姐是怎么来的,北方的情形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且不说这一路道阻且长,但是阿姐如何知道他在这,又是如何的一找一个准呢?
他低低地应了声:“……这是自然,阿姐想必是吉人自有天相。”
语罢就直直地盯着桑芥看,桑芥心中知道这是为何,可面上确实十分平和。
宜然挖的坑原来在这,不过这次也是歪打正着了,桑芥正愁没机会说这事呢,正好现在说出来,省的宜然最后用这事做文章。
只是这辞可要好好挫,桑芥不指望这番话可以择清自己,只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
第40章 英姿飒爽(七)
什么态度呢?自然是实话实说的态度了。
正如宜然所说,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单枪匹马地跨越大半个大周朝版图,又怎么可能如此顺利的寻到亲?
这事本就不可能,但它偏偏就是发生了。
桑芥比旁人更清楚她是怎么来的, 因为她根本不是自己来的, 而是被人护送而来的,可护送他的人并不是顾胜旌!
由于她知道前世发生的所有事, 知道这人是谁,也知道他的目的。
知道他下的这一盘大棋,特地从某个穷乡僻壤挖出原主, 将他安插进将军府里,就为了等待时机,好让“自己”在不经意间发挥了作用。
没错,那人的目标自始自终就是顾胜旌。
而与他里应外合的就是那宜然, 前世宜然就是捅出了这件事而导致顾胜旌与原主离心……
心思调转, 桑芥已经明白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登时,桑芥错愕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什么吉人自有天相, 难道不是阿弟你派人来接的我?”
这话一出,犹如一石惊起千层浪。
顾胜旌的背上立刻起了一身冷汗, 他条件反射般的就想否认, 可看到自己阿姐的脸想想还是算了, 不能吓着他。
思及此顾胜旌闭了闭眼,而后笑着说道:“当时的情形阿姐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
桑芥的目光逐渐变得悠远,她喃喃道:“……这些年我一直试图寻你, 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结果却把你弄丢了….”
一双手忽而伸了过来, 搭在了桑芥的手上, 而后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处。
桑芥低头浅笑了一下, 继续说了下去:“有盘缠时我便赶路,没有时我就在客栈帮工,客栈住的都是南来北往的生意人,我只有一张你的小相,只好央人看看有没有人见过我弟弟。如你所想自然是没有的,如此循环了一年,我心里已有了答案,便也不再找了。”
“而是在最后辗转的地方落了脚,在一家镖局里做工,就这样过了些年,就在去年冬天时,有一个人找上了我,说是他是你的长随,知道你在哪,说你是被大官收成了义子,还当上了镇远将军,奉命在找我带我回京,我自是不信的,可是他却拿出了一件布衣,那是你与我失散时所穿,上面的针脚是出自我的手,我怎会不认得?就这样我便信了….”
“对了,进京以后你那长随说是要向你回禀,急急就走了,说是不日就来接我?怎的怎么没见着他?”
顾胜旌的脸色忽明忽暗,他强笑着安抚道:“阿姐不必挂心,这长随奉命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桑芥只当看不见,只点了点头便不再问了。
一旁的宜然许许没有出声,她的眉头因为听到桑芥的话微微挑了挑眉。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破布是怎么一回事,因为那布正是自己偷拿出去的,前几日趁乱又放了回去。
即便知道来龙去脉又如何,没有人知道是自己动的手脚,要是让将军疑了这村姑,认为是她撒谎,那便再好不过了……
思及此,宜然也不慌了坐的甚至更端了些,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似的。
而顾胜旌却是陷入了沉思。
就这样后半段的接风宴倒是在三人各怀心思的状态下结束了。
顾胜旌一出前院就进了书房,还叫了诚意进来。
并让他着手去查当日去寻桑芥的那名“长随”。
看着诚意领命而去后,顾胜旌敛了心神,提步向内室走去,他环视了下布局,而后轻车熟路地来到榻前拉开了箱笼。
只见箱笼里赫然放着那件阿姐嘴里的,他曾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