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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转身来到后院用手一指更衣室,也不管项禾和?小麦能不能找回去扭头就走了。
小麦更衣之?后,气呼呼的说:“姐姐你?别生气,我?一定告诉爹爹她们这么可恶。”
项禾看在怀里她气鼓鼓的样子,笑着说:“是你?在生气吧?她们平时肯定不这么对待你??”踩高捧低人之?常情,小麦一直被人捧在手心?,年纪也小,不懂这些也正常。
小麦想了想,确实这样。项禾哄一会儿,很?快她又开心?起来。
来到店铺前面,不见?柳薇薇等人身影,她放下小麦二人在铺子里闲看。这时掌柜从外面办事儿回来,他?见?一高个儿少女和?一女童无人接待,便上前去介绍起自家的衣衫。
项禾见?掌柜笑呵呵的一脸和?气,跟他?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得知她们在等人掌柜也没有不悦,而是叫跟在他?身后的小伙计端上茶果点?心?,让项禾和?小麦坐在窗边的祥云八仙桌旁歇脚。
项禾点?头致谢,掌柜笑着摆手。来到桌子前,她弯腰抱起小麦的瞬间,掌柜一眼瞟见?她腰间的坠牌,顿时一愣。
项禾刚刚坐定,倒茶之?后茶壶还没放下,掌柜就快步走过来,谨慎平和?的问道:“冒昧了姑娘,敢问姑娘可是江南胡记老家过来的人?”
项禾不明?所以?,疑惑道:“什么胡记?”
掌柜见?她面色不似作伪,便说道:“姑娘可曾听说过‘十家铺子七间万,流光溢彩胡锦缎。若论衣食和?住行,陶记车马朱家面’?”
项禾点?点?头,天下巨富江南占九分,这几句话就是九分商界里的格局。她反应过来,问道:“你?说的是扬州锦缎胡记?”
掌柜兴奋的点?点?头。
但是项禾又遥头,胡记她知道,他?们家族在扬州。她武宗山离扬州三百里,怎么可能是胡记老家的人?
掌柜皱着眉头,说道:“那?老朽唐突了,姑娘可否将腰间紫檀坠牌给?胡某一看?”
项禾一摸腰间,反手扥下挂件,一个随身玉佩,一个紫檀坠牌。要不是眼前掌柜询问,她都忘了自己随身还有这个一个东西。
胡掌柜皱着眉头认真辨认,又回到柜台上拿出西洋镜仔细瞧着,确认是真。他?来到项禾跟前,问道:“姑娘从何?处得来此物?”
项禾说:“兄长所赠,怎么了?这个东西有什么不对吗?”想到正月时候,苏城月就那?么随手给?她,就说是见?到这样纹饰的店铺就可以?进去,衣衫随意拿,她以?为就是京城那?一个。想到这里,她抬起手说道:“你?等等,我?出去看看。”
走到门口,抬头看细一看匾额,果然发现了和?坠牌花边一样的纹饰,她皱着眉头进屋拿过坠牌,反问掌柜道:“这个坠牌对你?们来说有什么用?”
胡掌柜脑子里飞快盘算项禾的身份,毕竟这个坠牌意义非同凡响。他?恭敬的回答:“见?到此牌,如见?本家大东家,这是我?胡记传承铁律。”
项禾皱着眉头,没想到这个小牌子这么厉害。
胡掌柜看着她年岁不大,推测也许是本家得宠的孙辈,不知道这个牌子的作用也有可能。说话的这么一会儿,他?越看项禾越眼熟,突然间想到,这姑娘怎么和?前几天收到的画像那?么像呢?与画像一并送来的,还有一则命令“全力查找画上少年”。
他?拿出画像,展示给?项禾,并说了画像的来历。
项禾一看,这不是苏城月吗?她谨慎的看着眼前掌柜,心?里推测:牌子是苏城月私下给?的,这不是侯府的门路,应该是武宗山的手笔。那?么眼前的人是友非敌。
胡掌柜紧张的说:“烦请姑娘说一下长辈姓名?,好让老朽请教此处管事东家。否则怠慢本家小姐,就是老朽失职了。”
项禾看他?满头大汗,遂报出武宗山项掌门和?掌门夫人名?讳、京城父母的名?讳。
掌柜听完,脑子里恍惚有一些眉目,但是不敢确认。他?行礼说道:“容老朽回东家跟前问个清楚。姑娘此来若有什么需求,尽管跟老朽说,老朽全力相助。”
项禾笑了,说她就是闲逛。
胡掌柜令人换上热茶,恭敬行礼后匆匆离去。柜台后小伙计都看懵了,窗边那?个平平无奇的少女究竟是谁,居然让笑面虎一样的胡掌柜如临大敌?
一杯热茶喝完,张氏从里屋热情的送柳薇薇出来,边走边大声说道:“姐姐且宽心?,将军对您那?是真心?宠爱,别说我?们,就是西北长个眼睛的都看在眼里!管她什么京城贵女,还能舍了繁华跑到咱们这儿来不成?那?个涡阳侯府得逞一时,那?么不要脸天下都有名?了,他?家的小姐肯定都没眼看!别管什么幺蛾子,将军还是心?里眼里呀,还是姐姐你?一个人。”
二人携手出来,见?项禾和?小麦坐在窗下,项禾正抬眼看着她和?张氏。柳薇薇赶忙制止张氏的话,张氏满不在意的说:“姐姐别害羞,我?说的都是实话。”
小麦瞪了一眼红缨,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