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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大家都在河边放河灯,他和母亲做了一个河灯想等父亲来放,可她们最后却等来了他的离开。
直到那天她们才知道,原来他竟然是新登基的女皇的弟弟。
明着是在局势紧张时外出避难,实则是为女皇做事,他为了躲避敌人的追查,这才与母亲成了亲,虽然不知道母亲是如何说服父亲有了他的。
但从他记事起,父亲就没有时间与他亲近,忙起来时就连母亲都找不到他。
女皇觉得她们这样的小镖局的人家配不上父亲,他当时虽然小,但是能清楚的感觉到母亲的痛苦。
女皇告诉他们,她说她的母亲只是利用她们而已,并跟她们打了一个赌,如果他在走时候能回头看一眼,或是有提到他们,那就不拆散她们。
那时候他就想,他的父亲怕是不会回来了,因为他根本就感受不到父亲的爱。
事实也正是如此,那位坐在高头大马上风风光光的父亲,一次都没有回头,明明只要他回过头来就能看见身后的她们,可却没有一次。
她们的镖局被遣散了,母亲带着他远走他乡,她以为他什么都不懂,不懂每晚坐在窗前,看着手镯的母亲。
小的时候他不懂,他已经有了母亲,有没有父亲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他最需要父亲的时候,父亲没有出现,慢慢的,父亲这个词就变成了一象征号,一个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的象征。
直到沈灼华出生,看着那个美丽的小生命,他的心感到了柔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那般,但是他不能让灼华如同他这般。
“长帝卿,我只想知道我的灼华在哪里。”
此时长帝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慌张,他往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她们,指着沈悦,“你不是给我写了信,说沈绝才是你的孩子吗?”
“信?什么信?我没写信啊,灼华呢?”
沈裕不明所以的看着长帝卿,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什么信。
“你写给我的信啊,说沈灼华不是你的孩子......”
没等她的话说完,白东雨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简直是无稽之谈,灼华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是我唯一的孩子......”此时他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您要是不愿意告诉我们,那我们就自己去找,妻主,我们走。”
眼看着他就要离开,长帝卿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却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不耐烦。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在然儿小的时候他就忽略了他。
后来当他终于卸下一切担子的时候,他却弄丢了她们,如今竟然还杀了然儿的孩子,他糊涂啊,当时怎么就那么生气,为什么没有再仔细调查一下。
为什么没有理会太子的话,导致了如今的情况。
“别,我,我说......”
纵使心痛难忍,但是他还是将事实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二人显然无法承受这件事,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得到消息的李锦世匆匆赶过来。
趁着双方误会更深之前,将沈灼华还活着的事说了出去,同时也说了,近些日子她们最好不要见面。
距离沈灼华回来已经有了十天了,她现在在江月余的担心监督之下,都快成了沈灼华的专属郎中了,还是一个位高的专属郎中,因为每次都是江月余抱着他去到自己府上看诊的。
沈灼华也从一开始的还会脸红,到现在大大方方的躺在怀中吃果子,然而这还不是最过分的,他们谈论正事的时候江月余都不将沈灼华放下,倒不是担心沈灼华泄密。
实在是沈灼华无聊到已经在她的怀中睡了两觉了,并且主动提出自己想要出去转转,但还是没有被人家放开。
这个粘人劲都让孙衣怀疑人生了。
江月余还自己调侃自己是个夫宝女,虽然她们不理解具体意思,但是它的意会却是都懂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看灼华。”
沈母抱着沈父问道,她们完全不敢想象灼华到底受了多少苦,早知今日,当初她们就不会让江月余和他合离,不管以前如何,光是现在,江月余就比她们见过的那些女子都要优秀。
“我去问一下,若是同意了的话,就可以直接看看了。”
“多谢太女殿下。”
道完谢后,白东雨拉着沈母上了马车,二人的马车往城中驶去,这过程中他没看一眼长帝卿。
此时的长帝卿无法想象,他竟然对他的外孙下了手,还说了些那么话,这可怎么办。
“锦世啊,灼华现在怎么样了。”
“回舅舅,灼华现在正在调理体寒,身上的伤口也正在慢慢恢复。”
“我......”长帝卿犹豫着开口,似乎想要去看看他,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那里有好的药材,等一会儿就让人送过去,男子皮嫩,别留下疤。”
此时正准备药的江月余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她拿着药将门窗关严,“灼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