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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又吻了一下她的鼻尖,问她:“这个呢,也是假的吗?”
最后蜻蜓点水般吻她的嘴唇,问她:“是在做梦吗?”
“再亲一下,再亲一下。”顾烟杪伸出食指点着自己的嘴唇,满目期待地瞧着他,却见他故意避过,她只能佯装恼怒地威胁道,“你再不亲,我就对你不客气啦!”
玄烛亮如墨玉般的眼瞳里满是细碎的笑意,轻柔的声音模糊在风中:“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不客气……”
距离芒种那日她离开京城,已有小半年了。
如今南川都入秋了,再过几日就是白露。
许久未见,哪怕时常通信,顾烟杪也想他得紧,哼哼唧唧地缠着玄烛撒娇,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幸好你来了,可多人欺负我年纪小,我又得端公主的架子,遇事儿都只能自己拿主意。”
玄烛自然也看过她递交给顾寒崧的述职报告,累,着实是累着了,但她学习吸收的能力极快,像个渴水的海绵,再加上更胜以往的手段与风华,以及多年培养出来的唬人气势,别人要欺负她,还真的挺难。
但他也只是抱着她,静静地听着她的小小抱怨。
顾烟杪乱七八糟说了一堆,心情莫名其妙地愉悦起来。
她吧唧亲了玄烛一口,大力夸奖道:“你好神奇啊,我每次跟你呆一会儿,就一点也不焦虑了。”
玄烛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超能力。
或许只是因为他的情绪向来从容稳定,就算不善言辞,也有让人平静安定的能力。
于是过了半晌,恢复正常的顾烟杪才猛然想起问正事儿:“诶?你怎么突然来南川了?”
“陛下谴我领两万禁军随南安公主仪驾巡视。”玄烛见她后知后觉的迷茫样子,觉得可爱,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陛下看了公主的述职报告,说这段时间,公主做得很好。”
“巡视?什么巡视?”顾烟杪警惕地皱眉,隐隐感到了一阵工作的压力。
玄烛此次是带着魏明帝的圣旨来的,令南安大长公主在归京路途上,代天巡视疆土。
顾寒崧给她的信里就写了:“不用着急回来,哥哥给你放个长假,各处玩一玩,不过要记得办好战地重建招商的项目,每到一个地方巡视,记得写述职报告,还有……”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将任务列了一二三四五。
顾烟杪一刻钟前才想要咸鱼的心,被碾得粉碎,她颤抖着下巴,哆哆嗦嗦地往玄烛怀里倒:“我不行了,快给我做人工呼吸……”
玄烛亲她一口:“我陪着你呢。”
“我到底是他亲妹妹,还是老黄牛?”顾烟杪朝天发出不甘的质问。
玄烛沉吟片刻后,客观地说:“陛下在京城,也是日理万机,勤政廉政。”
顾烟杪很不服气,但又不得不服气。
因为她这方面确实比不过顾寒崧,郁闷半晌只好勉为其难地说:“那行吧,这毕竟是我顾家的江山,本宫的名字必将被历史铭记。”
顾寒崧这糖衣炮弹可裹得真好,还放长假呢,巡视疆土哪能有四处享乐的心?
既然她是代表皇室出巡,到了各州府,必是监察为首,其次就是要接见官员与其女眷,社交才是重头戏。
顾烟杪知道,顾寒崧这是在将她往政治圈里推,说得好听点,是权力共享。
太难得了,顾寒崧作为帝王,竟然真的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她对此实在抓耳挠腮——以往在南川作威作福,那还不是因为有镇南王这个爹!
现在却让她去与各地官员官太太虚与委蛇推杯换盏?不得不说,她还真的嫩了些,这任务实在超纲了。
思考半天,顾烟杪忽然兴奋起来,她有余不夜啊!
南川余家是底蕴深厚的清贵世家,而原来的兵部尚书府吴家就算偏心眼到后脑勺,好歹也是个京城勋贵,明晃晃的太子系重臣。
这两家教出来的女儿,辅助她应付些贵妇官太太,应该不会太跌份儿吧?
哦,他们还有一位四百年一遇的天才,竹语道长的关门弟子。
实在搞不定的时候,顾烟杪就关门放安歌,让他去给官太太们算命或者看病去,反正他长得好看,忽悠人又是一把好手,对付这种小场面不是信手拈来?
顾烟杪正想着,便听见望舒院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探了个头出去,正好看见余不夜笑眼弯弯地问安歌:“这么巧,你也在这儿呀?我来找杪儿,你也是吗?”
安歌也笑道:“正是。”
余不夜疑惑地问:“那你怎么不进去?”
“我也刚到,正要敲门呢。”他说得坦荡,听着不似作假,但余不夜方才见他好似在门口墙边静静站了许久。
而顾烟杪此时毕竟有事所求,见到两人顿时眼前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地蹦了上去。
“回来了?”顾烟杪笑眯眯地迎上去,挽住余不夜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