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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冰箱,冬至剩下的水饺,我也搁在冷冻里了。就地过年,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的话音刚落,候车大厅里开始广播检票。
温眉笑着把他推进去:“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啦,开始检票了,你进去吧。”
向明远被他堆到人潮里:“你在我这里,可以永远做小孩子。”
温眉心一暖,拥挤的人群很快将他淹没。
她站了良久,才转身走到送客平台。
眼前是车来车往的繁华,身后是疾驰而过的高铁。
大家都奔赴在遇见欢喜的路上,只有她,唯独她,在做时间里的逃兵。
她笑了笑,带着藏不住的落寞继续向前走。
“温眉!”熟悉的声音束住了她的脚步。
她在夕阳下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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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远握着行李箱,着米色的大衣,一如初见时,温润淡然地站在太阳的余光里。
有风吹着他柔和的脸,他半眯着眼,依然盖不住眼里的深情。
“我刚给家里打过电话,今年就不回去过年了。”他朝她一步一步走来:“怎么站在风口?走,一起回家。”
那个春节,他们一起准备年夜饭,一起看春晚,一起去海边放烟花。
温眉说:“向明远,如果明年这个时候,我们还住在北斗,还过着这样的日子,我们就在一起吧。”
那个时候,温眉还未料到,她与慕谦泽的纠缠其实并未结束。
彼时,慕谦泽正在跟妹妹慕谦芊通电话。
这一年,戏约不断的她此刻并不在国内,而是在知名的影都拍摄电影,这一年,荧幕上的她,演技越发成熟,可她跟慕谦泽还是不会好好说话,总是夹枪带棒,话中带讽:“你沦落到孤家寡人的地步,该!”
他也不生气,继续笑眯眯地叮嘱她,注意安全,注意身体。
挂断电话后,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行驶在苏城的街道上。
开着开着竟开到了金湖边的别墅。
既来之则安之。
他将车开进去,从院落开始,就看出了别墅的荒凉。
日常过来维护的人许是怕麻烦,一早就将所有的绿植推掉。
院落里寸草不生。
短短一年的时间,曾经藏满欢声笑语的地方,竟变的如此寂寥。
他打开门,玄关的声控灯亮起,照亮了屋里的楼梯。
那年,温眉时常从这里冲下来,从拐角的地方就开始喊:“慕谦泽,你回来啦!”
他弯腰换鞋。眼下的换鞋凳,她时常会在与他一道回家时,娇嗔的跳上去,诓他替自己换鞋。
“慕谦泽,我累的脚都抬不起来了,你帮我换鞋,求你了。”
所有的美好,就跟烙印一般印在他的脑子里。
甚至他以为只要他不让打扫的人破坏屋里的陈设,他就能将时间定格。
可当他看到厨房冰箱里,他定期叫人过来更换的泡菜时,他颓然了。
他靠在料理台上,止不住想,她在韩国餐厅,差遣他去取免费小菜时的狡黠:“我都取过三回了,店员看我都红眼了,要不你帮我去取,你过去取,她们保证什么都不说。”见他狐疑的看着自己,她笑了:“美色当前,一碟泡菜,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儿,他再抬头时,金湖对岸燃起了烟花。
他握着冰透了的泡菜罐竟无声的落泪了……
这真是一个没有办法不想起她的日子……
可他不久前刚刷到她今日发的视频,视频里有饺子,有烟花,还有她写的一句:往事清零,爱恨随意。
他将泡菜重新放回冰箱,已经没了爬去二楼的勇气,驱车落荒而逃般离开了别墅。
他去了曾经遇到温眉催应收的那个酒吧。
这间酒吧几乎没什么变化,他要了一杯威士忌坐在吧台细品。
时有流连夜场的女人过来搭讪,大多都用着几年前的借口。
“帅哥,有烟吗?”
“帅哥,能借个火吗?”
“帅哥,看到我朋友了吗?她……”
他总是寥寥两个字:“没有。”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
威士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喝到恍惚,有一中年男人走过来。
“慕总?!”那人弓着身,再看清他的脸之后,欣喜的说道:“真是您!”
慕谦泽拧着眉,明显已经记不起他是谁了。
“是我啊!去年温小姐来这里催过应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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