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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是凭借她自己的魅力或许很难拥有如此体量的优质拥趸,那谁又会在她被质疑迟早被抢走第一名时打了鸡血一样冲锋陷阵、据理力争呢?
权力是个好东西,男人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自古以来才会有如此多的限制枷锁套在女性的脖颈上,将她们驯化成最温驯的牛马,任意驱使。
如今,明面上的枷锁被所谓的平等粉碎了,但隐形的枷锁仍存在于不少地方。她没有那么伟大,伟大到能够动摇一个社会的几千年来的沉疴宿疾。但她相信,每多一个像靳芽、戴芒、谢颖一样的努力发光发亮的女生,那么终有一日她能等到女性的优秀被正视的曙光。
赵女士了然地点点头:“那可真不简单,等你到了高三,一定要和她多多交流多多学习。”
“放心。”
一顿饭吃得算是宾主尽欢,不知是她这几天的朝夕相伴还是刚才覃珏对他的肯定,宴倾明显比上回寿宴时神态要轻松了不少,还跟着喝了两杯葡萄酒。
覃与上次就见识过了自己的酒量,每次碰杯倒不像宴倾一样实诚地喝上一大口,只微微抿一抿就罢,倒是被赵女士强制性按在覃珏对面坐下一起吃饭的胥燃每次见她抬杯时都会悄悄看过来一眼。
八成是想到上回她喝醉后发生的事了。
只可惜座位之间隔得远,他又在她斜对角,不然桌下拿脚逗逗他看看他紧张的模样还是挺有意思的。
宴席末尾覃与接到了祁笙打来的电话,横竖已经酒足饭饱,她干脆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虽然这几年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父母之间感情还在,双方也没有再找伴侣的意思,但她并没有想要撮合两人的想法,毕竟这莫名其妙拧巴的两人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没必要强行改变现有局面,让二人尴尬不适。
无论是覃珏一直延续至今的不打扰,还是祁笙始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的自责,她身为女儿,哪怕看得分明,也实在没什么置喙的立场。毕竟感情嘛,是个非常私密的东西。
祁笙还是和往年一样照例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成绩,又说起今年一样掐着点会在明天就送到的各种礼物,最后才额外加了句:“这边一切都安排好了。”
覃与道了谢,又捏着她最喜欢的嗓子说了些甜言蜜语,结束了这通快一个小时的电话。
转过身来就见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宴倾,他靠着墙,大约是因为醉意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都显得反应缓慢,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她,连眨眼都像开了慢倍速。
覃与的通话没有外放,所以她很确定宴倾没有听到祁笙那唯一一句事关于他的话。可转念一想,即便是听到了那又怎样呢?
“醉了?”覃与走近,伸手抚上他温暖面颊。
宴倾缓缓倾身抱住她,淡淡的酒香萦绕在她鼻尖:“主人。”
覃与“嗯”了一声,却迟迟没有等到他后文,似乎他只是想要抱一抱她,叫一叫她。
这样的安宁与温馨持续了也不过三分钟,耐心耗尽的覃与刚要推他就被他更紧地抱住。
“覃与,我爱你。”
他用呢喃一般低柔的耳语说完这句话后便放开了她,转过身朝外走去时脚步还踉跄了一下。
这算是酒后吐真言,还是他指望着她把刚刚那句话当成是幻觉?
爱?现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来源于她的人也配跟她说这个字,还真是,好笑。
衣不蔽体的乞丐可以爱给他带来温暖热量的太阳,吟游诗人可以爱给他带来激 情灵感的月亮,但他们都知道,再浓烈的爱也无法让他们真正拥有它们、独占它们,这种爱是崇拜、是敬畏、是臣服。
但很明显,他的爱不是。
甚至为了避免她误会,他头一次直接叫了她的名字,来取代“主人”这个词自带的阶层感。多可笑?他难道把她当成古代戏文中爱上落魄书生的千金小姐,以为她施舍给他的这点小恩惠就是为他贡献一切的前奏,以为她会为他这个一文不值的“爱”字感动吧?
如果真是酒精的作用激发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那她只能为他这么久以来装出的脆弱卑微拍手叫好。
多么精湛的演技啊!
但如果这句话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单纯只是想要平等地来表明他对她的爱意深厚,那她同样觉得他好笑。
她还以为这么久他已经学明白了些道理,没成想还是如此天真烂漫。
平等?如果真的想要平等地表达爱意,至少得在物质或是精神上追上她再谈吧?他在这种情况下如此大胆地向她展露爱意,就像是一个双手空空的奴仆对着城堡里的公主宣誓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她。可问题是,他有什么呢?
他一无所有。
她知道他爱她,但知道并不代表着她可以容忍他说出来,还是以这种语气。
“嘶……”胥燃被她一口咬在肩膀上,吃痛地皱了皱眉,却下意识地轻抚她后背,温声开口,“怎么了?”
覃与松开已经尝到血腥味的嘴,拽住他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