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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吹冷风,嫌感冒来得不够快?”
视野内是嘲讽笑着的许灿阳,随之入沈白耳朵的,还有他的两声冷哼。
“要么用吹风机,要么用毛巾,”他歪了歪脑袋,手里还端着那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不然感冒了,我可不会管你。”
沈白的气不打一处来。
她捏紧了拳头,硬着脾气地就想和许灿阳说的反着来。
“风扇和吹风机不是差不多嘛!”她想去抢着按下开关,“我吹下这个怎么了!”
跟前许灿阳,没有沈白想象中的躲闪和阻拦。
他慢悠悠地继续喝着热水,目光淡然落在沈白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
沈白被看得有点烦躁,蹙着秀眉,抬眸和笑得饶有兴趣的许灿阳对视。
“你笑什么?”她有点不服气地问。
许灿阳没回答什么,耸了耸肩膀给出个无所谓的笑容:“没什么,想到了开心的事情,而已。”
末尾两个字眼,许灿阳的吐字和音调,听来都有点古里古怪的意味不明。
没有台阶下的沈白咬咬唇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真想在这种自己本就受冷了的情况下,还打开风扇来。
“疯了你!”许灿阳拍了沈白伸出的手,头次以这种严肃的语气和她讲话。
沈白无声坐在沙发,瘪着嘴角没有说话。
她把脑袋垂得低低的,看起来像只犯错了的暹罗猫。
简直和家里的某只,一模一样。
许灿阳顺余角看过去,扫过在边上玩逗猫棒的暹罗猫,后才把视线重新放回在跟前人身上。
他话语并不温柔的,又补充一句:“这么想把自己弄感冒?”
沈白闷闷坐在那里,依旧没有出声,小拳头倒是捏的比刚才紧了些。
她心里憋着一团火想冒出,但半晌都没法发泄出来。
好久好久,她就只是气不足地,甩回给许灿阳几个字:“你凶什么凶……”
话语到后面,已经有点明显的哽咽。
许灿阳似乎没想到,沈白会哭。
他愣了两秒,接后在沈白面前蹲身,仰起清隽的面庞歪头看她:“真哭了?”
沈白的逆鳞被触,一下子火大起来。
她用力抬手擦了两下自己的眼角,别过脸去不看小瘸子,“谁哭了!”
“你啊。”许灿阳的回答带着笑,而且应声挺快。
“小瘸子!”沈白猛坐正身子,转过脸来瞪他。
彼时沈白脑子里,就只有一句话——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没人会拿你当哑巴!
可惜刚对上许灿阳眼睛,沈白视野就又模糊了。
她再度低了脑袋,拼命想把自己的眼泪憋回去。
许灿阳半蹲在她跟前,饶有趣味地观察着她的一系列模样,还抽空喝了口手中的热水暖身。
片刻,笑声响起在沈白头顶,落掌的力道同样也是。
和个气鼓鼓的河豚似,缩在沙发角落的沈白,面对许灿阳给自己擦头发的第一反应便是抵抗。
她用力拍开他的手,嘴上也丝毫不认输:“别碰我!”
许灿阳浅淡应了一声,接后拿着毛巾便准备继续给她擦头发。
沈白火大更加,继续推开他的手,嗓音里夹带了几分怒意:“别碰我!”
许灿阳继续应声,然后重复上面的动作,准备继续给她擦头发,像个喋喋不休的老妈子。
这样的事情反复了好几遍,沈白已经有点不耐烦。
她肚子里是满满的火气,不服气地噘着嘴,薄唇似乎可以挂个茶壶。
“我都说了别碰我!”她看向身边的许灿阳,“你干嘛还老是不听我说的!”
许灿阳似乎愣了一下,不过手上的动作仍旧半下没有停止。
“我听啊,”他回答的无波无澜,“不过不擦干你的头发,到时候你会头痛。要是落了病症,像这种下雨天气,你的头痛就会更厉害。”
沈白闻言,就这么看了许灿阳一会儿。
四目相对里,眼神比话语更先表现出来。
许灿阳别开视线前刻,沈白猛然抓住他的手,逼迫他继续朝自己看过来:“说,你是不是在向我装可怜!”
“……啊?”
“我其实早就发现了,你之前隔三差五找我包扎伤口,以及现在说的这些话,其实——都是想让我对你心软是不是!”
“……什么?”
两人似乎不在一个频道里。
沈白越说越有点气,自己一个人哭起来,“你别老拿小羊的事情压我,然后在我这里装可怜好不好!我还要忙着学习呢!”
许灿阳看了她半晌,最后只是眨了眨眼,带点疑惑地反问过去:“怎么又是小羊?”
他还是有点没怎么听懂,“我没有不让你学习啊,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在学校里打扰你呀。”
话音才落,屋内的灯便全部熄灭了掉。
连同外面的路灯也是。
屋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本就有夜盲症的沈白,为数不多的安全感也顿时消耗殆尽,整个人都一下子缩进了沙发里,和先前一样地,将脑袋和鸵鸟般埋进角落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