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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铭泽走上前,当着造型师的面,毫不避嫌地搂过她的腰肢,亲昵地说道:“去会场也还是要等,不如直接来这里接你一起过去好了。”
“盛先生对聂小姐真是很上心呢。”造型师会看眼色,在一旁恭维着。
聂容嘉满脸甜甜的公式化笑容。
但她的心里毫无波澜。
她刚刚跟盛铭泽厮混在一起的时候,她才24岁,年轻莽撞,事业半死不活,没见过什么世面。
那时候盛铭泽就爱带她出席活动和晚宴,大大方方揽着她,跟别人或谈生意、或聊家常,无论聊到什么话题,都从来没有避讳过她。
她曾经以为,这是一种“承认”。
也不是没有沉溺过。
身价惊人长相帅气的男人带着年轻女孩出入社交场合,对于当时的她来说无疑是一种“褒奖”,仿佛是她拥有了天大的魅力,让盛世的董事长都为她倾倒。
人活在世界上,不可能没有虚荣心。
但是后来她逐渐意识到,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虽然她站在盛铭泽的身边,但盛铭泽从不主动将自己介绍给其他人。别人看到她,就像看到一个平平无奇的摆件,眼神都不会发生任何波澜。
在盛铭泽身旁出现的次数再多又怎样?只要盛铭泽没有松口承认过正式女友,只要盛家没有宣布婚讯,只要她的手指上永远没有出现过那个简单的圆环,她跟其他宾客身边的莺莺燕燕,没有任何区别。
她就像一个漂亮的挂饰,一个别人手中的手包,就算盛铭泽牵了条狗,跟带着聂容嘉出场,也根本没什么两样。
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冷漠的眼神沉默地提醒这是聂容嘉,你不属于这里,你之所以能站在这个地方,都是盛铭泽的功劳。
没有盛铭泽,你连踏足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很快聂容嘉就破罐子破摔了。
就算盛铭泽这么理直气壮地让她当花瓶,她也绝不要做坐以待毙的花瓶。
既然让她来做盛铭泽的点缀,她也要从盛铭泽身上把羊毛薅回来才行。
社交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不是不肯把她介绍给别人吗?她毛遂自荐就是了。
她准备了一沓名片塞到手包里,别人一来跟盛铭泽聊天,她就在旁边伺机而动,甜笑上前自我介绍递上名片一气呵成。生意谈不谈得成是其次,存在感一定要刷足。
再不可一世的有钱人,也少不了律师的为虎作伥。
她聂容嘉虽然还是个无名小卒,但DK在诉讼领域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
一来二去,几年下来,倒也真的做成了几单不小的案子。
事业做得越来越好,她也就不再纠结于被盛铭泽“承认”这件事了。
反而还要感激盛铭泽,给了自己接到大案子的机会。毕竟,给普通人解决再多麻烦,都不如给有钱人调解一桩小事赚的多。
聂容嘉看着身旁的盛铭泽俊朗的面孔,几年来,他好像也有了细微的变化。他的气质更加沉稳成熟,周身散发着出众的成熟男人的魅力。
但好像主要的变化并不在这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从聂容嘉为盛铭泽圈子里的一个做能源生意的商人打赢了离婚官司之后???,盛铭泽看她的眼神明显发生了变化。
过去也是喜欢的眼神,但那是对小猫小狗的宠爱。
但在那个案子以后,盛铭泽看着她的神情里明显多了几分赞赏。
也是从那以后,盛铭泽开始对她提起结婚。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但聂容嘉沉浸在事业起步的成就感之中,对于这种她之前也曾想象过无数次的事情,她已经不太在意了。
她的眼神急切地扫过会场中的人群,与记忆里的照片相匹配,想要找到自己今晚的目标。
“容嘉,容嘉?”盛铭泽见她有些心不在焉,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嗯?”聂容嘉顺手拿起一旁服务生盘中的香槟,问他,“怎么了?”
“看你好像有心事,”不知道是不是会场的灯光偏幽暗,盛铭泽的眼神都显得深情款款。
“没有啦,”聂容嘉搪塞道,“白天工作太忙,现在大脑有点转不过来。”
“早就跟你说过工作不要太拼命,”盛铭泽说道,“又没有银行在后面追债,不用这么辛苦。”
与其这么辛苦,还不如跟他结婚,做享受人生的盛太太就好了。
聂容嘉想了想,这个时候如果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应该会被暴打。
她选择闭嘴。
“盛总,好久不见了,”一位气质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人走到盛铭泽的身边,主动同他问好。
聂容嘉在自己的大脑了搜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