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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心。还是说只是看见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刁回了想自己的窝里。
费水走了,连溪的心仿佛也被剜去了一块。
一个大活人突然从自己的生活中被剥离,连溪觉得自己应该非常开心,毕竟他离开那个变态了。这么说费水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他确实有些不正常。
当他知道费水在家里装满了针孔摄像头的时候,他浑身都像是掉进了冰水之中。
费水就像是黑夜中尾随的眼睛,一直在监视着他。
那些视频他终于意识到费水的心理有些病态,至少他这样做,是不对的。这种想法在他被囚禁后疯狂滋长。
可随着演戏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最初的强硬想法也一点点有瓦解的迹象。多可悲,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假装服从喜欢费水,可呆的越久,他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在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迟疑的时候,他咬咬牙揭露了这个男人。
他时常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花店又重新开业了。又认识了非常多新的客人,有时候太忙了连溪会下意识喊一句:费水,帮我一下。
有新客就奇怪的问他,费水是谁?
连溪身子一僵,之前的三年里,工作时间弹性的费水会经常来店里帮忙。他刚一回到花店,很多东西都需要重新捡起来,还不太适应,本能地喊出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没谁,口误了。”
精神状态太差,他意识到自己今天是开不下去花店了。他没有开车,随意地散着步。等到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又走到了他们以前的那个‘家’。
门口有个男人骂骂咧咧不知在说些什么,他正扭头想离开的时候,男人忽然眼尖看见了他。
这儿几乎没什么人住,好不容易看见个活人,男人急急喊住他:“这位小哥!”
连溪被人叫住,也不好假装没听见,他歪头有些疑惑:“有事吗?”
男人穿着一身蓝色制服,费力地从车厢里掏出一大把东西来:“我来这里好多次了,没见到这边有人,你是我唯一见着的活人。你认不认识这里的主人啊?这邮件都快塞爆了!又没有寄信地址,退都退不回去!”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就尽情地说起来:“我和你说,这寄信的人也是个人才,一寄一大堆,也不见对方回信,别是小时候的心上人搬家了,压根儿找不到吧。”
连溪呼吸一滞。他们的熟人朋友几乎没有。他在哪儿傻愣愣地站了很久,直到太阳下山天色渐沉,他才缓缓回神。双腿有些酸麻,他微微活动了下,离开的脚步忽然一转——
折了回去。
他有一点点好奇那信件。
“不知道你会不会看见,最近天冷了,我之前观察你发现你总喜欢半夜把手脚踢出来,只有小兔子才这样乱蹬腿,希望你现在长大了能够好好睡觉。你……身体不太好,希望你不要生病了。”
“最近来了个新人,他也是个畜生,我骂了他一句,他回骂了我十句。我发现他说得有理,我确实是个混账坏种,但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能还是会想监视你。看不到你我就会很暴躁。”这张字迹到后面有些潦草了,“被关起来的滋味很难受,我算是体会到你之前的苦楚了。我有时候受不了的时候会想,要是我没见到你就好了,说不定我还在外面哪里快活逍遥。”
刚刚那句话又被重重地划掉:“不,那我肯定会后悔的,我一定要认识你。”
“他们说我最近态度好,继续保持可能会削减年份,我只是想早点再见你一次而已。”
“我今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来看我了,我当时心想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来看我,醒了果然是梦啊。”
“其实我知道你是装的。你有次说梦话了,说你很恨我,恨不得杀了我。我当时真的很气,差点就想掐住你的脖子。你说你这只小兔子为什么这么狡猾,明明喜欢我,还要这样恨我。也是,我不正常。你想逃是对的,我有时候确实控制不住我自己。你装得也不太好,有时候恨我恨得牙痒痒我都看出来了,只是我也觉得自己奇怪了很多,看见你服软一点,我就想相信你是不是原谅我,可以真的和我在一起了。”
“那次出去玩我是真的很开心,虽然你旅途中有时候会发呆。我总是猜不透你在想什么,这让我很焦急,可是我又不能钻进你的心里看看你的心到底是冷的还是热的。我当时查了好多数据,明明说有极大概率能看见红色极光的!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再看上一次了……”
“我有时候也会恨你。恨你主动来招惹我,还要离开我。”连溪捏着信纸的指尖一抖。这张纸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当时知道你喜欢那种人设的时候,我嫉妒地快疯了,为什么你会喜欢那种冰冷虚假的人呢,我稍作伪装你的眼睛就离不开我了。可是你越喜欢,我就越愤怒。伪装的温和费水可以轻易得到你的笑容和爱恋,可真正的费水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在阴暗角落里窥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