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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了将军府,熟门熟路的落到某个屋顶上坐下,听着静谧的夜里传来的细微声音,缓缓合上了眼睛。
五更,院子里渐渐有了动静,丫鬟婆子们端着热水巾帕开始走动,傅淮耳朵一动,听见了屋内的声音,飞身离开。
“小姐,该起床了,今日是大喜之日呢。”
姜佩佩也是一夜少眠,玫玫一说话就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澈透明,哪有刚刚睡醒的迷糊神色。
被服侍着沐完浴,姜李氏带着姜玥等人也到了福安院看着姜佩佩上妆。
姜佩佩及笄时担任正宾的全福老人,慈爱的摸摸姜佩佩的脑袋,扯了根棉线为姜佩佩开面,嘴上念叨着吉利的祝福,一开一合间姜佩佩白嫩脸颊上的细小绒毛就被缴到了棉线上。
开完面,春意拿着珍珠细粉细致的为姜佩佩匀面,上妆,姜李氏看着姜佩佩乖巧的坐在那里由着人动作,梳成妇人发髻,泪水就漱漱而下。
姜玥忧虑的握住姜李氏的手开解道:“母亲别难过,只不过是多了几个人疼爱佩佩而已。”
姜李氏用力的回握住姜玥的手,点头道:“玥儿说的对,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
谈话间,姜佩佩已经梳妆完毕,姜李氏像往常一样,亲自上前为姜佩佩涂上大红色口脂,姜佩佩纤长卷翘的睫毛不断颤动,静静地看着姜李氏认真的脸,泪水在眼眶打转。
姜玥适时取出帕子,沾走姜佩佩眼角的泪珠:“把妆哭花了,新娘子可就不美了。”
涂好口脂,白玉堂的绣娘捧出喜服要给姜佩佩换上,姜佩佩期期艾艾的看了姜李氏和姜玥一眼:“娘!嫂子!”
这下连姜玥也忍不住了,和姜李氏一起两人的泪水就制不住。
姜玥迈步上前接过绣娘手中的喜服:“我来。”
屋内的下人们暂时退了出去,留姜佩佩三人在屋内,姜李氏和姜玥合作一件一件把复杂的喜袍穿在了姜佩佩身上,最后姜李氏和姜玥捧着霞帔轻轻搭在了姜佩佩肩上。
姜李氏摸着姜佩佩霞帔上的凤凰纹路,感叹道:“娘亲这下相信,阿淮那孩子会好好对你了。”
姜佩佩红着眼点点头,露出了点哭腔:“娘!”
趁着姜玥出去唤人进来,姜李氏自袖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塞进姜佩佩手心,若无其事道:“收好,无事了翻翻看。”
姜佩佩好奇的打开册子扫了一眼,苦笑不得的娇嗔道:“娘亲呀!”
门外黎宣蕊带着两个姑娘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喊道:“姜姐姐,你看谁来了?”
姜佩佩闻声回头,竟然是慕容嫣然和陈星芫,激动的向两人伸出手:“嫣然妹妹,星芫姐姐。”
“是傅将军啦。”慕容嫣然调皮的朝姜佩佩眨眨眼睛,“我就说你俩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三姐妹小声叙了会子话,玖玖跑进来,汇报道:“小姐,姑爷到门口了。”
屋子里的姜李氏一愣,看看时间,还早:“是不是太早了些。”
“看来,阿淮哥哥等不及要娶姜姐姐过门啦。”黎宣蕊捂着嘴贼兮兮的笑。
姜佩佩端坐在床上,不好意思的拿起手边的玉如意握在手中。
姜李氏笑着摇摇头,吩咐道:“告诉世子,拖延一下时间,快到吉时再把人放进来。”
“娘!”姜佩佩不赞同的看着姜李氏,眼巴巴的唤道。
“小没良心的,你娘还会害了你不成。”姜李氏轻拍姜佩佩的胳膊,没好气道。
“姜姐姐别慌,我们去帮你探探情况。”黎宣蕊眼珠子一转拉着慕容嫣然和陈星芫就往前院跑。
前院,傅淮一身大红喜袍,带着季四等人被满面红光的姜佩渝带人拦在了门外,慕容南风赫然在列。
“阿渝哥哥,姜伯母叫你多拖一会儿呢。”黎宣蕊拉拉姜佩渝的袖子,凑在他耳边小声道。
姜佩渝双眼放光,满口答应:“好说好说。”
傅淮看黎宣蕊那个鬼灵精带着几个姑娘出来了,暗道不妙,陪着笑脸道:“大舅哥,时辰差不多了,要不放我过去吧?”
“这才哪到哪,咱不整那些虚的,我来问你,姜国公府的姑爷不许纳妾你知道吧?可能做到?”姜佩渝摆摆手,端起架子问道。
傅淮微微一笑:“傅淮今日在此立誓,今后绝不纳妾养外室,婚后一切都听娘子的,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傅淮往日盛名在外,除了姜佩渝也没人敢真刁难他,慕容南风挤到人前,笑着大声道:“我来问你。”
傅淮早就觉得慕容南风不怀好意,笑着示意他开始,虽然两人是笑着在说话,一问一答极为迅速,但是眼中却不带丝毫笑意,火花四溅,周围的气氛也渐渐凝固,慕容南风凑近傅淮,小声的警告了一句:“若你对她不好,我会千方百计带她离开。”
傅淮脸上没了笑意,沉声道:“你不会有机会的。”
慕容南风退了一小步,笑道:“傅将军厉害,在下自愧不如。”
姜佩渝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