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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脚出其不意,力道强劲,直接把那人的腕骨踹碎,一声骨裂,男人吃痛倒在地上握着手腕嘶吼起来。
他的同伴看到这一幕直接震惊,趁着周慎分心之际,手腕灵活一动逃出了周慎的束缚,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弯了刀尖。
没有了武器,男人攥紧拳头,将拳头当作武器抡向了周慎,他的反应迅速动作极快,拳头裹着一阵劲风向周慎的脸而去,呼吸暂停一瞬,周慎皱了眉,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整个人贴着窗口而立。
倒地的男人意志倒坚定,他们受过训练,无论是多么危机的时刻永远是雇主为上,于是趁着同伴在和周慎纠缠,他咬牙切齿忍痛站起来,走向角落里的吴海生,试图帮着吴海生从窗口逃脱。
一边要应付面前男人的进攻,一边留意到后面窗口的动静,周慎分了心,然而这却给了别人机会,面前的打手趁此机会挥拳而上,积蓄着强劲力量的拳头落在周慎的脸上,一阵风过去,周慎失去支撑倒地,后背磕在坚硬的砖墙上,顿时眼冒金星。
他的意识有片刻的丧失,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鼻腔里一阵酸楚还伴着浓烈的血腥味,他伸手抹鼻,鼻血顿时流个不止。
打手应胜追击,挥起拳头砸向周慎的胸膛,整整两拳,周慎只觉得胸膛燥热难耐,五脏六腑像是被震碎般拧作一团,耳畔响起耳鸣声,他开始巨烈咳嗽,咳得心力交瘁,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密,同时喉咙里反上一股血腥味,顿时呕了一口血痰……
他的眼睛被逼出泪花,看向窗口的目光清清冷冷,然后他看到吴海生在男人的帮助下翻窗逃走那一幕。
面前的打手再挥起拳头,作势要对周慎再动手,周慎眉头一皱,腿上使力将男人踹了出去,男人撞在墙上吃痛表情顿时狰狞。
周慎支撑着墙壁站起来,挥起拳头迎上去和男人厮打起来,然而混乱中胸口再中一拳,这一次周慎直接吐血……
千钧一发之际,周牧野一脚踹开了房门,看到周慎脸上的淤青和唇角的血迹后,周牧野顿时发怒,抬起一脚将男人踹飞了出去,男人匍匐倒地,痛苦地呻/吟起来。
“阿慎!”
周牧野及时扶了周慎一把,着急追问:“怎么样?还好吗?”
周慎喘着粗气,朝他一笑,轻松道:“还行,就是有点晕……”
周牧野于心不忍,默默瞪了他一眼。
与此同时,知道吴海生成功逃脱,钟叔也不再和秦勉纠缠,他和他的人借着掩体撤退,回到车上扬长而去。
秦勉追了出去,连开几枪,子弹落在铁皮车身擦出零星火花,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眼睁睁看着几辆车朝着两个方向驶离,横冲直撞地消失在山林里……
秦勉嘶吼一声,一拳砸向了身前那颗粗壮楠树。再回首看向二楼,秦勉眼里的凌厉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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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营救吴海生的打手落了单,被秦勉的人拎下去审问。
周慎坐在椅子上闭眼休息,祝诚拿来急救药箱,周牧野帮着周慎处理伤口。
周慎的脸颊和嘴角都有淤青,周牧野用纱布擦掉他脸上的血迹,又拿着沾了碘酒的棉签准备替他擦拭伤口,却见秦勉冷着脸走了过来。
秦勉居高临下示意周牧野:“我来吧。”
周牧野挑眉,十分识趣地走开了。
大概是不情愿,就在秦勉用棉签处理周慎脸上的伤口时周慎皱了皱眉,疼得抽了口气。
秦勉嗤鼻,冷冷问:“很疼吗?”
周慎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疼不在自己身上,秦勉下手很重,替周慎处理伤口时毫不心软,就像是在恶意捉弄般。
“可以了。”
周慎忍不下去了,推开秦勉的手说:“我自己来。”
秦勉一笑,木着脸盯着周慎处理伤口的动作。
秦勉本是刻意弯了腰替周慎处理伤口,终于站直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打量着周慎。
周慎被秦勉盯得实在别扭,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秦勉问:“接下来怎么办?”
秦勉挑眉,惬意抱胸回:“你好好处理伤口,想这么多干什么?有我在,还能真叫吴海生逍遥自在去?”
周慎闭了嘴,懒得再和他说话。
一旁的祝诚表情沉重,看向秦勉说:“老板,我们追过去吧,吴海生一定还没逃远。”
秦勉“嗯”了声,反而惬意地找椅子坐了下去:“不急,让他再苟延残喘几天。”
祝诚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又听秦勉启唇道:“我知道他会去哪里,我也知道他会做什么……我们晚上再出发,时机恰好。”
好吧。
祝诚讪讪闭嘴,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周牧野,又看了看低头沉默的周慎,然后咂了咂嘴。
突然,胸腔刺痛,周慎蹙眉咽气,猝不及防又呕了血出来。周牧野表情慌乱,正准备冲过去,秦勉就已经冲到周慎面前。
秦勉盯着地上的血迹皱了眉,然后回脸看向祝诚交代:“你下山去找一个医生过来,他呕了血怕是伤及内脏了……”
祝诚应下来,快速下了楼。
周慎无端叹了气,然后合了眼平缓身体的不适感。秦勉与周牧野对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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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滇边境的一处入境检查站,多辆警车停在大院里,进进出出的警察忙碌不停,人群中历思凯靓丽的身影吸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