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楠：[没关系，秦燃最近比较忙，我能处理。]
    陆清楠无异于睁眼说瞎话，从茜雅的话推断，秦燃根本没打算让他和贺琳凛见面。
    为什么，陆清楠暂时不知，至于哪儿找来的照片，打听他做什么，陆清楠同样想不明白。
    下午上课前，秦燃和陆清楠通了电话，问陆清楠没生气吧，告诉陆清楠：今天回家还是晚，很想你。
    短短几分钟，陆清楠听到了不下三次敲门声，秦燃和他们说等会儿。
    “秦燃……老……”公没叫出口。
    又一阵敲门声，秦燃开门比了个手势，那人退了回去。
    “宝贝儿，你刚才……”
    陆清楠急忙：“没什么，注意身体。”
    秦燃笑着回答：“好。”
    除了聊一些固定不变的日常，例如吃饭、训练，以及我也想你，陆清楠最终没说别的来。
    要不要和徐倾说？可徐助理，未必了解学校的情况。秦燃和他讲过，徐倾完全具备商务助理的能力，昨晚被拽去加班，一定是人手不足，从今早送他的司机换成了上次被秦燃训过的人就能推断出来。
    思来想去，真被陆清楠琢磨出一个合适的人选——于昊柏，和秦燃交流过投资，且是上次聚餐秦燃交代照顾他，能军训和秦燃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
    多少听听于昊柏的意见，或者侧面了解下贺琳凛，陆清楠的直觉告诉他，于昊柏认识贺琳凛。
    陆清楠没有于昊柏的电话，于是问了樊菱，樊菱说现在于哥应该在学生会值班，陆清楠觉得还是面谈合适。
    学生会办公室在学生活动中心一层，陆清楠一个人走了情侣路，沿着和秦燃走过的路线。成群结队、交颈相亲的黑天鹅，不知何时，湖中多了几对鸳鸯，陆清楠蹲在湖边的石子路上默默看了会儿戏水。
    团委办公室、社会实践部，中午的学生活动中心没有晚会、比赛，静悄悄的，陆清楠顺着门口的挂牌一间间摸索找着。
    学生会办公室，是这间，关着门，陆清楠曲指准备敲击。
    里面曲筱一拍桌子，把陆清楠吓一跳。
    “秦燃疯了吧，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楠楠？”
    陆清楠的手，举在原处，停留在空气中。
    瞒着？
    屋内，于昊柏捂住曲筱的嘴，压低声音，“你小声点儿，不知道隔墙有耳。”
    曲筱跟着放低，用夸张的面部表情表达震惊，那声音轻得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结婚？有不和对方商量自己操办的？别惊喜搞成惊吓吧。”
    于昊柏：“你以为我没说过，你能说动秦燃？”
    “要不是你因为秦燃论坛的操作怀疑我们情圣的忠贞，才不告诉你。”
    “那傻子以前为了陆清楠心甘情愿当备胎，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两人在屋内嘀嘀咕咕，陆清楠听不清晰。
    “保密，知道不？”最关键的说完了，于昊柏恢复正常音量，戳戳曲筱的额头，“尤其别告诉茜雅，她铁定管不住自己的嘴。”
    “好吧。”曲筱有点不情愿，虽然背叛好姐妹，但是，得给痴情主席的面。
    太痴情了吧，曲筱想。不过两人结婚，她们磕的CP岂不是钉死了。
    楼道的白炽灯闪了两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渐渐熄灭，在陆清楠抬头的时候，顽强的再度亮起，却比寻常昏暗。
    陆清楠后退一步、两步，离开那扇他没勇气推开的门。
    他想错了，陆清楠意识到，于昊柏是秦燃的人，不站在他这边。
    第110章 牛角尖
    陆清楠缓过劲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学生活动中心的一个出口, 和下午上课的教学楼是相反方向，哪儿顾及那么多, 他只想快点离开。
    对着聊天软件里秦燃的对话框茫然了会儿，陆清楠把手机转过去，摸了摸壳子上天真无邪的小兔子，最终把手机收回兜里。
    “Hi，陆清楠。”
    陆清楠冷不丁抬头，看见插着兜朝学生活动中心走过来的莫帆，音调低沉的回了：“Hi。”
    莫帆貌似心情不错，和陆清楠形成鲜明对比。
    “秦燃不在。”
    “我知道。”
    “这个时间，”莫帆思考了下，仿佛真心诚意给陆清楠提供线索，“应该刚和小学妹吃完饭，没准在校园附近逛街。”
    莫帆留意着陆清楠的表情, 果然不出他所料, 那一刻, 陆清楠的脸冷到了冰点。
    虽然没点名道姓，陆清楠知道他说的是谁。
    呵, 秦燃。莫帆在心里暗暗得意。
    “挑唆别人有意思吗？”
    “什么？”两人有点距离, 莫帆不是真没听清，是……不太敢相信。
    “我说, 破坏别人感情有意思吗？”陆清楠一步步逼近, 陆清楠被莫帆激怒了, 秦燃是他的底线。
    “你以为人人都像李池然那么单纯, 看不出你嫉妒、伪善、丑陋的内心。”
    许是烤肉店的时候陆清楠还算温和, 莫帆把陆清楠少有的硬气归结为秦燃在身边, 他, 失了算。
    “哈……”莫帆第一次遇见正面刚的，素来带笑的假面有一丝丝龟裂。学生间，除非动手打架，很少直接……撕破脸皮。
    “秦燃是我男朋友，我知道他是什么人。”
    莫帆神色淡淡：“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