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你……”
    陆清楠也闭上眼睛，让洗发液不至于冲进眼睛里, “你洗你的。”
    秦燃：“……”
    这怎么洗, 好难。
    转变了淋浴喷头, 改为手持花洒, 秦燃精准且糊弄的把自己搞定后, 对一动不动挂在背上的陆清楠说：“楠楠, 衣服湿了, 我帮你冲一遍。”
    陆清楠：“嗯。”跟不能自理似的，任由秦燃摆弄他的手臂，给他脱衣。
    手指搭在内裤边，秦燃犹豫了一下。
    陆清楠：“又不是没看过。”
    秦燃很确定，他回来吻陆清楠的时候，没有酒味。
    秦燃眼观鼻鼻观心，尽量说服自己是个打工人。
    “为什么不看我？”
    秦燃：“……怕忍不住。”
    “让你忍了吗？”
    秦燃觉得陆清楠进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在他心里扔了一颗炸弹。
    于是，秦燃就看了，看的是陆清楠的脸。
    这张脸沾满了水珠，皮肤嫩嫩的，嘴唇润润的。眼角泛着淡淡的绯红，不知是受浴室的热气影响，还是晚上哭的战绩。
    浅棕色的瞳仁倒影着他的影子，有些忧郁、有些委屈，更多的是呼之欲出的依恋。
    花洒又被换回了顶部的方形喷头，秦燃双手托着陆清楠的下巴，拇指划过白皙的脸。
    “怎么了，到底？”秦燃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温柔。
    温柔的对待换来了嘟嘴的楠楠。
    陆清楠没答话，他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秦燃的鼻翼，在呼吸交错中去贴秦燃的唇，一下、两下，伸出了舌尖。
    如果秦燃还能忍，没有如果，之前的一切忍耐是为了陆清楠考虑。
    水花噼里啪啦落在地砖上，不及唇齿交融发出的声响明显。
    “哈……”陆清楠仰头呼着气，心脏咚咚咚的敲击着胸腔。秦燃把陆清楠整个托起来了，手垫在墙砖和陆清楠背后的缝隙中，“凉么？”
    何止不凉，陆清楠浑身发烫。和在秦燃在床上亲吻他时的想法一样，不够，一点儿都不够，他想感受秦燃彻彻底底属于他，看秦燃为他着迷痴狂。
    他把嘴唇凑到秦燃耳边，很小声很小声的叫着老公，状似初次含苞待放，实际每一句话，都露|骨得让秦燃欲罢不能。
    后来秦燃再次回归理智问陆清楠为什么这么反常，陆清楠只回了五个字，想要你，我想。
    “想要你不行吗？”
    “说好了一起洗澡。”
    秦燃提议回卧室，陆清楠不要。
    他们从淋浴洗到浴缸，秦燃说给陆清楠吹头发，陆清楠还是不要。
    秦燃没见过陆清楠这种状态，想哭就哭，想叫就叫。秦燃再没有理智了，他们从一个卧室，辗转到另一个卧室。到陆清楠的头发自然干，到铁了心豁出去的陆清楠，再也闹不动。
    ……
    .
    “老公！”
    短短十几分钟工夫，陆清楠做了个梦。
    “……秦燃。”陆清楠梦中惊起，环顾着周围的环境，凝视着盖在身上的被子，确认是不是梦。
    第二间次卧终于派上用场，不过靠窗的沙发、地板，已经乱得不像样。
    秦燃推门而入，领带打了一半。
    “楠楠？怎么又醒了？”
    陆清楠不答反问：“你要出去吗？这么早。”
    从秦燃的着装，陆清楠判断，秦燃今天要面对的场合或者见的什么人，应该很重要很重要。
    气味可以洗下去，身上的痕迹不能，秦燃扫了眼陆清楠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有些担心陆清楠起床后照了镜子的反应。
    秦燃拉起被子，往陆清楠身上盖高了些，说：“上午好好睡会儿，很多人在加班，不早了。”
    陆清楠有些内疚，“你都没睡。”
    秦燃摸摸他的脸，企图让耷拉的兔耳朵立起来一点，“没关系，我觉少。”
    如果可以的话，秦燃想陪陆清楠吃个早餐的，要不然，很像那什么渣男，提起裤子就走。
    秦燃没那么无情，在有限时间，他帮陆清楠洗了澡，上了药。
    这两天徐倾被钉在峰联，秦燃有点不放心，叮嘱：“有事叫小赵。”
    小赵是那天被秦燃拉过来临时充当司机，又挨了批评的，不过能力尚可。
    陆清楠点头，乖乖的：“知道。”
    秦燃低头把领带的结打完，发现陆清楠依依不舍的盯着他，又俯身接了个吻，才说：“走了。”
    临出门，秦燃再次被陆清楠叫住。
    “秦燃，我们以后都这样好么？”
    “这样？”秦燃笑得有点明显，“哪样？不让我睡觉？”
    可以说除了刚在一起那两日，秦燃一直是很克制的，时间长归长，质量有保障，关键是次数、力度从没有像这一夜般放纵。
    仿佛摆脱了考虑后果，只单纯沉浸在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情之中。
    困么，困，累么，累，但是神清气爽，心理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陆清楠在被子下扣着手指，抿了抿唇才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秦燃的手搭在门把手上，迟迟未落，直到司机发来消息委婉的提醒秦燃再不走会议可能会迟到，他们的Boss从不允许迟到。
    “好，我会继续努力的，”秦燃无奈，“勾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