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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他家一脉的地位高,他可以在餐桌上高谈阔论,大声地谈起萧准的失败。
萧准紧紧握着筷子,餐桌上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
爷爷及时开口说道:“都是学舞蹈,既然你会得多,那你教教萧准?”
万恒一脸不屑:“谁乐意教他?”
“其实萧准跳芭蕾也不错,可能是比赛的时候太紧张了。”爷爷把萧准推出去,像是一个炫耀的资本,“去给大家展示一下。”
他手中的筷子被爷爷拿走了,在众人的目光下,他不得不表演一场没有音乐的芭蕾。
他伸展动作,像是往常一样,挺拔身子,仰起头,状态也渐渐好了。但是一瞥,他看见了万恒幸灾乐祸的嘴脸,一刹之间,他像是回到了比赛现场,被当众嘲笑。
他的一个跳跃又崴了脚。万恒捧腹大笑,笑得满地打滚,眼角都笑出了泪。
餐桌上的众人也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没学好的技能就带出来丢人现眼,他们从始至终看不上他。
万恒像模像样地模仿着他的声音,忍俊不禁:“你等着被我打败吧。”
爷爷都露出难堪的笑意,招手让萧准过来:“算了,算了,不表演了。”
萧准更无地自容。
那天,萧准把头埋得很低很低,万恒一直围绕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地不停嘲讽他,说个不停。
从那一天起,他讨厌目光,讨厌议论,讨厌主动和张扬,讨厌没完没了地接触。
他不想再碰芭蕾,这辈子都不想。
那天晚宴后,萧氏家族一同出了门。
其中一位长辈突然说:“那不是习家吗?”
萧准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他又看见她了,习伴晴。
她一家坐在酒店的餐厅中,她一袭纯黑裙,拿着刀叉,缓缓把食物送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像是一只高傲的黑天鹅。
“她女儿身上那件衣服,是夏季新款高定,我都没舍得买,习沧就怎么给女儿拿下了,明明没那经济,还一个劲得宠。”
“习沧可是出了名的爱老婆女儿,那小女儿被他惯得,从小就不爱拿正眼看人。”
萧氏的晚宴是在星阑城的最高端的酒店定下,酒店需要提前一个礼拜预定,即使权贵也不例外,习家估计是临时决定来酒店的,没有了包间。
万恒的妈妈带着万恒就过去搭话了。
习伴晴拿下了那场芭蕾舞比赛的冠军,万恒也只能屈居第三。
那位妈妈脸上挂着圆滑世故的笑意,带上万恒友好地过去祝贺。
习沧笑脸相迎,习伴晴静静地吃着饭,似乎恭喜的对象与她无关的模样。
妈妈见有点难堪,就打着圆场说:“你们家伴晴跳舞那么好,能不能给我家这混小子表演一下,让我们这小子也学学。”
这话一出,萧准不能设想,倘若习伴晴出错了,他们也会是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无情地嘲讽着她的失败。
萧准不由紧紧攥着衣角,这是个陷阱。
习沧没有回应,只是看向习伴晴,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习伴晴切下一块牛肉往嘴里送去,淡淡地说:“要吃饭的来酒店,要看舞蹈去剧院,你凭什么让我一个来酒店吃饭的人给你表演舞蹈?”
好酷。
那位妇女尴笑了两声,就带着万恒灰溜溜地走了。
那一刻,萧准就确定了。
我好喜欢她。
习伴晴抬头看向萧准,萧准把他最痛苦的一段经历写进了这一个文档中。
年少时的萧准即使顶着他人的排挤歧视,也是轻狂肆意的,无拘无束,敢于天空叫板,但那一段黑暗的历史促成了他现在讨厌社交,怕人的性子。
放下的豪言壮志得不到回应,被狠狠的嘲弄,陷入自我怀疑,自我封闭。
而他在看见习伴晴的时刻,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梦想能够在一个人身上闪闪发光。
那段混乱的历史被关上。
两人四目相对,萧准笑说:“伴晴,你是我的梦想。”
当年的热血和轻狂永远不死,寄托与希望将相传。
他只是钻了个空子,将喜欢和梦想拴在一起。
习伴晴觉得心里一冷,鼻子都酸了,心头涌动满满的心疼。
她的萧准也曾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却屡被打压,深受其害。光彩被蒙尘,无法与人言。
习伴晴紧紧抱住他:“萧准,起来,我们彻夜跳舞。”
我可以弥补你的遗憾,可以弥补你的失落和不自信。
请相信我,把手给我。
萧准记得那天,窗外下了好大一场雪,明月高悬,月光透过落地窗,和柔和的音乐交相辉映,屋内是温暖的,两人牵着手,光着脚,随着音乐起舞。
那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一天。
那天天空蒙蒙亮起,房间内嬉笑了一整夜,最后累得两人瘫倒在床上:“我不行了,伤口还没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