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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惟怒骂:“没出息!”
小伙计说:“您有出息,您去。”
“我……没看我招待贵客吗?”杜九惟转身,瞥了眼正在翻图册的虞京臣,突然计上心头。他往虞京臣跟前走了两步,谄媚一笑,“虞总,我们认识得有十来年了吧?”
虞京臣看都不看他,说:“就怕是我认九儿,九儿只认钱。”
“这话说的!”杜九惟一甩袖,“京臣哥,赏个面呗,您屈尊降贵下楼一趟,帮我把那位找茬的祖宗请走,今儿我给您打八折。我知道您两位不差钱,但这是弟弟的一份心意,请两位给弟弟一个表孝心的机会。”
“八折?”傅延乐目瞪口呆,“这得是什么大祸事,我们杜小老板才肯说出这么句话来啊?”
要知道杜九惟子承父业之后,招待了那么多熟客,也只给傅延乐打过一次折。当时也是有事相求,不过杜九惟咬牙切齿也只说了个九点九折,表情之沉痛,一度让傅延乐以为失去了这0.1,翡玉斋就得破产。
虞京臣也倍感惊奇,问:“楼下哪位?”
“说来他跟您也是有交情的。”杜九惟顿了顿,“是楼北明。”
“我giao!”傅延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面露惊恐,“我理解你了,九儿!臣哥你快下去,把他赶走!”
虞京臣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你这么怕做什么?得罪人家了。”
“我永远忘不了楼北明来家里拜访老爷子那天,当时我十岁,楼北明十八岁,老爷子笑嘻嘻地说:‘明儿啊,来练练我家这两个小崽子。’当时我和陆明鹤刚摆好架势,就被楼北明一个扫堂腿干/翻了!这不是最难过的,难过的是当年我年少轻狂,斗志昂扬,起身后大喊:‘你他妈搞偷袭,老子一个人就可以干/死你!’结果被楼北明单手吊打了整整两分钟,在床上躺了两天,感觉看见了世界末日!”
傅延乐颤巍巍地抱住虞京臣的胳膊,两条眉毛拧成了毛毛虫。
“臣哥,他就是我的少年阴影!”
虞京臣怜惜地捏了捏傅延乐的手,说:“别怕,你只是小时候被他打过一次,可燕栖是被他打着长大的。”
“……哇。”傅延乐咽了咽口水,“你弟这几年做过全身体检吗?身体没问题吧?现在的燕栖是真正的燕栖吧?”
“健康得不行。”虞京臣揉了揉傅延乐的后脑勺,“行了,你继续选礼物,我下去帮你们摆平他。”
傅延乐大呼:“臣哥,你化成了一道光!”
杜九惟大喜:“活佛,你救了我的狗命!”
虞京臣叹了口气,转身朝楼下而去,背影都写着两个金色大字——帅气。
“我臣哥是个靠谱的成年男子。”傅延乐安抚性地拍拍杜九惟的肩膀,发现杜九惟浑身都紧绷着,不禁大惊,“怕成这样?你往楼北明脑袋上撒尿了?”
杜九惟恹恹一笑,“他比我高那么多,我飞起来撒吗?”
“按照楼北明的武力值,你刚起飞,他就能掰断你隐形的翅膀。”傅延乐实在好奇极了,猜测道,“你卖赝品给他了?”
杜九惟:“我就是穷得跟狗抢屎吃,我也不卖赝品!”
“好的哈。”傅延乐说,“那就是抢他女人了!”
杜九惟:“我还是情窦未开的清纯男孩呢!”
“那是为什么啊!”傅延乐百思不得其解,“楼北明常年待在军区,你天天守着这三层楼,你俩还不在一座城市,能有什么交集?”
杜九惟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把他睡/了。”
“……”傅延乐倒吸一口气。
“准确来说,”杜九惟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是我强行把他睡/了。”
“……”傅延乐倒退一整步,小声问:“你你你确定是你把他……睡/了?!”
杜九惟笃定地说:“当然,我在上面!”
傅延乐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檀木椅上,用气声说:“上下不要紧,敢问……是里是外?”
“……”杜九惟猛地转头,“如果我在他的里面,那我应该已经有坟了。”
傅延乐闻言长呼了口气,“我就说嘛!楼北明——我心中的北城第一大总攻,怎么可能……嗐!不对,这样说起来不是你吃亏吗?你可是情窦未开的清纯男孩!”
“我这就叫自作自受,自讨苦吃,自作孽不可活!”杜九惟猛地转身,单膝跪在傅延乐的鞋子上,言辞恳切,“傅哥,真的,我们认识十多年了吧?”
“……”傅延乐咽口水,“要不你去求我臣哥?”
杜九惟说:“我是看出来了,京臣哥是栽你身上了,你开口,他必须得从。京臣哥和楼北明是老相识了,我听说燕家大少算楼北明的半个学生,这交情可不浅。哥,只要你帮我办成了,我给你终身免费卡!真的,只要我翡玉斋不倒闭,我杜九惟还是老板,我就给你免费。”
杜九惟说这话,等于傅延乐说:我不要这张盛世美颜了!
傅延乐眨眨眼,有些怜惜地摸了摸杜九惟的狗头,“那个宝贝儿啊,其实楼北明他至少不会biu掉你,要不你你沐浴焚香,主动登门——”
“我上门找/干啊!”杜九惟崩溃抱头,“不瞒你说,自从他找到我之后,我就没合过眼,真的!再这么下去我得猝死了!”
“人家又不是天天来吓你,你可以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