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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慵懒,“是啊,毕竟现在的叶总已经从番茄意面进步到用水泡面了。”
言语中没有丝毫讥讽的意思,叶故也笑,他比洛泱要高些,这个角度应着昏黄的暖光,能够看到洛泱如精致雕像般走线的锁骨。
如同被润上浓稠牛奶般,如无暇玉脂,看得人竟一时间心猿意马。
不经意之间,叶故耳廓火烧火燎,他掩饰着,靠到离中岛台有些距离的沙发后背靠坐着,远远看着洛泱。
洛泱托腮看着锅,目不转睛,水中的雾气欢脱而起,在她身边渐渐萦绕淡薄如纱的白雾,茫然梦幻,黏稠又轻薄。
叶故不动声色在身边举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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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是洛泱睡得最安稳的一个夜晚。
在梦里,她见到了杨粤,她笑着抚摸她的头发,说恭喜宝贝,找到幸福,她为她感到高兴。
洛泱却没有勇气告诉杨粤,这一切都是她使了手段要来的,是交易。
既是交易,就是脆弱而经不住考验的,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败露,于是大白于天下,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却抓着自己最后能看到的光不愿意松手。
她问杨粤,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正确的。
可是梦里的杨粤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指了指她的心,摇着头像是一阵风消散于她的梦境,任她怎么踮起脚跳起身努力地抓也抓不住她一丝一毫的痕迹。
是心么,她不知道。
叶故倒是没睡好,总是辗转反侧,月光皎洁,被窗帘无情的遮挡在了清冷的夜空。
半明半昧的房间里,除了身边平稳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他看着中间那个隔着距离的枕头,无言。
身边的温度是真实存在的,虽然隔着距离,他仍旧触碰不到,但这足矣。
今天的那碗面,他并不喜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那面有让人上瘾的魔法。
叶故转头沉眸看着隐在黑暗之中的侧容。
两片唇瓣水润而温柔,似乎很难想象,这是当年走得如此决绝得人会有的温柔。
可那温柔不仅刻在她的骨子里,也萦绕着全身。
飞蛾扑火、深陷泥沼,他的理智这样提醒着他,可是感性却无情将其吞噬。
如果会化成灰烬,堆落在玫瑰的根茎,成为肥料,也未尝不可。
他伸手,将洛泱额前垂落的散发别到耳边,阴影覆于洛泱额前,很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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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洛泱醒来,看到身边的人时,身形一滞,用一分钟缓了缓。
接受了叶故睡过了头的事实,她淡定的进了洗漱间。
只是刚拿起牙刷刷到一半,洛泱后知后觉从嘴中拿出满是白沫的牙刷。
随后不愿意接受事实的痛苦闭上眼睛,眼睫微颤。
拿出牙刷了,完蛋。
叶故刚进来,睡眼惺忪,看洛泱低着头,仿佛在做什么仪式一般。
他顺理成章的拿起洗漱台上的另一个牙刷,洛泱还没来得拦住,叶故已经先她一步塞进了嘴里。
他微拧眉,口齿不清:“你嗦什莫?”
已经没法补救了,洛泱认命,生无可恋的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牙刷,看向叶故嘴中的牙刷。
语气沉重:“我们,拿错牙刷了。”
半秒后,叶故不可置信的将牙刷拿出来,非常迅速地漱口,洛泱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漱口好多次。
就这样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随后悠悠的笑,“叶总这么嫌弃呢。”
叶故下意识的就想点头,意识到什么,动作猛地止住,缓缓看向她,想说什么,洛泱却潇洒的离开。
叶故:“……”
他不是那个意思,那只是下意识反应。
因为这件事情,在叶故离开的时候都没能找到洛泱在哪里,只是在洗漱台上重新看到了牙刷。
然后他就看到了壮观的一幕——
包括毛巾和护肤品在内,所有的洗漱用品,都按照两个人的姓名归类,放在两个框中,框子前面贴着两个打印的名签:叶故、洛泱。
而牙刷的把手上更是贴着小一号的标签。
就差把镜子也弄一条三八线一分为二了。
君度国际——
席靳洲笑得不能自已,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看着一脸死灰的叶故,幽怨横生。
“所以你为什么要惹她呢?女人都这样啊。”
叶故坚持己见,“哼,洛泱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你别拿你那一套来揣测今天我们发生的事情。”
席靳洲不甚在意,点点头,“行,不过叶总,要是换了我,我也会觉得你那是嫌弃我的表现。”
叶故好笑,颇有话要说,“这是人之常情,难道你拿错别人的牙刷不会这样吗?这是最基本的卫生问题,你少偏移定位。”
席靳洲没说话,半晌,他沉吟,“可是,你们现在是夫妻,不是别人。”
不是别人,是夫妻。
叶故一愣,双手不自觉蜷缩起来,手背青筋明显。
席靳洲见他仍旧固执己见,站起身来,拍拍衣服,“行,那叶总我就先走了,毕竟我这些歪门邪道也不适合你这种正派人士。”
脚还未能跨出一步,叶故双指捏住席靳洲的衬衫衣摆。
双眸沉邃,道:“偶尔歪门邪道一下,未尝不可。”
第20章 玫瑰啊玫瑰
因为白天的一小段插曲, 洛泱吃午饭的时间也错过了,等到外卖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田甜最近因为工作室换地方,很闲。
她没什么事情做, 就会来心理咨询所找洛泱,看着洛泱头顶一片无形的愁云惨淡万里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