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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像急坏的孩子,甚至都开始用衬衫袖口给她擦眼泪。
衬衫袖口濡湿一大片,氤氲着水,肌肤都隐约可见,洛泱哭的久了,开始打嗝,可是情绪一旦被放出来,就很难控制住,而压抑过久之人更甚。
洛泱现在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状态。
进家门后,连李妈都上前问情况,但都被叶故挡了回去,只是抱着洛泱一步一步慢慢上楼,一边轻声缓语的安抚。
“要不要喝水,一会儿我让李妈送点水上来好不好?”
“眼睛疼不疼?我们上去滴点眼药水再哭好不好?或者休息一会儿再哭?”
“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等会儿再哭?”
……
洛泱哭着的时候觉得头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声音沙哑而缓慢,一字一顿:“你,话好多,你、不累、吗……”
叶故嘴角微沉,闭上了嘴,他只是不想看到她流眼泪而已。
可是如果她很难过一定要哭的话,那他也会给她擦眼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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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洛泱顶着哭肿了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很失败。
她环抱着膝盖,下巴枕着膝盖,目光无神。
“我很失败吧,快三十了,连让自己的家容下自己都没有办法做到。”
叶故端着一杯热牛奶在她身边坐下,将毛毯披在她的肩头,“那我也很失败咯,还会让女人流眼泪。”
洛泱幽怨的睨了他一眼,好像在想要正经的时候,叶故总是会说些插科打诨似的话。
叶故接收到她的视线,却没有闪躲,理所当然的点点她的额头,指腹轻柔毫无力度。
“你现在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觉得我身边坐着一只悲伤蛙。”
洛泱:“……”
叶故失笑,将牛奶端给她,“好了不逗你了,把牛奶喝了,刚才哭那么久,消耗了体力,总得补回来。”
洛泱看着眼前温度适中的牛奶杯,目光停滞半晌,伸手端过。
兵荒马乱的一天,洛泱精疲力竭,躺上床没有多久就陷入了沉沉的睡梦,梦里都是混乱不堪的画面,但慢慢的都在朝着她的反方向离开,梦境逐渐干净起来。
到后半夜,叶故拖着发麻的双腿抻着脖子艰难的往书房里去。
席靳洲今晚夜班,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刚结束手术就给他打来了电话。
“没事吧,她还好么?”
叶故扶着腿一步一走,“哭了很久,刚睡着了。”
席靳洲回到办公室,已经没有人了,在换衣间坐下,扫过手边的文件。
“你怎么想?”
叶故顿住,眼睫在脸颊拓下淡淡的阴翳,睫毛纤长柔软。
“是我去晚了,我该早点去的。”
席靳洲微怔,转而轻嗤,“我是说你对洛可这事情怎么看,不是问你对她哭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她一哭你就六神无主了?”
叶故没说话,半晌,电话电流细微穿过耳膜,叶故站在书房暗格前,捏着那张蓝色信封。
笃定的,“是,我是六神无主了。”
洛泱的每一滴泪落在他手上的眼泪都仿佛透过单薄的衣衫炽心挞伐,毫不留情的鞭打着他身体里流淌的血液。
分明只是温热的泪水就仿若灼烧着他的指腹,钻心挫骨。
席靳洲轻捻指腹,思绪忖度,沉吟:“之前是谁说最会隐藏的?”
叶故无言以对,似乎在晚上他就像是没有了面具的人,在黑夜里才敢离开黑暗的境地。
窥视着那一点光亮的地方贪婪的吸吮着光明的普照。
他放下手中的信,莫名的说:“席医生,我或许也不是一厢情愿呢?”
席靳洲失笑,微微扬眉,“什么意思?敢情还是双向奔赴?”
叶故只是笑,没说话,将手边的信收了起来,“帮我个忙,我想见见张佩兰第一任丈夫。”
席靳洲耸耸肩,故作疲累,“哎呀,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呐……”
叶故无奈摇头,“不管什么,我都答应,这诚意席医生可还满意?”
“成交。”席靳洲笑,他也知道,自己能从叶故那里也不过是套一瓶藏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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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洛泱才睡眼朦胧的迷迷瞪瞪的从床上起来。
床头柜上安然放着早饭和纸条,是叶故留下的,内容简洁明了——已经帮你请假,今天好好休息,恢复好再去上班,有事打电话,我一直空。
洛泱看着鸾跂鸿惊的字迹一如叶故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扔掉骨子里的张扬,却一点都不惹人厌。
昨天的事情,洛泱犹历历在目,现在想起来,着实有点丢脸,好像还把他的衬衫袖口哭湿了。
洛泱伸手懊悔的拂乱头发,发丝蓬松如同炸毛的小猫。
试图转移昨天脑海里不断划过的哭的昏天黑地的场景,洛泱开始刷着手机。
微博上昨天的事情俨然已经得到妥当的解决,因为有力的声明和图文证据还有律师给出的条款,那些之前还在评论区里猖狂横跳的键盘侠早已不知所踪。
洛泱点开了声明一条条看着,点开了叶故的声明,很简单,只是一条@她的博文,只有两个字——老婆
简单粗暴的风格,倒和他相配得很。
洛泱朦朦胧胧感到有些闷热,抖动着宽松的睡衣还是挥散不去那积久难消的热气。
不知道是外面太阳的太过耀烈的缘故,洛泱的耳廓愈发烧热,她支撑着手在颊侧小幅度扇风。
醇厚的声音骤然揉进耳畔:“光看有什么好的,直接叫给你听体验感才更好,不是么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