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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肌肤处轻轻摩擦,惹起一阵痒。
言岁不自觉地微微蜷起指尖,担心暴露了自己那如重鼓似的脉搏声。
欢闹声逐渐远去,耳边格外的安静,只留有海浪拍岸的声音,和他仅有的几句应答电话那头的“嗯”。
身后就是荆棘和其他乐队的乐手,她不敢回头,踏着和煦的暖风,有一种私奔的错觉。
她站定了脚步,轻轻地往回拽了拽自己的手腕,季珩挂了电话回过头来。
“去哪儿?”言岁出声问道。
也不能随意就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
“给你的手复诊。”季珩答。
“……”
“你以为要去干嘛?”季珩挑眉问道,明明是正常的问句,在言岁耳里就变了味。
这么晚了,把她单独从人群里悄悄地拉出来,她多想也不奇怪吧!
“复诊!”这两个字像是被言岁咬碎了说出来的一般。
“嗯。”低沉的声音压抑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医生夸奖言岁的手恢复不错,只要不要太过量,再过两天她又可以正常地练习架子鼓了。
“谢谢医生。”
回去的路上,言岁都很开心,直到到住处的楼下,她双手都还在挥舞着,想象着在敲架子鼓的样子。停用右手的这段时间,可把她给憋坏了。
“好不容易能用上右手了,也要注意休息。”季珩轻声提醒道。
“你怎么知道我这段时间都没用右手?”言岁脱口而问。
没人不知道她对舞台的渴望,很多人都揣测她这次会不顾手伤,照常上场,甚至粉丝的私信都是纷纷劝她宁可不比赛,也不要加重自己的伤情。
但季珩却一次都没有问过,似乎默认了她会谨听医嘱。
季珩微微挑眉看着她,恍若在说这个答案显而易见到不用他回答。
也是,给她看手的医生每隔一天就会上门复诊一次,这是他请来的医生。
他不劝她放弃舞台,是因为他知道这是她想做的事情,但他也会最大程度地护她周全。
言岁仰着头看着他,他的眸色比这黑夜还要深沉,偏偏她能清晰地从其中看到自己的模样。
有些眼热,声音都带了些细语呢喃的腔调:“季珩,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既然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你也不需要所谓的什么追妻火葬场。”
声音越来越低,飘散在这暖冬的风里。
现在她也不知道当初演出来的深情,是骗过了他,还是骗过了自己。
“嗯我知道,”季珩的声音里带着难言的苦涩和缱绻,“不用火葬场,所以现在就是单纯的追妻。”
听到他这直接的告白,言岁怔在原地,他就这么低头凝视着她,眸色里恍若压抑着燃烧的火焰,有燎原之势,连藏在胸腔深处的心脏也落下了烫。
言岁不敢再继续直视他,下意识地产生了落荒而逃的想法,直面他的满腔赤诚,她就是一个卑劣的骗子。
低着头,眼神不知道该落往哪里。
迟迟没有等到她的回应,路灯下的季珩格外落寞,就连被灯光拉长的影子都显得低落。
只听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面对眼前的人,他满腔毫无办法的无奈,却又不受控制地认输。
他垂着头在她面前,低声下气恳请她的垂怜:“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可以换你爱我吗?”
说着曾经她说过的话,却是想把真心都捧到她面前。
言岁一遍遍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却仍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想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我们不太合适。”季家和季珩需要的是一位温柔乖巧,上得了台面的妻子。
而不是她这样,喜欢化着大浓妆,玩着吵闹的摇滚乐,随时都可以在街边的烧烤摊享受着廉价的啤酒。
他们终究还是要把这个问题挑开了。
西装应该配优雅美丽的裙子,而不是酷飒帅气的机车夹克。
“偏要强求,只能遗憾收场。”言岁吸了吸鼻子,说着今晚荆棘那首曲子里的歌词。
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看似洒脱,却偏偏让人尝出苦味。
季珩上前一步,强势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一字一顿地重复了她站在舞台上的话:“即使有遗憾,也要尽可能地不留遗憾。”
原来,在她站在她热爱的那个舞台上时,他一直都在,台下万千的星光,他也是其中之一。
在她给万千观众勇气的时候,他也在用同样的话,给予她奔向他的勇气。
言岁愣怔了几秒,回过神后不禁笑了起来,都是释然的放松。
把那个因为害怕失去,就画地为牢的胆小鬼就丢在今天晚上吧。
大着胆子伸手扯过季珩的领带,把他从高处拽下,领口散开,露出锁骨上那颗她最喜欢的痣。
玫瑰味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脸颊上,季珩浑身都紧绷着,不知道是害怕言岁的再次拒绝,还是受了此刻她如同妖精一般的蛊惑。
她距离他越来越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掉落在她长长睫毛上的闪粉,亮晶晶的,晃得他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只见她红唇轻启,回答着他刚刚的问题,吐露的话像是烟花在他耳边炸开:“那就拿你来换吧。”
柔软的触感轻轻地贴在他的唇上。
吹过的风明明不大,却恍若在他身边喧嚣,这寂静的夜怎会如此吵闹?
季珩,欢迎来到言岁的真实世界。
回到房间里才关上门,季珩便一改刚才的温柔,夺回主动权,掐着她的腰压在门上,细碎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