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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的花。
他走到华幼安面前停下,他以长剑挑起华幼安的下巴,病弱娇气的少女面色苍白,他似是有些心疼,“表妹,你又不乖。”
“你若是怕我伤他,告诉我便是了,何必瞒我?”
像是为了让少女放心,他向南星下令,“退下。”
南星如临大赦,连忙拖着重伤的陆沧蓝离开。
画舫上只剩下两个人,萧辞玄却无收剑的打算,锋利的剑身仍抵着华幼安的下巴,华幼安被逼得不断后退,直至身后退无可退,肩膀靠在墙壁上。
“表兄,你要杀我?”
华幼安看了眼横在自己面前的佩剑。
少女被自己逼进墙角,萧辞玄手转剑柄,长剑由竖改为横,简单的动作让他与华幼安几乎贴身而立,离得太近,他甚至还能看到少女卷翘的睫毛在颤动,似乎是怕。
但他知道,不是的。
——她从来不会怕他。
哪怕此时他以剑抵着她。
“表妹,你又在说笑。”
萧辞玄笑了一下,“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怪你。”
“可是表妹,你不该这般任性。”
萧辞玄轻轻一叹,像是叹谓,又像是情人间的低喃,他俯身凑在华幼安的耳侧说着缠绵情话,冰冷的长剑却挑开华幼安的衫衣,莹白如玉的肌肤落在墨色眸子里,男人低低笑了起来。
“表妹,你生来便是我的人,又何必挣扎呢?”
第34章
华幼安终于尝到自己酿下的苦果。
她的好表兄,世人交口称颂的兰陵萧辞玄,此时以剑挑开了她的纱衣,虽已入了冬,但画舫上烧着暖炉,厚重的氅衣早已在上船的那一刻便交给了侍女,她身上的衣服并不多,纱衣之下,便是茜红色的抹胸。
轻薄的纱衣自她肩头滑落,单薄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男人呼吸间的热气落在她肩头,她却只觉得冷。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但她做错了什么呢?
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做错。
战争总会死人的。
表兄前世死在战场上,尸骨无存。
直至今日,她仍能想得起自己远走边疆寻找表兄尸骨的撕心裂肺。
表兄会死,或许,陆沧蓝也会死。
谁都没办法保证自己能从战场上活下来。
所以她才会给陆沧蓝践行。
在这艘画舫上,曾经她苦等表兄一整个昼夜的地方。
她没有做错,错的人不是她。
而是——表兄。
华幼安垂眸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她的纱衣,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
呼吸的热气散在她脸侧,冰冷的剑刃却贴在她脖颈,极致的热与极致的冷,另一种的形式的逼迫。
这种感觉让她生理性不适。
“表兄。”
华幼安抬眉,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萧辞玄,“你想做什么?”
萧辞玄并未答话,只是微抬手,冰冷剑刃贴在华幼安的下巴,她被迫把头抬得更高,她身材娇小,比萧辞玄矮很多,当被迫高高抬头时,俩人的视线竟诡异在同一水平线。
视线相撞,她看到一双阴沉如惊雷的眼,尽管此时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眼角,在他眼下拖出一抹脆弱的红,可依旧无法熄灭男人眼底歇斯底里的疯狂,反而给他的疯狂平添几分阴鸷苍白。
“表妹,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萧辞玄以剑相逼,温柔笑问道:“表妹,你想做什么?”
华幼安蹙了下眉,“表兄——”
“表妹,你为什么总是不乖?”
萧辞玄轻轻一叹,微笑打断华幼安的话,“以往如此,现在又如此,你从不肯听我的话。”
“表妹,你......太不乖了。”
男人温和笑意陡然凌厉。
冰冷的吻落在华幼安的唇角。
这个吻毫无温情可言,裹挟狂风骤雨而来,华幼安瞬间被夺了呼吸,濒临窒息的不适让她瞳孔微微放大,手指无意识去推面前的男人。
尽管她知道此时的男人真真切切失了分寸,毫无理智可言,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根本抵挡不了精于骑射的世家子,可她还是本能地慌乱挣扎着。
下一刻,萧辞玄的吻却突然停下。
久违的空气挤入胸腔,她大口大口喘/息着,生理性的眼泪溢满眼眶,让她有些看不清面前萧辞玄的脸,而在萧辞玄视线里,她如被献祭被供奉的瓷品,华美精致,却也易碎如琉璃。
——被掠夺使用,被暴力毁去,才是她的最终宿命。
萧辞玄默了默。
娇怯的少女因他刚才的粗暴亲吻而轻喘不止,他清楚看着她的颤抖,像是雨夜里摇曳不止的花儿,稍稍用力,便能将她折去。
脆弱不堪的生命,被祭祀被优待的贡品,生来便被书写的命运,如何长了一颗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