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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呀。”实际上卸任丞相念珠也是知道的,只是在她的认知中,封了王爷,定是比以前更为尊贵,因此也没理清其中的弯弯绕绕。
应辞在念珠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准备直接去询问温庭。
这日,她练完一遍剑法之后,收起木剑,道:“温庭,我有事要问你。”
温庭坐在亭子里看她舞剑,听到应辞的问话,打断了她的话头:“你再舞一遍,有什么事,舞完再问。”
应辞张了张嘴,行吧,也不急于这一时。
应辞又舞了一遍,停下来后,将木剑收进了盒子:“现在可以问了吧。”
温庭却是笑了笑:“不急。”
应辞皱了皱眉,正想说话,只见温庭又朝明梵道:“明梵,将东西拿来。”
明梵递上一个精致的锦盒,温庭将锦盒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竟是一把长剑。
温庭拔剑出鞘,只见剑柄花纹精巧,剑刃闪着寒芒,又似有煞气绷于内,出剑之时带着清啸之音,让人心中一凛。
应辞这些日子也看过一些兵刃之书,只看这剑出鞘的样子,便知不是凡品。
温庭看了一眼,将剑收了回去,拉起应辞的手,将长剑放入应辞手中。
应辞瞪大了眼睛。
温庭道:“你剑法熟练,却仍然少几分力道,是因为木剑质轻,要舞真剑,才能有所进。从今以后,木剑便不必用了,用你手中的这把。”
应辞眨了眨眼,将剑拿在手里,一时有些懵怔:“这剑……”
“这剑,名惊鸿。”温庭声音清润,似带着绵长情绪。
“惊,鸿。”应辞喃喃。
温庭看着应辞,想起父亲将这把剑交给他的样子。
沈逸轩抚着剑鞘,眸中万千柔情:“庭儿,你可知这剑为何叫惊鸿。”
温庭摇了摇头,声音清脆:“为什么呀,爹。”
“我在打剑时遇你娘乘轿而过,惊鸿一瞥,从此不能忘。”
应辞还在欣赏手中的利剑,一时忘记了要问温庭的事。
温庭将应辞的手拉起,缓缓道:“你不是想知道应家之事的前因后果,跟我来。”
应辞猛然抬头,不由自主地跟上了温庭的步伐,她扭头看向温庭,只见他下颌紧绷,眼睫蜷长,面上没有笑容时,战场上染上的杀伐之气,便一点点散出来。
应辞的*T心,不知怎的,突突地跳了起来。
她忘记了挣开相握的一双手,温庭带着她似乎走了很久,她再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温家祠堂前。
这一次,温庭没有让她在外面等候,而是拉着她进入了祠堂内。
祠堂内点着长明灯,灯火荧荧,温庭松开了应辞的手,点了三炷香,拜过之后,插进了香炉内。
应辞静静看着,只见那香炉之后,立着一排位,上书“沈逸轩之位”。
温庭回过身来,看着懵怔的应辞,道:“要从哪里说起呢?便从先帝还是烨王时说起吧……”
……
“所以先帝乃是我亲手所弑,在这之前,本该是应家脱罪,率兵出征,只是因我之故,使烨帝迁怒应家,遭灭满门,故应家之死,与我也脱不了干系。若要报仇,第一个要找的,便是我,阿辞。”
温庭看着应辞,双眸幽深,肃肃沉沉。
应辞怔怔地站在原处,消化着这惊人的信息。
她无暇去震惊烨帝夺臣妻的荒唐之举,也无暇去震惊当今太后竟是温庭生母,烨帝乃是温庭亲手设计而死。
她曾经是多么希望那时只是温庭情急之下的诓骗之语,应家之死与温庭毫无关系。
可今日温庭所说,打破了她所有的侥幸。
无论幕后之人是谁,也是温庭直接导致了应家灭门,竟真的与他脱不了关系。
应辞只觉胸中闷堵,双眸酸涩,她看着温庭,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温庭试着朝前迈了一步。
应辞忙向后退了一步,手掌朝前,声音哽咽:“别过来。”一滴泪控制不住,滴落而下。
她看着温庭,泪水静静划过脸颊,嗓子似是哑了一样,说不出一句话。
温庭眼中,满是心疼,胸中也似有千斤巨石压着,该来的总要来,他仿佛要在那泪水中窒息。
“你可知祈朝那么多人,我为何偏偏向你求助?”应辞声音哽咽。
“因为父亲欣赏你,温庭,他总在家中提起你,道丞相温庭,惊才艳艳,乃不世之材,国之栋梁。”
“可你所作所为,配得上哪一句称赞,你不仅令他失望,你还害死了他……”
因一己之恨,谋算家国,拖延着不替应家脱罪,只为诱北狄起兵,引烨帝急症。
应辞崩溃,几要昏厥,都怪她,是她不该轻信了温庭啊!
口口声声承诺她应家定会平安,却将整个应家作为自己复仇的棋子!
若不是她招惹温庭,应家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